被他这么一望,她脸一红,脑袋一片空白,“你说的喔,一言为定,食言而肥。”
“好,我会肥,快去。”把她推进电梯,他准备回去继续跟计画书奋战,至于肥不肥?反正来日方长,又没说何时要兑现。
进了电梯,她才惊觉又被拐了,他真是没担当的男人,明知董娘很可怕还推她上战场,都是他那双桃花眼,干么没事直瞅着她,害她心头小鹿乱乱撞。
黑夜中,一双眼无神的瞅着天花板,直到眼睛发酸还是睡不着。
这情形持续多久了?不知道,只知道不知从何时起,熄灯准备睡觉后,他的眼睛就会瞪得跟牛眼似的,怎么也睡不着。
他的脑海中不停跳跃过不同的脸孔,有时是挨骂时的无辜模样,有时是反击后的开心笑容,有时则是经典的嚎啕大哭,这些全是初家晴版权所有。
“救命啊!”吕承祚懊恼的坐起身,手指烦躁的爬爬头发。此刻太阳穴虽泛着激疼,他还是无法入睡。
“我又不是女人,没有二十八天一次的荷尔蒙、黄体素异常分泌,干么神经病发作的痴想那个乳臭未干的小红帽?”
不行再这样下去,已经凌晨四点了,再不睡,明天怎么有精神上班。
他翻出抽屉里的安眠药,走出房间到厨房去,倒了杯开水和水咽下。
“这下总不会还睡不着吧?”他露出满意的笑容。
一走出厨房,吕承祚便听见右侧的房间传出哭笑交错的声音。
“不会吧!那女人这么晚还发作。”他不放心的往初家晴房间走去,旋开门锁窥探。
只见床头灯亮着,不过床上的人不是哭着尖叫,而是咧着嘴笑说着模糊话语、他走近,蹲拾起掉落床下的书,又像个爸爸似的为她拉好被子。
忽然,她的手钻出被子握住他的。
“抓到鬼了,咯吱咯吱……”她把手中的“鬼”拉上颈窝,“好饱,今天消夜吃好饱。”将他的手压在颊下,她一脸的满足。
他当场脸都绿了,现在是怎样?
敲他一顿可以高兴成这样,连晚上睡觉都念念不忘,现在就连他的手也被拖去当俘虏,他还要睡觉耶!
突然,一抹温热落下,烧灼了他的手背,那是她的眼泪,她嘴巴咕哝不清的念着,表情却显得平和。
“哭哭笑笑的,干么一睡就发神经?女人果然是最难懂的。”
吕承祚强忍住吻她的冲动,抽回自己的手,床头灯一关,连忙踉跄的闪回自己房间,盖上棉被催自己快睡。
“刚刚应该吃下半罐安眠药的……”
昏沉中,他总算不再去想那张脸的主人。
早上八点半。
拜现代科技之赐,手机响个不停,吕承祚睡意迷蒙的抓起,接下通话键。
“喂。”
“吕特助,今早十点跟鸿远的会议你没忘吧?另外,请你务必带着我的秘书早点上班。”说完对方电话就挂断了。
霎时像活跳虾一样,他从床上跳起来,看了下表,“八点半,怎么这么晚了?”
平常八点整就要在公司待命的,今天竟然睡过头了,这还是他上班以来头一遭。
不对,他没起床小红帽总也醒了吧?那她应该会来叫他一声才对啊?
他顶着几乎要爆炸的脑袋,冲出房间直往初家晴的房间闯。
只见她仍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只美腿还挂在床边,不过眼下十万火急,他哪有心思去欣赏、流口水。
他一把抓起她,“起床了初家晴,上班迟到了。”
说完,他扔下她到浴室去梳洗,边洗还边咒骂那颗作孽的安眠药。
老半天还不见初家晴的身影,他咬着牙刷急如星火的二度出现在她房间,废话不再多说,拖着半梦半醒的她便住浴室一扔。
“这里让给妳,我先去换衣服,妳动作快一点,总经理在找人了。”语毕他转身回房间更衣。
丙然,总经理三个字比啥效用都大,初家晴马上清醒八成,连忙积极动作起来。
“彼得兔呢?人家的彼得兔牙刷呢?”她弯着身在浴室里找过一遍,却还是找不到她心爱的彼得兔牙刷。
衬衫扣到一半的吕承祚走进浴室,见她还在发愣,正要开骂……
“啊!”她先发制人的尖叫一声,扑上前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人家的彼得兔牙刷,你用了人家的牙刷,你真恶心,那是我的耶……”
见她喳呼个没完没了,吕承祚拿下嘴里的牙刷,二话不说就往她张阖不停的嘴里塞去。
“还没刷牙不要乱吼乱叫的,不卫生。”漱完口后,他掬把清水洗了脸便走出浴室。
初家晴整个人呆傻住,不敢相信刚刚还在他嘴里的彼得兔牙刷,现在正含在自己嘴巴里。
他刷过的牙刷……
嗯……她对着洗脸台吐出牙刷,赶紧漱口想洗去过分亲昵引发的怪异感。
“吕、承、祚,我要杀了你!”她涨红脸发出尖锐的吶喊。
回房重新拿出一支牙刷,她才开始梳洗,当然,免不了又一阵碎嘴的叫骂,这怒火一起就持续到出门前。
“你为什么乱用人家的彼得兔?”她拉着他手臂上的西装外套追问。
“眼误加上手误,这个问题妳要我回答几次?”他反问她。
她真是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总经理都亲自打电话来追人了,她还有闲情逸致在那追问她的彼得兔,这么闲怎么不打电话去殡葬社订骨灰坛,反正送礼自用两相宜,搞不好团体购买还有折扣可享。
“那样很恶心耶,我的牙刷你拿去用,更可恶的是你还放到人家嘴巴里。”套上新鞋,初家晴不停的叨念着,“你要道歉,还要赔我的彼得兔。”
“为什么?”吕承祚抓着她就要出门。
“你用过的牙刷我怎么还敢用,我才不想每天跟你在那里相濡以沬。”她继续连番抗议。
她实在吵得让人吃不消,手掌扣住她的上臂,他突地拉近两人的距离,“这才叫相濡以沫。”说完断然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唔……”她讶然不已,睁着小鹿似的无辜眼睛,让红潮逐渐淹没她。
吻了一会儿,他放开她,却发现自己竟眷恋起那软女敕的唇。
当机立断的扣住她的颈项抬高下颚,他二度进攻那甜美的唇,轻啄、啃咬,然后加深掠夺。
顿时,手上的公文包、西装外套、钥匙、手机散落一地,初家晴背抵在门上,双手紧揪着他的衬衫领子,脑袋一片空白。
浓重的呼吸交错着,吕承祚伸手抓起开衩裙襬下的腿,跨贴在自己的腰侧,不住的抚模她滑女敕肌肤。
当两人吻得浑然忘我之际,遭到遗弃的手机在地上抗议似的响起,两人的霎时终止。
面色酡红的初家晴转身背着吕承祚整理衣服、兀自喘息,脑子里全是疑问,他们为什么接吻?
他则深吸口气接起电话,“喂,你好。”
“吕特助,我让司机在门口等着,开会的资料不要忘记。”
“是。”挂上电话,他飞快的穿上西装外套,将散落地上的东西一一拾起,接着拉过初家晴,为她套上外套,整整她的发说:“总经理在楼下等我去鸿远开会。”
“总经理?”她瞪大眼睛,总算知道担心了。
“刚刚我打电话叫了出租车,应该在楼下等了,妳先去公司,有什么话晚些再说。”语毕,他在她光亮的额上落下一吻。
晚点再说……初家晴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