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准备以身相许吧!把人家饭店小老板打进医院,叫你以身相许还便宜你了呢!”
“什么话!”练筱茵抗议着,“又没怎样,不过是轻微脑震荡,住院个两天就出来了啦!”
“你还真是夺命女煞星耶,如果他出不了院,你怎么办?”
出不了院!有这么严重吗?
“不会吧!我出手有这么凶残吗?我只不过用挂面棒敲了他一下,是他自己倒下的耶……”“茵茵,起床了啦!还不去医院看马克。”许斐茵的身材果然严重影响走路速度,何之雅都进来哈拉半晌了,她才缓缓出现。
“什么马克?他是齐勋,就是那个当年吃了我魔法甜点的猪头耶,我干吗去看他?”
“因为你阿爹我命令你去!”练父突然出现在门口用命令的口吻吩咐。
他这女儿啥都好,就是脾气一发作,便跟个泼妇没两样,而这种情况尤其在齐勋身上最显着,若说他们是一对冤家,还真是不为过。
一见面没吵也有打,十多年前一个没了虎牙,一个到医院缝了十多针,过了这么多年,进医院的又再次进医院,甚至还脑震荡咧!
真不知道,下回两人再碰面是准备送太平间还是火葬场?
“什么?!阿爹,你每次都跟那家伙同一国,我才是你女儿耶。”
“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我女儿!阿爹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在你齐伯父、齐伯母面前把齐勋打得昏迷进医院,连你齐伯父都被你砸了一脸女乃油,拜托你好女儿,人家好歹是你的老板、饭店的董事长,你喔,真是……”练父实在气得直打哆嗦。
“阿爹,说到这个我就更生气,他干吗隐瞒他的身份?说他是马克,跟齐勋是一表三千里的肉粽亲戚,明明是小老板还在饭店当清洁工、Cloorman,虚伪——”“你自己说,那天在茶坊,是谁拿扫把把人家当贼打,还说人家是江洋大盗,换成是阿爹我,打死也不敢承认我是齐勋,免得新仇旧恨一并算上,又得在医院住半个多月。拜托,他家是开饭店不是开医院耶,天天住会有VIP折扣吗?”
“这年头小偷猖獗,不扁他一顿,难道让他三天两头在我店里偷吃甜点吗?我是开门做生意,又不是七月半普渡大拜拜,吃免钱的!”
“死丫头,越来越牙尖嘴利,都怪阿爹把你给宠坏了,我看你以后嫁到婆家被凌迟好了,活该——”“谁要嫁?”她是吃错药了才会嫁。
“你啊!如果齐勋醒不过来,或是脑子变呆了,我就把你嫁去齐家一辈子伺候他。”
一旁的何之雅窃笑着,许斐茵则是猛点头,活像她是齐勋的代言人。
“你不要再诅咒我了阿爹,我现在就去看他,没醒来我把他打到醒来为止,万一变笨了,我把他打到变聪明为止。”
练父瞥了个眼神,许斐茵马上捧出一大盒女乃茶慕斯,“喏,你要亲自捧去。”
“这什么东西?”
“你做的女乃茶慕斯。”
“干吗给他吃这么好?店里不用营业喔?”
“齐勋连昏迷都在喊着你的女乃茶慕斯,既然要表现出你的诚意,多请人家吃几个,不为过吧?”
“我敢说他上辈子一定是猪八戒来投胎转世的,成天就知道吃,还尽挑我的女乃茶慕斯。”
“不要蘑菇,赶快去,我委托你们两个帮我把这不肖女持去医院。”
“遵命,伯父。”何之雅跟许斐茵异口同声说。
何之雅把她载到医院,门一开、脚一踹,赶她下车后,就跟许斐茵两个人逍遥去了,一点都没有死党共患难的精神。
练筱茵推开齐勋病房的门,发现没半个人在一旁看顾。可怜虫,明明是住院,却连个人在这儿看顾也没有,他还真是爹娘不疼,姥姥不爱的呆子啊!
“喏,赏你的,店里今天剩下的女乃茶慕斯。”眉眼挑啊睨的,就是不想正眼瞧他。
明明是特地为他带来的女乃茶慕斯,却偏偏说得一点价值也没有。
“谢谢!”他迫不及待的打开纸盒,像是在挑战日本大胃王冠军似的。
齐勋偷偷用眼角觑着门后的爸妈,只得挥摆着小指,驱赶两人赶快离去,剩下来的有他自己罩着,保证不会让他们失望。
“有这么好吃吗?”每次看到他吃甜点的狠样,她都忍不住怀疑自己的手艺真有这么好吗?
“很好吃,我爱吃甜点,这辈子我最爱吃的甜点就是你做的女乃茶慕斯。”瞧他说得那么真诚,浑然忘记谁是送他进医院的祸首。
突然练筱茵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暖,竟然有了些许的感动……“少贪嘴了。”
“真的,真的很好吃。等了好久,你今天终于来了,还不忘带我喜欢的女乃茶慕斯,你对我真好。”
老妈有交代,再火爆的女人也堪不起一个吃了十斤蜜的男人说的甜言蜜语。
练彼茵心坎里的异样更加放大,怪怪的滋味连自己都迷茫了。
“少乱说,我只是想用女乃茶慕斯堵你的嘴巴,省得你出院后,到处跟人说我打你打到进医院,还怂恿你爸爸把我开除。”
“我不会,谁都不能开除你,你的甜点做得真的很好吃,开除你我就吃不到甜点了。”
“哎呀,你这家伙撞了个脑震荡,倒换来一张甜嘴巴啦!”她调侃的口吻。
“我嘴一直都很甜,你要不要尝尝?”他油嘴滑舌的说。
“我看你是皮在痒,跟我说什么浑话?”练筱茵的眉又扬起。
这家伙该不会吃错药,还是被她打到胆囊扩大!连说话都变大胆了,根本不像以往他会说的话。
下一秒,齐勋收敛自己的痞样,用一种未曾有过的专注瞅着她,“我……”“怎么?你甜点吃得快,不会连舌头都给吃了吧?”
“嗯……那天我说我喜欢你,你有听到吗?”当时情况混乱,他也来不及确认她的心意就晕了。
她的脸蓦然一红,“你鬼扯什么?当心我再把你打昏。”她扬起了手威吓着。
他却也一把揪住她的手腕,“你回答我啊!”
“不说,干吗你要我回答,我就要回答?”她就爱挑衅他。
嘴一抿,齐勋一把扯过她,决定要恣意的吻她。
“走开,你这个臭马克杯——”练筱茵腾空的手在他肩上打了一拳。
“我要吻你,吻到你回答我的那一天。”老妈说烈女怕缠郎,他记住了。
“你——”
他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然敢随意的亲吻她!她气恼的一张脸红通通的,眉眼都燃起了火苗。
倏地靠近,他吻上了她的唇,早一秒还气呼呼大骂的红唇,正与他交缠着。
练筱茵气恼着无法挣月兑,趁着两人唇舌交缠时咬了他一口。
“你咬我!”
“咬你就咬你,怕你不成?”虽然双手让他钳握着,她还是气焰高涨,一点都不服输。
“那我也要咬你,当作是回礼。”他不在意的笑了。
警铃大作,这个家伙怎么跟她认识的马克杯一点都不像?活月兑月兑是另一个大胆又滑头的男人。
一个翻身,齐勋以着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将她扯上了病床,追逐而上,他迅速在她颈上咬了一口。
“我喜欢你,那你呢?你几时回答我,我就几时饶过你。”
“我现在就回答你,我不喜欢你——”吼出抗议,她挣扎着要起身。
这是什么荒唐的姿势,万一有人闯了进来,她还要不要脸啊,这个马克杯真的是活腻了。
“我不接受。”睇了她的脸一眼,他竟然扯出一抹笑。
空前的俊笑,让她傻了半晌,却也让人有机可乘。
“你这样看我,我又想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