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一眼就能吸引众人目光。”李裔赞赏着。
看着半敞的店门,练父说:“茵茵铁定在里头忙着。”
“你先进去帮茵茵的忙,我陪伯父在附近看看。”
“好,那我就先进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可以试吃。”齐勋性感的唇露出那过于青春的笑容。
有好多年不见了吧!
不晓得当年那个凶狠的小胖妹现在变成什么模样?
不知道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圆嘟嘟的可爱,还有那脾气不知道改了没?
但,大概很难,爸爸说女人的野蛮跟任性是与生俱来的,就跟男人的一样改不了,可他还是挺想看看她是否真如父亲所说的那样。
挺想她的,真的……不过,可不代表他想追求她或娶她喔!
虽然他对女生的畏惧已经好上大半,但他对婚姻中的女人一点好感都没有,他不希望跟老爸老妈一样,把折磨对方当作人生的乐趣,他的想念,不过只是想看看她有啥转变。
走着小巧别致的花间小径进到茶坊里,前方的玻璃展示冰箱里,正放着好几个慕斯蛋糕,他双脚一蹲,傻愣愣的看着展示柜里的甜点,旁边还有好几种他叫不出名字的糕点,不过无所谓,因为看起来都很好吃。
好多年没好好吃上一个甜点了,这种精致的点心,才是他的最爱。没来得及走进后方的点心烘焙室,齐勋已经先沦陷了。
几近依恋的望着展示冰箱架里的甜点,感觉自己被媚惑了,他忍不住伸手用渴望的心情碰触着冰凉的玻璃,根本无法离开须臾。
“我得先吃上一口,要不,真是对不起自己了。”
一看到甜点,他根本忘了自己是要来帮忙的,径自从柜台的抽屉里取出一只瓷盘跟银叉子,便朝着架上的点心开始进攻。
第一口,“嗯,绵绵软软,是沁凉可口的女乃茶慕斯!好吃,真好吃……”接连又是好几匙,刹那间,齐勋口中塞满了女乃茶慕斯。
好吃,茵茵做的女乃茶慕斯每每都让人印象深刻,那一次虽然被打得头破血流,可那是他第一次吃到美味的女乃茶慕斯,这么多年来都让他怀念不已,虽然那个慕斯害他狂拉了一个晚上。
不过,现在她的手艺应该有长进了,不至于又害他拉肚子吧?挣扎一下,齐勋心想,先吃再说,谁叫他就是爱吃甜点。
意犹未尽,齐勋又取了不同口味的甜点,三两下同样是荡然无存。结果一个高兴,他差点把身体部埋进玻璃冰箱里。
正捧着刚出炉的姜佩拉蛋糕走来,练筱茵只见有个男人把上半身探进她的冰箱里,并狂吃了她今天的心血,连忙惊慌大喊。
“小偷!有小偷——”她搁下手中的蛋糕,赶忙操起后头的扫把,使劲的挥打过去,正中他的臀部,“看我不打死你。”
“别……哎呀,疼……”满口蛋糕的齐勋,连呼救讨饶都不容易。
“死小偷,竟然敢偷吃我的甜点,你这个坏蛋,人模人样的不学好,闯进人家店里偷吃甜点,你还我,把我的女乃茶慕斯还来——”眼尖的练筱茵看见一旁女乃茶慕斯的残渣。
她这辈子最讨厌人家偷吃她的女乃茶慕斯,而这个死小偷偏偏踩到她的地雷,大啖她的女乃茶慕斯。
练筱茵龇牙咧嘴的追打着偷吃贼,只见他们两人在店里环绕追逐着,扰得惊天动地。
“恩不素贼啦——”口中的蛋糕阻碍他的发音,全是含含糊糊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少跟我狡辩,都已经人赃俱获了,还不承认。你等着,我马上扭送你去警局吃牢饭。”飞天扫把一扔,打个他的脑袋正着,练筱茵补上绵密的拳打脚踢,当场把偷吃的家伙扭打在地。
“呃!”额头好痛,仿佛十多年前曾有这般的疼痛过,好不容易将口中的蛋糕咽了下去,齐勋只得狼狈的说:“别打了,我是来帮忙的——”帮忙?她哪有找人来帮忙?会是阿爹找的工读生吗?
“你是……”她把他的头扭转过来,打量着这个偷吃贼。
眉是眉,眼是眼,长得倒挺俊俏的,却偷吃她的甜点。
“茵茵,你这是在干什么?”练父与李裔一走进来,只见满地疮痍,披头散发的练校茵正扭着早一步进去的人,扫把就在一旁的地上横躺着。
她一把抹去额上的汗,“阿爹,我抓到偷吃贼了,这个家伙潜入我们店里,把我刚刚研发改良好的甜点全吃个精光,实在太可恶了!”她说得义愤填膺。
“茵茵?!你就是茵茵!”
看来她的脾气真是一点都没有变,一样的凶狠泼辣!
“不行啊!你这哪里来的蠢夫,敢偷吃我的甜点,真是活腻了。”
“怎么没人跟偶说,茵茵已经变成这瘦不拉几的难民样,偶还当她是水呢!救偶……人家的脖子跟胳膊都要断了。”齐勋仍口齿不清的哀怀着。
额头跟胳膊传来的痛楚,让他完全相信眼前这纤坏的女孩的确是茵茵没错,也只有她能够把他欺凌得这么惨烈。
同时,他也信了老爸的话,女人的野蛮、任性就和男人的一样,永远也改变不了——“稀哩呼噜的还这么多嘴,你这个小偷,喔不,叫你小偷还算客气,我看你分明是江洋大盗,光天化日就偷吃我的甜点。”练筱茵火气正旺,“现在人赃俱获你还敢狡辩,万一进了警局,你这盗匪搞不好摇身一变,成了物主,而我反倒成了贼啦!”
李裔拉出一张椅子在一旁坐得安稳,也没吭声,只是扯着一抹笑,看着这每见面必吵的一对宝,他只能说是命中注定。
脑子灵光一现。咦,虽然阿勋对女生的排斥不再那么严重,但,可还没看过他有要好的女朋友,为此,阿姨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国际电话来哭诉,甚至怀疑起自己儿子的性向。
如果把阿勋这小子扔到茵茵身边,让他更习惯女人的存在,那阿姨就不会三天两头的对他哭诉,或要他去彻查阿勋的性向,这么一来,他不但可以帮忙治疗这家伙的毛病,让阿姨感激得痛哭流涕,还报了他不务正业之仇,岂不美哉!
谁叫这小子回国不肯接管他家的饭店,唬弄他说要从基层干起,现在跑去当饭店的清洁工,偌大的饭店就给他处置,幸好阿姨没回台湾,要不然他这个当人表哥的就得惨死街头了。
“敢说我是难民——”练筱茵补上一脚,“你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蠢夫?”
李裔从容一笑,“茵茵,快放手,听裔大哥说,伯父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要我帮你找个小助手,他平常在我们饭店当清洁工,可是对甜点很有兴趣,我想说你正好从义大利学成归国,他有空暇时来帮忙,顺便学学怎么做甜点,免得三天两头我们饭店的甜点师父被挖角,我就得头疼了。”
他的话一出口,不止练父傻得张大了嘴,就连趴在地上的齐勋也频频回头对他使眼色,似是在责怪他的瞎说,要不是不想又惹毛这女人,折磨自己的皮肉,而且嘴巴的蛋糕也还没完全吞咽下去,他真想大声问表哥到底想搞啥鬼。
“原来是来当我的助手啊!可他也太贪吃了吧?”她挑眉,一脸的不信任。
“放心,他就怕人凶他,你管管他,他就不敢了。”李裔尔雅一笑。
“茵茵,还不快放手。”练父虽不明白眼前是什么情形,不过为了不让女儿又抓狂,也就没多说什么。
不过他心里倒纳闷,这两个孩子是怎么搞的,每回一碰面老是非死即伤的,难道就不能和平共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