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饭局?”她向来不喜欢人家刻意帮她安排什么饭局。
“你已经不小了,该好好打算你的终身大事,所以我跟你大嫂安排让你认识一个人,大家认识当朋友。”
“妈,我不需要,而且我也没空。”
“吃顿饭要不了你多久时间的,对方的家世背景都不错,不是长子也不算么儿,这样比较不会委屈你,而且我跟你大嫂说好了。”
“妈,我不要,你别擅自帮我答应。”她抗拒的说。
丙然,上一次看母亲跟大嫂和谐的一同出去,她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一定有人会被算计,果然,这回算计到她头上来了。
“吃饭而已,没有要你马上嫁过去,你要我也不要。”范夫人见女儿不答应,连忙转了口气说:“那只是次要的目的,你不想就算了,不过你还是得出席,因为对方的旗下集团有个秘密企划案要推动,你如果能抢先得到合作机会,又帮公司赚上一笔了。”她知道女儿向来以公司的事为己任,放出这钓饵,就不信鱼儿不上勾。
“嗯,我知道了。”
她家这两个女人也真是神奇,当初是水火不容,现在也知道联合次要敌人打击主要敌人的戏码啦!
母亲显然是设计人的个中翘楚,知道她爱吃啥馆,她就扔啥饵,只是顺序搞错了,让她有了排斥,况且她早过了为公司横冲直撞的阶段,目前她只想先摆平鸿远,不会好高骛远乱了她的步伐,这饵,就留着下回嗑吧!
“那就这样说定。”说完,范夫人抢先一步挂上电话。
望着嗡嗡响的话筒,范景涓厌烦的搁了回去。
心烦的事情真多,来了个侯竞语这只猴子,又来个逼迫相亲的戏码。
她希望有个孩子,但是无关乎对婚姻囹圄的渴望,只是传统的想法,她或许该有下一代,延续她的生命,毕竟再过几年,她可就要加入高龄产妇的行列。
如果可以,她不要婚姻,只要与那自己挑选的男人,依着她的希望孕育一个孩子,结不结婚都无所谓,谁知若干年后会不会离婚,所以不需搞个人尽皆知的婚礼,日后分道扬镳还得多个手续要办。
至于相亲……
她实在没多大兴趣,那有点在秤斤论两的谈买卖,先看身家背景,然后再谈合作,这种事情在工作上发挥就好,不需要连她的婚姻、她的孩子都用这种方式处理。
罢了,届时总会有办法应付母亲的。
抓起床上的文件,还是办公实际些,也省得胡思乱想。
这一次,她要用自己一手成立的公司海峰企业,作为反败为胜的棋子,不但要重新赢得与鸿远的合作,还要彻底掌控所有利润,海棠是坐收渔翁之利,而这就当做是给莲娜父女以及鸿远一次教训。
一切的计划都在她一个人只手遮天的情形下,悄悄在运作……
梧忿忿
这女人当真不鸟他,是想说那合约已经“稳搭搭”,就想拆桥啊!
她一定有在环保署拆除大队兼过差,才会如此无情无义,还枉费他对那夜的唐突歉疚了老半天,三天两头为她的眼泪、她的笑失魂落魄的……
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既然这样,他今天出来相亲,应该算不得卑劣吧?!
虽然他为范景涓那丫头动了点凡心,但是,趁事迹尚未败露,他收拾好思春的少男心情赶紧转移目标,应该也不算脚踏两条船吧!
而且那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万一她把那晚的事当成一场笑话,那他龟裂的心不就要再碎一次了?!算了,先下手为强,这是那黑心女人教他的铁则,拿来对付她,她也应该安慰了。
不想让别恩渲留下来看笑话,侯竞语只想早早打发她离开,况且他还对她家范贵妇的势利眼心有余悸,真巴不得这对婆媳马上消失。
“再等等,因为她今天刚从美国回来,怕是班机误点了。”范家贵妇难得和颜悦色。
一旁的别恩渲跟着赔笑,“妈,没关系,竞语很有耐心的。”
侯竞语睨了她一眼,暗示她速速离去,谁知别恩渲开始拿乔,下巴抬得老高,跟她婆婆一个势利样,存心看好戏的样子,让他几次想在桌下踹她。
腕上的手表已经逼近九点了,女主角还迟迟不见踪影,侯竞语开始对别恩渲投以杀气腾腾的眼光,若不是眼下餐厅人多,他一定扑上去把她吊起来毒打一顿。
就在僵持的气氛中,小跑步的声响逼近面色凝重的三人。
“董事长夫人,我是总经理秘书,”娇小的身子慎重的鞠躬,“很抱歉,总经理一下飞机就因为公司临时召开紧急会议,必须亲自主持会议而走不开,她特地要我过来跟大家致歉。”
素闻夫人性情难缠,秘书心里一方面埋怨那不算男人的助理,竟然推她送死,一方面还不忘祈祷自己的恶运赶紧结束。
说完话一抬头,就看见三人之一的侯竞语。
“侯律师,原来你在这里,之前总经理有话托我转告给你,可是你手机关机,人又不在事务所……”
秘书一副感谢天主的样子实在有点!好笑。
“什么事?”
“有关合约部分,总经理要请你挪个时间碰面。”
“喔,好,没问题。”
“夫人,因为公司还在忙,我得先告辞了。”秘书急忙的开溜。
“妈,既然景涓还在忙,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范家贵妇备觉脸面受损,板着脸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颔首先行离去。
侯竞语眯起眼睛扫了别恩渲一眼,好样的,原来他相亲的对象就是范景涓,这别恩渲分明有看戏的嫌疑。
好了,位子上只剩下他跟别恩渲,他飞快的冲过去掐住她的脖子怒斥,“你这吃里扒外的女人,设计我很高兴喔,相亲的对象是你那刁钻古怪的小泵也不先说一声。”
“唉,景涓她哪有刁钻古怪,人家她只是个性倔了点,事业心重了点,而且她很善良啊,如果你是顾虑我婆婆的势利性格,那你大可放心,景涓的性情完全不像她妈妈。”
“废话少说!”他知道,这不用她喋喋不休的阐述,“你安啥心眼啊!”
“没啊,想说你性情懒散,需要一个严格的另一半综合一下,景涓又是比较一板一眼的人,如果是跟你在一起,她会比较活泼有人性一点啊!互补你懂不懂啊!”
“多管闲事的女人。”
“唉,这也是你答应的,何况,妈也会担心你怎么都没固定的女朋友。”
“大哥还不是一样!”侯家没结婚的又不止他一人。
“你少拿大哥当挡箭牌。”谁都知道大哥有个秘密的恋人,他不死心的痴等,谁也逼不了他,至于侯竞语,不逼他,他还会当无所谓,所以,不能拿来相比的。
“反正都一样!”他说完起身准备离去,“渲,记得付账。”
“小气鬼,这也要占我便宜。”
“怕你股利拿太多,被钞票压死,拿点钱出来疏通疏通。”
“你敢说你对景涓一点意思都没有?”若不是逮着他的小秘密,她才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力气!
“少罗嗦。”唇枪舌战完,侯竞语先走了。
原来她又出国工作了,难怪……
心里又开始冒出想念的酵素,死女人,算你厉害,接下来就看你怎么招架……
抬翁抬
习惯失眠的男人好不容易在凌晨一点缓缓进入梦乡,才几个小时,凌晨五点半,桌上的手机传来近一个月来振奋人心的首响,让床上的男人飞快的跳下床抓起手机。
“喂,喂——”
铃声依旧大响,Shit!侯竞语紧张得连通话键都来不及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