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竞语这个家伙藏不住话啦!她别恩渲就是吃定他,才能这样有恃无恐。
“快说啊!”侯父催促。
“唉哟,那个范景涓分明是个工作狂,还有点虐待倾向,爸,你签那啥合约,害我被她操个要死不活的,还有大哥你真不够意思,这种客户你就这样丢给我了事,一点都不把我当兄弟。”
“别说你这身酸痛是因为那位年轻的范总经理。”
狡诈的侯竞琰意有所指的笑。
“景涓有这样大胆喔?”别恩渲明显是想歪了。
“唉,你们想到哪里去了!”侯竞语没好气的扫了这些名为家人的家伙一眼,“那死丫头每次看到我不是对我鬼吼鬼叫,就是命令我工作,那天还要我陪她去打网球,她大小姐也不知道是哪条神经搭错线,室内球场不挑,非得顶着大太阳爬过半个山头,走到最遥远的球场她才高兴,走到我腿都酸软了,要不是看在她照付我钱的分上,老子鸟都不鸟那死丫头一回。”
“这也让你这样生气,范总经理只是做事比较积极而已,我觉得这样可以锻炼你的意志力,很好!”
侯父不以为意的说。
“竞语,我之前交代你请范总经理吃饭,你有吗?”
“有啊!”不说还好,说到这件事,他还真是一肚子火,“那大小姐让我在餐厅对着一桌好菜空等一晚,然后姗姗来迟的她只喝了一杯酒就告辞了,筷子连动都没动,靠,把我当白痴耍喔!我差点没饿死在满桌的菜肴面前。”他又夹了一口青菜送进嘴巴,“如果我真死在一整桌丰盛的美食面前,这话传出去能听吗?人家当我是饿死鬼ㄌㄟ。”
“的确是很像啊!”别恩渲理所当然的回道。
“别恩渲——”
又一个死女人,嫁出去了还三天两头回来欺负他,他这辈子就只能认识这些蛇蝎女人吗?为什么那些温柔甜美的女人都没他的分?
“好了好了,吃饭就吃饭,吵这些做啥?”侯母连忙制止,各夹了两块肉安抚两个爱吵爱闹的孩子。
“唉,别恩渲。”
“干吗?”大快朵颐的时候她不喜欢理人。
“你听范景棠说过莲娜是谁吗?”
“你怎么知道那女人?”这名字她哪会没听过,敢垂涎她老公的女人也不多了。
“范景涓对这个叫莲娜的女人,还有她父亲可是谨慎防范着,听说最近跟鸿远那个合作案,就是因为他们而生变。”
“莲娜一定是不甘心,所以这次冲着景涓来。”
“两个女人干吗有心结?一定又是男人惹的祸。”
侯竞语大胆下结语。
“没错啊,只是让他们结梁子的男人是我老公。”
“啥?渲,你可以再说一次吗?”他下巴差点月兑臼。
“那个莲娜是我老公之前的未婚妻,是景涓让她没了老公又赔了海棠企业的庞大获利,她当然对景涓恨之入骨。”
“哟,我就说那个死丫头仇家一定很多,因为她实在高傲得让人吃不消,只有她占人便宜,没人可以妄想从她身上得到好处。”
“别把她说成这样,景涓是一个好女孩,只是肩负海棠企业的责任,她的压力会比较大。”
“她跟人结梁子,结果受益的是你,那说来说去又是便宜到你这女人,别恩渲,为啥你每次都这样好运?”
“我有日行一善积德啊!”她尝着鲜美的蟹肉,“唉,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你要牢记在心,这样就会跟我一样幸运啦!”
“鬼话连篇!”侯竞语抢过那盘蟹肉,拨进自己碗里,他哪会不知道她是存心损他的。
还有谁可以三番两次的倒霉,不是被逃婚就是股票得拱手送人。
不管,总之他会想办法摆月兑范景涓这噩梦,然后重新奔向热情PUB的怀抱,他还年轻啊!他要享受生活。
看着大家融洽的交谈着,侯竞琰却异常沉默了……
第四章
“总经理,鸿远又打电话来取消和我们的会议。”
秘书戒慎恐惧的看着范景涓,生怕她会火大的摔东西。
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打从双方有意思要签订正式的合作契约,鸿远开始推诿会议时间,三番两次的取消,就算总经理没抓狂,她这小秘书都想摔电话了,哪有这么没诚意的合作对象,分明不把他们海棠企业放在眼里!
“这次又是什么理由?”早几次,范景涓还会专心又懊恼的听着秘书报告拒绝的理由,不过这—回,她依旧继续手边的工作,只是淡淡一问。
“鸿远的头儿今天要做身体检查,所以取消了。”
范景涓扬起一抹淡漠的笑容,心想,这根本是不成理由的理由,鸿远为了不惹毛海棠,又不愿贸然跟海棠签约,一再用这种推托的态度争取时间,好寻求其他更多利益的合作,连身体检查这种可笑的说词都可以拿来当理由,想来他们也是词穷了吧!
“总经理,身体检查这根本不是临时发生的事情,为何鸿远还可以拿来当做取消签约会议的理由,鸿远分明是把我们耍着玩。”助理忍不住发言。
范景涓没有太多情绪表现出来,只是淡笑,这显得她胜券在握。
她并不是不生气,其实她气得巴不得想把鸿远主事者搁在靶上,然后用飞镖一回一回的折腾,好发泄她隐忍的不悦。
早在第一次取消会议时,她已经察觉到异样了。
以商人惯于抢得先机的特性来判断,鸿远会如此轻忽那次预定签约的会议行程,想必是有了二心,只是没想到她的揣测竟会于当天,就在网球场的围网边得到证实,对方是有了其他接触的对象,那场斑尔夫球想必是打得宾主尽欢吧!
见她闷不吭声,只是一径的笑,秘书与助理纷纷投以莫名的眼光,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先把这分文件传真到美国,另外帮我跟侯律师约个时间,财务报表下午记得放在我桌上。”她分派工作打发这两个穷紧张的属下。
“总经理,那鸿远……”秘书蹙起了眉,助理则是引领期盼。
“鸿远的事情先搁下,时间到了该怎么做我会交代你们。”
不过这简单两句话无法满足这两个濒临急死的“太监”。
两人虽心急,但顶头上司什么都不肯多说,他们也只好先退出去,工作要紧。
其实在跟鸿远合作之前,范景涓已经探听过鸿远高层最爱流连的地方,知彼知己、百战百胜,这是她工作的习性,而那天她刻意挑的那个居高临下的网球场,为的就是隐秘也方便窥看,事实证明,提早留心合作对象的一切是对的。
所幸她的怒气早在与侯竞语的厮杀中消磨大半,剩下的火气也被她慢慢的收拾好。
越到白热化的紧要关头,她就要越沉得住气,也才不枉她花了这么多时间来安抚自己的情绪。
她明白这是她个性上的败笔,但是她不会叫人发现的,因为她会早一步将她的火爆收敛藏匿好,然后用最冷静的态度去迎战她的敌人。
桌上红灯亮起,她迅速的按下。
“总经理,范总……呃,是范先生来访。”秘书的声音透着尴尬。
是大哥?怪了,交棒后他从未踏入海棠,今天怎么来了?
“快请他进来。”
叩叩——敲门声响后,门被打了开来。
“景涓,在忙吗?”
“还好,哥,你怎么有空来?”范景涓起身相迎。
两人移坐到办公桌旁的沙发上,秘书送来茶水离开后才开始了谈话。
“你最近都很晚才回去,公司的事情很忙吗?”
“大哥,你是过来人,忙不忙不就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