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发呆的时间没有太久,那化妆师急忙又推著她往外走。
“要去哪里?”
“来了、来了。”化妆师喊著,朝对面的人挥著手。
骆以枫身上是笔挺的深色西装,衬得他英俊挺拔,花容格正要问他怎么回事,教堂的门却骤然打开。
他以十指交握住她的手,极为强势的拉著她往里头走去,结婚进行曲的音量大过她的问题,一张张熟悉的脸对她笑得谄媚,花容格终於意识到一切都是场骗局。
“你这是在做什么——”在神父面前,她错愕的问著他。
“结婚啊!”他回答的理所当然。
“你闹够了没,你结婚关我屁事——”她拉下了脸,挣著要缩回被扣住的手,离开这荒谬的情状。
“阿邱,快一点!”骆以枫大喊。
突然,手腕上叩的两声,一把手铐扣住了两人。
“阿邱,你在干什么蠢事,最好交代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她简直不敢相信,阿邱竟会用手铐把她拷在骆俊璋的身边。
“容格,新娘子要温柔一点,乖乖让神父帮你们证婚。”阿邱往后跳离好几步,“容承哥跟姑姑都在看著,你别让他们吓死了。”
花容格连忙转身在观礼席位上梭巡,大哥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一旁的姑姑则噙著泪,爱怜的望著她,再过去的那不是以枫的爸妈,还有他那金丝猫妹妹?院长、张老、医院同事,更后面的还有她的大学同学们。
“你究竟是谁?”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究竟是以枫还是骆俊璋?为什么要这样戏弄她这个情感脆弱的女人?
“容格,别哭,你怎么突然哭了?”一秒前,他还在为惹火她而窃喜,下一秒,他却被她哭慌了手脚。
他是设计要让她哭的,但是是喜极而泣,而不是现在这样嚎啕大哭。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这样戏弄我?”
“是我,我回来了,我是你爱的以枫,也是爱你的骆俊璋。”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百分之百是你想嫁的那个家伙。”阿邱冷不防的丢出一句揶揄,“快点,神父站累了,再不证婚,钟点费要追加耶!”
“别哭,先让神父证完婚,我再仔细回答你的问题。”骆以枫扳过她,让她面对前方的神父。
偷瞄她一眼,瞧她满脸湿的,趁著神父尽责的念著证婚词,他掏出手帕温柔的擦著她的眼泪。
多讨人喜欢的新娘子啊!生气的时候可以大吼大骂,一下子又哭得泪眼婆娑,他就是喜欢这样挑战她的野蛮极限。
套上婚戒、大事抵定,在大家的掌声中骆以枫拦腰抱起新娘往外走去。
“你真的是以枫?”太震撼了,心脏跳动的频率还让她有些不能负荷。
“是,我是。”他及时抹去她一滴泪。
“以枫,真的是你!”攀住他的肩膀,她激动的哭起来,为了这一天,她等了好久,久到几乎活不下去。
“阿邱,走了,咱们的较量才要开始。”
花容格瞥向后方,果然尾随新人的就是阿邱夫妇。
“要去哪里?”花容格噙著泪问。
“当然是去绿岛,比赛看谁先怀个绿岛宝宝回来。”阿邱胸有成竹的。
“你……”花容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嘘,别让阿邱知道那晚我们先偷跑了。”骆以枫一脸贼兮兮的。
这心机重的男人!花容格低低咒骂。
忍下打人的冲动,她在心里酝酿一个计画,反正她要去日本念书,就顺便怂恿梅欣去玩吧,届时看这两个笨蛋要上哪里找老婆。
臭男人,这些年的折腾,害她流了多少珍贵的眼泪,她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尾声
偌大的舒软床上,有个男人好梦正酣,他露出满足的笑,发出一声喟叹,“哇,结婚真好!”
晚上有热情如火的妻于偎在身旁软语呢喃,让他软玉温香抱满怀,平日还有人体贴照料三餐,这简直是人生一大美事。
想著想著,他又想揽著老婆好好温存一回,呵呵,照这情况下去,想要怀个绿岛宝宝,应该不是难事了!
大手往旁一伸,“嗯?”原该存在的柔软躯体消失了,只模到一床软被,而且还是他刚刚踢过去的,不死心的再探探,床位竟是冰凉。
骆以枫睁开双眼,豁然起身,纳闷的低语,“容格怎么可能那么早起床,她不是最爱赖床的?”
下床往浴室走去:心想她也许在晨浴,“容格,容格——”推开了门,空荡荡的,依然没有老婆的芳踪。
“怪了,一大早的,去哪里了?不可能啊!”昨晚可没怎么让她安睡,他的热情让她频频喊饶,以容格嗜睡如命的习性推断,现在才早上七点,绝不可能下床的。
正当骆以枫为了妻子的行踪百思不得其解,门外传来一阵紧急的敲打。
是容格忘了带钥匙吧?
打开门他便唤,“容格,你去哪儿了?”
“糟了啦,以枫——”
不是容格,是阿邱。
“干么?害我以为是容格回来忘了带钥匙。”
“还什么容格,那魔女挟持我老婆跑了!”阿邱气急败坏的嚷道。
“你胡说些什么?”
“是真的,我一早醒来,梅欣就不在房里,我以为她是出去散步了,后来在浴室的镜子上看到她用口红写著,她跟容格先走了,我赶紧翻找柜子,她的行李真不见了……”阿邱一脸颓丧。
“怎么会?”骆以枫不信,转身去找容格的行李,如果容格的东西还在,他发誓会痛扁阿邱一顿。
翻了半天,衣橱里果然只剩下他的衣物,皮夹甚至只剩下一千块。
“容格怎么会这样对我?”他简直不敢置信。
胡乱套上衣眼往楼下大厅走去,骆以枫跟阿邱活像在追逃妻似的凶狠。
“早上有没有看到两个女人离开,大约一百六十五公分的身高,一个长发一个短发。”骆以枫劈哩咱啦的问。
“喔,她们留了信要我们转交给她们的先生。”
“我们就是她们的先生,快把信拿出来。”
仍处在极度震惊的骆以枫迫不及待的抢过信,看著里面的内容。
亲爱的老公:
一开头就让骆以枫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担忧。
昨晚你真的很卖力,让我享受到被爱的感觉。但是……
重点来了!女人说话总是这样,先给点甜头,然后再打一巴掌。
我想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很抱歉,我计画攻读硕士的课业就要开始了,是以不得不抛下老公你,赶紧到日本的学校报到。
日本?他怎么不知道,她几时要到日本攻读硕士的?这天杀的花容格竟然什么都没说!
因为你曾说过你是家里的经济支柱,我喜欢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的,所以,我擅自从你的皮夹里拿了你的信用卡还有一点现金,你知道的嘛,念书也是需要学费的。
很好,所以她理所当然的搜括他的金钱,然后把他扔在绿岛,自己飞去日本念她的书去了!他真不敢相信,他的新婚妻子会这样对他。
对了,因为我担心会寂寞,所以找了梅欣来跟我作伴,你别挂念我,我会好好的,爱你喔!
爱你的老婆容格笔
糗了,这下子糗大了,两个笨蛋被妻子放鸟。
“骆以枫,我会被你害死啦!”阿邱想到老婆被拐去日本,哀痛逾恒。
“关我啥事,我也是受灾户啊!”
“一定是容格气我当你的共犯,把她蒙在鼓里,所以现在故意找碴的。”
“好了啦,闭上你的嘴。”骆以枫火冒三丈。
没错,他是很喜欢容格偶尔要要野蛮的样子,他会觉得那是一种撒娇,一种情趣,但是,她这一次也太夸张了吧!撇下新婚老公,迳自跑去日本,存心跟他挑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