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重要,但是人生更重要,原以为你们两个只要事业稳定了,我就甭担心了,可是,我发现我竟疏忽了你们的终身大事,这要是让你母亲知道了,可就吃不完兜着走。”
“爸,你又何必操这心。”白绍擎安抚道。
“今天晚上我跟你大哥去了一趟司徒太极学院,那个司徒老师是我跟你母亲年轻时的知交好友。”,
玄霜家?原来父亲与司徒封是好友,难怪当初执着非请他们来授课不可!
咦?玄霜这丫头,近日忙得没空去找她,她倒也心狠,完全不在意他的行踪,这丫头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他脸色凝肃了些许,完全没细听父亲的话。
“你们也都老大不小了,是该成家立业了,趁着你们两个今天都在,我就直说了,我今天跟你司徒伯父谈话时都在想是不是让绍擎跟玄霜那孩子试着交往看看,因为你们也都到了适婚年龄……”
大哥跟玄霜?!原本还念着玄霜的绍卿突然耳闻父亲将玄霜与大哥的名字连在一起,他诧异的回看着父亲,当下不假思索——
“不行!”他的阻止就这么月兑口而出,而且他急切的态度也着实的吓着了父亲。
“绍卿。”白绍擎唤他,意在窥视他为何如此失控。白绍擎懂,但是作弄的意味多些罢了。
“对不起,我还得忙着工作的进度。”说完,他便旋风似的往房间冲,留下客厅里错愕的父亲,以及低笑的大哥。
甩上门,白绍卿纵身横躺在床上,情绪还因为方才听见的消息而沸腾着,激烈起伏的胸膛诉说着他的情绪震荡。
不准,说什么都不准!心爱的人一辈子顶多遇上一个,说什么他都不会退让,即便对手是他尊敬的兄长也不行。
当下,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撇下如麻的工作,见她一面。
在二楼焦躁的等待父兄回去自个的房间,他一刻都不浪费,抓起衣服、钥匙,旋风似的奔离了家,就为了见她一面。
未料,一双打量的目光打从他出房门那一秒钟起便盯紧着他,在他身后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了然于心啊!
第八章
白簪子搁在桌上已经一连数天了,她却怎么也提不起勇气再碰触它,只能无助的连声叹息。
“铃——”
夜深人静,这突来的电话声令司徒玄霜的心一震,连忙接起房内的分机,阻止电话声继续打扰家人的安眠。
“喂。”不自觉的把音量压低,心卜通卜通的跳着。
“出来,我在门口等你。”他说的霸道,不让人有回绝的机会电话已然挂上。
是他,这搅乱她一池春水的人消失了一阵子后又出现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出去见他,犹豫着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如果只是寻找一个寄托替代,何不趁早结束免得浪费彼此的心力。
像是瞧出了她的犹豫,电话声又再度响起,她很是气恼的接起电话,“你别再打了!”
她难得生气,但是一遇上白绍卿,她的性情不免丕变,这全是为了白绍卿。
“我是阮茜。”
不是绍卿,“对不起……”她有些汗颜。
“这么晚打扰你,方便见个面吗?”阮茜的语气和善。
“这……”她有些为难。
为什么事情总是会撞在一块儿?
外头绍卿在等着她,电话那端阮茜想跟她碰面,但她谁也不想见,只想让自己忘记这些人!忘记他们对她造成的影响!她不知道如何面对绝卿,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阮茜碰面,这真是一个模不着头绪的夜晚。
“叩叩。”
司徒玄霜还来不及应声,房门就被开启,是降雪。
“什么事?”她捂住话筒问。
“外面那家伙你最好去见见他。”司徒降雪说完便阖上门。
叹了口气,司徒玄霜对电话那端的阮茜说:“很抱歉,太晚了我不方便出去。”
“是因为绍卿吗?”阮茜单刀直人的问。
她有些讶然,“时间太晚了。”说完,她便赶紧挂上了电话,不再跟阮茜讨论为什么。
思绪翻转后,挽住长发、套上鞋袜,准备速步的往外走去,因为她无法预估她若再不出现,白绍卿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一拉开房门,白绍卿的面孔就这么映人眼帘。
“啊——”她愣了一下,直抚住心口往后退了一步。
阴沉着脸,白绍卿二话不说,拉住她的手腕便大步的往外走去,而司徒玄霜只能快步的跟随着。
她担忧的回头,生怕父亲听见了什么声响起身察看,未料她回头只瞧见妹妹正瞅着她,一双吊诡的眼睛令人读不出她的意思。
有时她不免会怀疑起降雪对她的态度……
“绍卿,放手,你拧疼我了。”她忍痛小声的说着。
才走出学院门口,白绍卿一个转身,;便将她压制住,当下便吻上她哀求的嘴。
这是他喜欢的人,他不想要让给大哥!
虽然大哥并未明确的表示他的意愿,但是他已经先慌了手脚,难道这是他在感情上的不安定感所导致吗?曾几何时他竟会为了个女人这样惴惴不安的慌了一个晚上,为什么?无解!
“鸣……绍卿……”她挣扎着。
他的手紧紧的圈住她,仿佛她随时会消失般的紧扣着她。
末了,急欲想制止他疯狂举动的司徒玄霜一只手勘出他的钳制,取下发上的簪子往他的手臂戳下。
“喔!”白绍卿闷哼一声,松开对她的钳制,用着错愕的眼神直睨着司徒玄霜。这女人……
两人僵持着没开口,最后——
“我……”欲言又止,她不是真要伤他,然而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方法阻止他,他的手臂显然被她戳伤了,虽然只是皮肉伤,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从来未想过用武艺抵抗他时而霸道的举动,因为她是有些恋他的,甚至是纵容他这样的习性,怎奈,现在她却想挣月兑他,因为他对她的不真诚,他受的是皮肉伤,但是她心里头的伤又有谁瞧得出呢!
瞧都不瞧那伤口,他凝望着她,披散着的长发,手上握着他送的白玉簪,一脸不安、憔悴。
她为何憔悴了?他想知道,都怪这些日子疏忽了她,他舍不得了也怪起自己,对她的举动他却是一句苛责的话都说不出。
半响,“上车,我有话要跟你说。”率先走向停靠在门口的车子。
沉默的,她还是心软的选择上了他的车。
远远的巷口,黑暗的车上一双气恼怨怼的目光跟随着两人消失的方向,目光露出的意涵或许是自私、嫉妒的,但是这是面对感情该有的态度,那人深信不疑。
既然这女人不会是她同路人,或许是她回报白绍卿的一个机会,不属于她,何妨杀了她!就如同嘉琳一抹诡谲的微笑在扩散。
☆☆☆☆☆
“去哪?”司徒玄霜不安的问着。
白绍卿没回答,只是纯熟掌控着方向盘。
手上捏握着簪子,她披散头发低垂着头。
十分钟后车子停下,两人都在犹豫着该如何打破沉默。
“几时学会撒泼了。”白绍卿不想被瞧出他的心急,故意调侃她。
“饶了我……”她突然哽咽的说。
“你在说什么?”白绍卿蓦地收起嬉笑,冷声问。
司徒玄霜抬起头,眼中噙着泪,但态度再坚定不过,“我们别再见面了,这还你。”她把簪子交到他手上。
说完,也顾不得现在是什么地方,司徒玄霜打开车门作势离去,未料她的手才碰上车门把,白绍卿硬是一把将她扯回来。
“把话说清楚。”他眼神甚寒。
“你不要这样,出去说。”密闭的空间让她有压迫感,尤其面对盛怒的他,但是他凭什么生气?该生气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