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颗扔尽,司徒降雪瘪瘪嘴;“我要走了,免得挨骂。”抢过白绍卿手里的冰淇淋,快步的奔离。
男子身手矫健的奔来,跃上护栏看了一脸阴沉的白绍卿,随即又迈开步伐追着司徒降雪逃窜的身影。
司徒玄霜看见了白绍卿的身影,先是温婉的一笑,才从容不迫的莲步轻移而来,一点都没有欣喜若狂的样子,这真是令人气馁。
她拾阶而上,“什么时候来的?”司徒玄霜佯装镇定的问,生怕一个疏忽就会被识破她的心思,越是爱恋他,就越不希望在他面前表现出太深浓的情悖,生怕他会不珍惜抑或是感到压力。
“刚刚那家伙又是谁?”他咬牙切齿的问。
“我们只是练习‘推手’而已。”她窃喜,突然爱上他因占有而气急败坏的模样。
“我知道,我是问他是谁?”他怒吼。
“大师兄。”她愣住。
‘你又忘记我的话了?”威吓的逼近她的脸。
“没有,我们只是练拳而已。”她伸出白玉的小手挥啊挥的,“你又生气了?”用眼角余光打量的问。
他不吭声,径自坐到阶梯上。
“绍卿……”她依着坐下。
他兀自生着闷气,打开冰淇淋甜筒的包装,凑到她面前,“要溶化了,快吃。”
“好。”她温驯的微启着嘴,伸出丁香小舌舌忝了一口冰淇淋。
“你这小老太婆,吃个冰淇淋都这样慢吞吞的,等一下溶化滴到我的手你就完了。”阒黑的眼睛直瞅着她,语调仍是蕴含着火气。
“太冰了,你自己吃。”她避开他凑近的甜筒。
吃冰是降雪的最爱,她无福消受,太冰了!舌头几乎要冻僵,怎么会好吃?
“啰嗦!”他索性自己大口大口的吃着几乎溶化的冰淇淋。
他三两下就把甜筒解决了,司徒玄霜把白绢递给他,要他擦擦嘴,谁知他耍赖的只凑过他的脸,迟迟不接过她的手绢。
司徒玄霜明白他孩子气的任性,只好轻轻擦拭着他沽到冰淇淋的唇。
“你身边怎么有这么多男人?”他有点气闷的问。
“哪有?不就是你坐在我旁边。”她故意打哈哈。
“上次是师弟,这回是师兄,那下回又是什么!”他狂傲的问,手又不安分的扯下她的簪子,让头发被散着。
“你好霸道,他们都是阿爹的弟子,打小就认识了。”她抢过他手中的簪子。
白绍卿一把握住她的柔荑,“我说话你少插嘴。”低头便封住她的嘴,让她无暇喋喋不休的说话。
虽然在家里,她可不希望让人瞧见他们亲密的样子,司徒玄霜神情娇羞的一直往后退,他却气急败坏的穷追不舍,最后他发怒的一手扣住她的颈子低吼,“不准躲!”
司徒玄霜一怔,无言凝睇,香腮泛红,只得默默的任由他狂妄的亲吻着她的朱唇,那甜蜜却又激烈的惩罚……
☆☆☆
“玄霜——”阿爹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一阵脚步声后,司徒封出现,“玄霜,阿爹要出去,前面客厅有个阮小姐说要找你。”
“阮小姐?”是她?她怎么会来找她?
“怎么,你不认识?”司徒封问。
“不是,没关系,我去看看。阿爹,你路上小心。”
“我晓得。”
阿爹离去后,她关上笔记型电脑的电源,缓缓走向屋子前方的客厅,客厅里,她仍是中性的打扮,连坐姿都有着率性的风格。
“阮小姐。”
“玄霜,抱歉打扰了。”阮茜起坐欠身。
“阮小姐找我有事?是不是因为那个广告有什么问题?”她直觉想到是广告有什么状况。
“不是。”她澄清,“叫我阮茜就好,今天只是私人性的拜访,完全跟工作不相关。”
“喔。”她笑着点点头。
司徒玄霜坐在紫藤木椅上,一脸淡雅的笑靥。
因为不是顶熟稔的,两人只能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聊着,聊聊广告拍摄工作,聊聊她习武的过往。
“玄霜,绍卿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跟我们一个朋友长得很像。”阮茜试探性的开了个头。
“真的吗?我没听他说过。”司徒玄霜仍是淡笑。
白绍卿老是对她大呼小叫的,偶尔还会捉弄她,除了知道他在广告公司上班,有个哥哥,知道他脾气暴躁、易怒,是个面恶心善的人之外,她好象对他一无所知。
“也是,他可能还很在意她的死。”阮茜眉头轻蹙表现出一丝痛苦。
“死?你说那个朋友死了?!”她惊讶的看着阮茜。
“嗯,是自杀。”阮茜释怀一笑。
司徒玄霜突然很想知悉有关白绍卿过去的一切,包括他的生活背景、他的学校生活、他的朋友……好像知道他的秘密,她就会更了解他。
探询的念头在她心里蠢蠢欲动着……
“嗯……你方便告诉我这件事吗?”她委婉的问。
阮茜在心里笑着,她就是希望司徒玄霜主动问,人性的弱点……
她实在太像沉睡在她心中的嘉琳了,那样的单纯可爱,让她不禁想上前搂住她,这些年的想念好累人,再见到她纯净的眼神,心情是怎么都无法平复下来。
“她叫裴嘉琳,曾经跟绍卿是一对恋人,嘉琳性子是外放、活泼,她主动热情,很爱绍卿,两个人在学校常常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连在一起。”
“那她为什么自杀?”一个感情幸福的人为什么会想自杀?司徒玄霜显得疑惑不解。
“因为绍卿提出分手的要求。”
“分手,为什么?”司徒玄霜错愕的往前一倾,有点急切。
“详细的情形我并不十分清楚,只是大略知道她觉得绍卿变心了,所以跟她提出分手的要求,嘉琳她很爱绍卿,因为无法接受绍卿离去,所以她坚决的用自杀来威胁,希望绍卿能够回心转意,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绍卿非但没有回心转意,她还赔上了一条命。”
“绍卿不爱她吗!为什么要分手!”乍闻这样激烈的感情,她觉得心像是被揪痛了,人的情绪为什么要大起大落的?为什么不能平平淡淡的就好?
“一开始或许是爱,但是感情是容易变的,谁都没个准,一切都怪嘉琳自己想不开,那天一看到你,我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世上会有人跟嘉琳长得这么像,而且是跟绍卿一起出现,那就好像当年他们一起在学校出现的感觉。”
“是吗……”
“或许绍卿还没忘了她吧?因为你们实在太神似了。”.
司徒玄霜几乎喘不过气来,难道是因为她跟裴嘉琳长相神似,他才会这么对她吗?难道她只是嘉琳的替身?
“替代品”,这是个令人厌恶的辞儿,她是司徒玄霜,她不想被动的让人当作缅怀过去恋情的替代品。
恬静的容颇有些许黯淡、落寞,她一直以为她和白绍卿就像是在谈一段纯纯的恋爱,虽然他老爱乱吃飞醋、发脾气,可她仍觉得窝心,只是这一切显然是她一相情愿了,绍卿只是因为她和前女友长得相似,所以才会跟她在一起。
心情酸酸涩涩的,好难受……
没在意阮茜的离去,她兀自回到房间,舌忝舐着酸楚的感觉,白簪子搁在桌上,她却怎么也不愿再去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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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午后的白宅,白绍卿又兜到公司去盯着那群懒散的家伙,白父、白绍擎则坐在客厅里。
“绍擎,最近公司怎么样?”白父坐在沙发上,威严的嗓音问着长子。
“一切无恙,都在轨道上。”白绍擎温和的回答。
“嗯,那就好。”
两父子坐在客厅,各自看着杂志,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