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模样着实让司徒玄霜模不着头绪。“工作还顺利吗?”她忐忑的问。
白绍卿冷着脸不吭声,只是迅速的把车子驶离,往郊区的方向去。
“这么晚了,要去哪里?我没有跟降雪说一声,我怕她……”
他睨了她一眼,却没多说什么。
她噤声,心底揣测着他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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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会儿了,他还是阴沉着脸不说话,司徒玄霜不知道她哪里惹他不高兴了。
“是工作不顾遂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白绍卿别过头去定定的望着她,这女人有着如春花绽放的笑靥,还有如夜深沉的眼眸,可她却偏偏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诱人风采,每每看见她与其他男人说话,他就不舒坦,感觉像是被掠夺了。
他的手托抚着她的下颚,那细细柔柔的触感不知不觉沁入他的心坎,消解了他出差的辛苦。
这时,白绍卿的电话响了。
“喂,白绍卿。”接起电话,他冷静的说着自己的名字,手心依旧磨蹭着她的脸。
司徒玄霜不敢吭声,因为她太习惯白绍卿显而易见的脾气、叫骂,反倒畏惧他这样沉静的凝视着她,初尝爱情的她懵懂了,这不是她所熟稔的太极领域,只能被动的望着这强行拉她踏人爱情的男人提点她。
“暴躁男,半夜掳走我姐姐,当心我报警。”是司徒降雪单刀直人的声音。
玄霜从不在夜晚外出,除非是白绍卿这家伙来逮人,何况阿爹不在,最近又有些不好的传闻,她还是机伶点的好,所以司徒降雪打了电话到白家去要人,白绍擎给了她这号码,便闷笑的挂了电话。
“既然是掳人,你把赎金准备好了吗?·白绍卿一晒,将手机凑到司徒玄霜的耳畔,“你妹妹。”
“降雪,什么事?”她问。
“确定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顺便问你几时回来。”
“几时回去……”她也不知道。
打从见到他,他还没跟她好好说话呢!
只见白绍卿又夺过电话,“晚了我自会送她回去你甭管。”毫不迟疑挂上电话,紧接着关机。
“你啊你……”白绍卿突然念着。
“怎么了?”她一脸无辜。
“真不知道该跟你生气呢?还是由着你?”他叹气恼着说。
“为什么生我的气?”她不解。
他不是才下飞机刚回国吗?她怎会有机会惹他生气?真相果然是只有天晓得,这男人的心越来越难揣摩。
扶住她的颈后,他微微使力将她的头压到他面前俯身接近,他选择用吻代替他的话语,用这吻诉说这些日子的相思,极尽缠绵的夺取她的甜美,那甜蜜的感觉稍稍舒缓了他的怒意。
“呜……绍……绍卿……”她双手紧张的抱拳不知所措,这太过蚀人心魂了。
半晌,他稍稍放宽两人的距离,“闭上眼睛会不会?”他戏谑道,随即又堵住她欲言的口。也罢,不会闭上眼,索性就这么咫尺凝视着她眼中的自己。静默的看着她的恬静睡容,白绍卿露出得意的笑
不想在凌晨时分让司徒降雪这难缠的丫头多过问他什么,白绍卿索性将她带回家中,反正父兄皆已入睡,不会过问。
睡得真沉,完全由着他将她抱回了家一直没醒过来,真是个嗜睡的女子。
如黑瀑似的长发被散在床上,她宛若天使般沉静的睡在床褥上,浅浅的鼻息让他久久都不忍唤醒她,只有自己默默起身梳洗。
睡梦中,她感觉自己枕在一只结实的臂弯中,有一个沉稳的心跳声催眠着她,让她在睡梦中始终不愿醒来。
许久,她总算心满意足的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她看着房内的摆设当下心一惊,“这是哪里……”声音低不可闻,但是却很慌乱。
摆设简单,没有太多生活上的点缀装饰,只有一台笔记型电脑、传真机和厚厚的一堆资料、杂志冰冷的立放在房内的书桌上,感觉得出主人是一个严谨且热爱工作的人。
忽尔,一阵声响自她身后响起,她陡然心跳漏了一拍,连忙回躺在床上假装熟睡,打算偷偷观望。
眯起的眼睛微微看见白绍卿神清气爽的来到床沿,她心里踏实了些,但也很不好意思,感觉到他的视线正落在她身上,她紧张的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被察觉她已醒来。
一会儿,白绍卿走到书桌前坐下了,开启电脑后,他专心的敲打着键盘,那声音轻轻的却很快速,这时的司徒玄霜总算能睁大眼睛毫不避讳的注视着他挺拔的背影。
他有着厚实的肩膀,长长的手臂在键盘上跳跃,一派专注工作的神态散发出他的魅力,叫司徒玄霜一颗心都不知道跳漏了多少拍。
没注意这样持续了多久,司徒玄霜只是感觉自己被一种莫名的幸福包围着,原来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你情我侬的激情,即使是这样静静的注视他的背影,两人之间平静的爱情也会让人感动许久。
忽尔,白绍卿开口了,“你醒了?”伴随着话语落下,他回过头来注视着床上的她,“干吗不吭声一直看着我?”
打从他坐在书桌前,他便敏锐的感应到有一双目光笔直的注视着他,不做他想,一定是玄霜这丫头醒了!原想耐着性子等等她究竟要看多久,可她却乐此不疲,反倒是他觉得不自在。
“嗯……”被逮到了,司徒玄霜羞赧得直想把头埋进被窝里。
虽然他们并未做出任何输矩的事,但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的床上醒来,还是令人好生别扭,而且是偷看他被抓到。
“盥洗室在你后面,我帮你准备好了。”
“谢谢……”她低垂着头懊恼的起身。
简单梳洗后她在镜子前梳着长发,心中纳闷着她怎么会到了白绍卿的家?脑子里不断的反复转着昨夜的一切,最后得到的结论是,她累得靠在他肩上,接下来就得问周公了。
咦?他今天不用上班吗?
一想到这儿她急忙的将长发束好走出去,白绍卿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等她。
“待会出去吃早餐。”他说。
“我耽误了你上班的时间吧?”她连忙仰头看着房内的时钟。
“不用急,今天早上我还不用进办公室。”他索性起身面对她。
“为什么?”
他拉她在床沿坐下,“因为行程上我今天人应该还在新加坡,昨晚临时决定把班机提前了。”
“喔。”她会意颔首,随即又问:“有要事吗?要不为什么提前回来?”
白绍卿一愣,眯眼咬了下唇,这笨蛋,竟然如此不解风情,他真想扁醒她单纯的心。
气煞人也,总不能坦言说是为了见她吧,那多逊啊。
二话不说,他一个别扭不想大清早就吼她,索性强拉过她,硬是咬了她颈窝一口。
“呃……”司徒玄霜模不着头绪的惊呼一声。
“对你的惩罚。”
她捂着发疼的颈子,“为什么?”她只是发问而已啊!
白绍卿皱眉的瞅着她,笨,这丫头越来越笨了
—个坏念头在他心里酝酿,只见他邪佞的一笑,不多做解释,便一把将司徒玄霜推倒在床上,惹来她一阵惊呼。
随即他将自己覆在她身上,只见她像只受到惊吓的小鹿般瞪大眼望着白绍卿,一脸可怜状。
如此近距离看着他别有另一种感觉,老实说她不懂他,他的心思有时实在是很难测,她爱他,却生怕自己总跟不上他的步伐,她的眼睛望着他,露出了一种极为迷离的神情,令人着迷。
不想压伤她,白绍卿两手撑着床分担自己的重量,“小老太婆,你的脑子在退化中。”他贼贼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