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了陈老板,如果有新鲜玩意儿,我会再来的。”说完,他兴高采烈的捧着钱健步如飞的离开。
当诺曼离去后,忽尔,麒麟坊的大门让一阵突如其来的怪风给关上了,屋内随之起了一阵烟,里头的两人马上幻化成了白发苍苍的老者以及一位黄发垂髻的童子。
“师父,徒儿不懂,为什么不给这坏心眼的家伙一顿惩罚,反倒给了他一笔钱,让他称心如意?”
“我的小徒啊!我感应到那玉戒有着不寻常的气息,也许它将会引我们发现‘血玦’,也让我们早点等到该等的人。”
“师父,真的吗?那人出现了吗?”
“咳,为师现在还不是很肯定,因为从玉戒的气息来看,她的主人应该是位女子,这跟我们要等的人是不符合的,可是这原属清朝的皇族所有的玉戒,怎会跨越时空来到这里?着实让为师好生纳闷啊!”
“师父,您为何不使出您的法力,好探知这一切的奥秘,咱们师徒二人也可以早早完成回天庭复命去。”
“万万不可!”老翁连忙阻断童子这样的想法,“这是玉帝给我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如果靠法力来完成。那岂不是白白费了玉帝的用意?”
“是,徒儿知道了。”
“为师在想,或计过不了多久,这诺曼还会带来更多宝物,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些蛛丝马迹找到‘血玦’,寻到我们要找的人。
“嗯,这是当然的。”童子露出肯定的表情。
谁也没有想到,麒麟坊外是现代的繁华,而坊内却是缥缈的仙境……
☆☆☆
相逢自是有缘,瞧他们三天两头就碰面一下。
小佰口,三人鼎立相望着,一个是喜滋滋的笑,一个是惊愕得很,另一个则是苦着脸。
“这位公子,那天的救命之恩,我还没能好好跟您道谢。”容凤仪嘴角扬着细微的角度。
这次的见面可是她费尽千辛万苦设计的,只是这真相可不能说。只见她脸上隐约闪过那刻意隐藏的得意,佯装平静的说着。但一旁的晴儿就看不出这重逢的喜悦了。
废话!这可是她等了三天、寻了三天,好不容易逮的鲁男子,力气都快用光了……她又不像是贝勒爷身边的小厮那样,个个有一身武艺,格格也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非得找到这人不可,结果苦了她晴儿。
她噘着嘴,嘟嘟嚷嚷的臭着脸。
沈君毅看着眼前的两人,有种冤家路窄的感觉。
“小事,不足挂齿。”他皱了下眉。
那天原以为闪了人,就不会再遇上这对年轻女孩,躲了个两三天后,偏偏还是给碰上了。
每次一见到她,他的心跳就开始不规则,这是他拼命想抽离的原因之一,因为他不想再为某个人牵挂。沈君毅惊觉,当断不断,更显其乱,还是早早断了一切的可能。
原想搭着渡船在这附近一带兜兜,这下还是别搭了,再一次,他又要转身离去。
“君毅大哥,我这样唤你可好?”她心一急,顾不得男女分际的礼数,一双小手捉住他不放,因为只要一放手,他一定又会走得无影无踪,“我叫容凤仪,有凤来仪的凤仪,不过家人现叫我琐琐。”
“格格……”格格干么没事跟这人攀谈?该不会真中了他的妖术吧?晴儿见状又开始焦躁不安了。
一旁的两人无心理会她,沈君毅视线一低,看了眼她的手,青葱白玉的小手,指甲透着粉色,指上还戴着几个戒指,虽不是华丽夸张的样式,但也是罕见的精致。
他直觉不是要称赞她的首饰美丽,而是想到这里的扒手多,像她这般竟落年华的女子穿戴还是俭朴些会比较安全,免得遭歹徒觊觎。
“出门在外,把你的私人物品收好,威尼斯的扒手猖獗,当心自己成了他们下一个目标。”
“琐琐不怕,君毅大哥不会见死不救的。”她有恃无恐的露出一个微笑。
“格格……”被忽略许久的晴儿不甘寂寞,又唤着容凤仪,说好是要去游玩,怎么站在这儿说了老半天话,还没有罢休的迹象?
接收到晴儿不友善的眼神,沈君毅轻扯嘴角,原来他也不是顶受欢迎的人,至少在那丫头片子的眼中是如此。
“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君毅大哥,我现在住在玫瑰旅馆,你住哪儿?琐琐可以去找你吗?”
“玫瑰旅馆?”他皱了眉,曾多次耳闻玫瑰旅馆的老板为人贪婪,她们两个住到那儿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但他又想,也罢!别人的事他还是少干预。他已经习惯独来独往、不管他事的生活,毋需为了这萍水相逢的人打破自己的习惯。
“你呢?住这附近吗?”
“嗯,”原本不想细说,可看她希冀期盼的眼神,他发现自己竟月兑口而出,“在玫瑰旅馆后面巷子口的公寓。”
“那我们的距离井不远,如果有什么事,还可以请君毅大哥帮忙。”容风仪周全的想着,还不断点头称是。
懊走了,再多看她一眼,他就要浑身不自在了……
“如果可以,换个地方住吧!”末了,他还是狠不下心的提留她,“那个地方不安全。”
不安全?她的表情有点错愕。
容凤仪不是害怕担心,而是欣喜他的关心。
☆☆☆
“哟,小女孩回来啦!”诺曼嘴甜的招呼着甫进门的容凤仪及晴儿。
他的好意并不是真心的,而是为了她们带来的宝物。
“是的。”容风仪仰高下颚,极为骄傲却不失客气的说着,眼神睥睨的扫了眼前这家伙一眼。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用这句话来形容诺曼老板,还真是再贴切不过了,中国人的说话艺术还真是没几个外族构得上边的高啊!
“这位漂亮的小姐啊,昨天,你说要给现金……不知道你换了现金没?”
直肠子的晴儿一听,傻愣的呆住,心想:完了!她和格格在外头兜了一整天,根本都忘了这件事,现在可怎么办好!
眼尖的诺曼瞧见晴儿脸上紧张不安的表情,随即意会她们显然是忘了,既然如此,他何不再扮个好人,顺水推舟的钓两个稚女敕的丫头片子把其他的宝物拿出来,这么一来,他距离当大富翁的生活就不远了。
“怎么了?你们是不是忘了?”他收敛起先前的笑脸,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接着又用无可奈何的语气说:“叔叔井不是取昂你们年纪小,你们也知道,住宿旅馆付钱是一定要的,叔叔也是做生意讨生活……”他继而露出十分为难的模样。
容凤仪看着诺曼脸上瞬息万变的嘴脸,心中满是嫌恶,这种伎俩也不怕笑掉别人大牙,她身为恭亲王府的小榜格,打小不知进宫多少次,看宫中嫔妃、大臣势力斗争的戏码都看腻了,这老家伙还当她年幼可欺,真不知道他除了长了一身肥肉和年纪之外,脑袋里到底有没有增加一点东西啊!
不就是个贪财的奴才,先把他留着,等她闲来无事再好好修理他一番吧!
“真对不住,”她虚伪矫情的笑,一脸的无辜,白藕似的手往衣袖内探去,随即模出一块金子,“不晓得这东西够不够负担我们今天的住宿费用?”她攒着眉佯装苦恼得紧。
看着黄澄澄的金子在面前,诺曼的眼睛瞪得比谁都大。
“够、够……够,绰绰有余了……呵呵。”他笑得邪秽。
容凤仪隐去虚假的笑容,随即带着晴儿往楼上走去。
“格格……”
“进屋去再说吧!”
临关门前,晴儿四处张望了一下,才小心的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