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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后,花嫒淇维持上课、上班交替的生活。
委任律师在从维熙的要求下,迅速办妥她的产权移转,可他却无端失踪许多天,没出现在公司,连家也没回,害她担心得几天都睡不好。
虽然她现在的生活可说是充实极了,课余,她是“丰凯”总经理;家里,她是从维熙的妻子。但,多重的身份,多样的责任,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真正的自己?
车子紧急煞车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惊醒了若有所思的她。
下床,单手撩起窗帘探看着屋外,从维熙消失多日的身影正摇摇晃晃、脚步颠颠倒倒的朝屋内而来。
花嫒淇连拖鞋都来不及穿,飞快的下楼,抢在他跌得东倒西歪、鼻青脸肿之前及时搀扶住他。
“维熙,你去哪儿了?”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精味,她不禁皱眉。
“嗯,喝酒。”他打了个酒嗝。
摇摇晃晃的身子一时不小心,扫落客厅的摆饰,吵醒戎妈出来探视。
“少爷。”戎妈三步并作两步,从另一边搀起他。
“戎妈,对不起吵醒你了。”花嫒淇歉疚的咬着唇。
“快,快将少爷扶上楼去。”
两个人勾着他的手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硬是把这直拗的“醉人”给扶进卧室躺下。
“要不要我给少爷煮个热汤?”戎妈十分不解,什么时候这完美的少爷也学会贪杯了?
“管家妈妈,你先去睡吧!他醉成这样,汤是没办法喝了,我帮他擦擦脸,先让他睡好了。”
“那好吧,如果有事,你再喊我一声。”戎妈阖上门离去。
花嫒淇坐在床沿睇着他。
床上的人翻着身子,发出一声嘟哝,将脸埋人枕头。
花嫒淇到浴室打湿毛巾,小心扳过他的脸,替他轻轻的擦拭着,也许是喝了酒,他浑身发热、呓语。
“为什么喝得这么醉?”花嫒淇一边拭着他的颈子,一边轻声问。
“热……”他喘气不耐的吼着。
花嫒淇起身打开冷气机,又进浴室重新拧了毛巾,“好点了吗?”
也许是凉意刺激了他的神志,当湿毛巾再次覆盖在他发热的脸庞,他倏他睁开眼睛,布满血丝的双眼直盯着长发半垂的花嫒淇。
“怎么了?”
二话不说,他坐起身,擒住她的手腕,“你去哪里?”
“我没去哪里啊,不就在这里帮你擦脸?”花嫒淇直觉他是醉昏头了,不由得轻笑。
从维熙瞠目专注地望着她,专注得近乎失神,好像对她的笑有着永无止境的眷恋。
“维熙?”她不解。
“嘘——”他的食指抵在她微启的唇,“你知道吗?我在找你,疯狂的找你。”
花嫒淇似乎感应到一丝不寻常,转动手腕想阻止他。
“别动——”手臂使劲一扯,她被他圈在怀里,手中的毛巾掉落床下。
这曾经是她最心安、眷恋的地方,可现在却让她莫名的想逃,“维熙……”
他依旧凝望着她,食指轻触她的眉,顺着鼻梁抚下,接着描绘着她的唇形,没有多说什么,眉一挑,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迅雷不及掩耳的吻上她的唇,堵住她欲制止的话。
花嫒淇挣扎的双手被他握得死紧,无从挣月兑,狂狷的气息透过一记又一记的深吻,朝她侵袭而来。
“停——住手,维熙……”
从维熙察觉不到她不安的眼神,听不见她口中断断续续喊出的阻止,独霸的手上把扯开她睡袍的襟口,不断的掠夺着她纯洁的身体。
“我很想你,那天是你的恶作剧对不对?我不相信你会狠心的在我面前结束自己的生命——”他痛苦的低语。
结束生命?是唐语嫣吗?
骤然听闻,花嫒淇忘了挣扎,僵直着身体、脸色惨白、瞪大瞳孔,心里揣度着,难道是唐语嫣自杀了!是因为她这场荒谬的婚礼吗?
一连串的问题火速攻占她的脑子,她只能不断的喘息、喘息,因为他的激情,也因为内心的震撼……
“语嫣,回应我,回应我的爱。”顺着她洁白、柔美的曲线,他的吻逐一落下,激进、粗暴的扯开两人的衣物袒裎相见。
语嫣?他把她当作唐语嫣了!
这些日子强压下的情绪突然又沸腾了起来,下一秒,氤氲的薄雾遮去她的视线,然而他的碰触却那么清晰的在她身上点火。
“我要让你自由,让你在我的爱里自由。”从维熙不断的,引发她身体一再的悸动。
自由,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自由给错了人!你用你给她的爱和自由,用你的身体把我囚禁了,把我囚禁在你的身下,让我成为你的爱情俘虏,这不是自由,而是我的牢笼——她无声呐喊。
纤眉紧拧,顺着眼角,盈眶的泪扑簌簌的流下,濡湿床单。
“唔——”花嫒淇情难自抑的从口中发出一声嘤咛,身体沦陷臣服,心却已是伤痕累累。
像是受到鼓舞,他的撩拨更大胆、直接,“喜欢我这么对你吗?”他抬起头,深邃的眼眸迎视着她的泪眼婆娑。
“喜欢……”她啜泣。
若不是因为错认,她恐怕没有机会能与他这般亲近,她无助的摊开掌心,反手揪着身下的被单。
喜欢他如此温柔的模样,然而这温柔却不是属于她。
“别哭,”他温柔的吻去她的泪,“我说过我会解救你的,是不?”
“嗯。”她攀着他宽厚的肩膀,苦涩的埋在他颈肩,让泪水一再的洗涤着她的清澈大眼,洗去她的心伤。
二楼的双人床上,肢体的互动酝酿着燎原大火,室内温度陡升,之火环烧着两人。
“你是我的,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从维熙在她耳边细声呢喃。
意识到接下来的情形,私心使然,她愿意当他爱的替身、爱的俘虏,义无反顾。
“我知道……”破碎的哭声难掩她的伤心。
“别哭,”他心疼的吻去她脸上泛滥的泪水,“接纳我——”
花嫒淇顺从的点头。
倾身一挺,他用身体传递对她的疼爱,花嫒淇黑瀑般的长发一飘,顺应着她身体的摆动。
合而为一是多么美妙的时刻,然而却一个心伤,一个错付了。
“倘若你在一个男人的眼中清晰的看见另一个自己,那么就意味着你们今生将是最亲密的人……”她娇喘着。
“倘若你在一个男人的眼中清晰的看见另一个自己,那么就意味着你今生将是他的俘虏、禁脔。”她哑然失笑。
是夜,花嫒淇用身体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占有、掠夺里付出她排山倒海的爱,脑子里重复出现的是两人相处的浮扁掠影,口中亦断断续续的叨念着她对爱的新体认。
黎明破晓前,她收拾着残缺的心,在他熟睡的脸上印下一吻,浑身酸疼的逃回她的卧室,独自饮泣
第五章
头疼欲裂的刺激,促使他不得不醒来。
“天啊——”从维熙倏地坐起身,手指猛按着头部,希望能减轻激烈的头疼。
睡眼惺忪,眼前是一屋子混乱,甩开被子他意识到自己的赤果,脑子开始搜寻、回忆着昨夜离开酒吧后的自己,还有语嫣人梦的那场似幻激情。他苦笑,他实在太思念她了,竟然连梦里都梦着与她亲呢的情境。
进浴室梳洗过后,浑沌的思绪总算沉淀下来,从维熙颓丧的坐在床沿,逐一收拾着四散的衣物、绉乱的床铺。
大掌一甩,拉整紊乱的床单,一抹暗红血渍在淡色的床单上干涸,从维熙眼神一凛,揪住床单的一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