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凉的毛巾稍稍舒缓运动后的躁热,沈傲君摊开毛巾覆在脸上,平躺着休息,双手摊子等待急促的呼吸乎复。
骤而听闻一旁悉悉窣窣的声响,她坐起身取下覆在脸上的毛巾,再次睁开眼便瞧见辜允中大刺刺的解开道服,出肌肉结实、线条健美的上身,兀自擦拭起湿濡的身体。
沈傲君不知怎么的,才刚退去烫红温度的脸又因为乍见他精壮的身体而再次泛红,她心虚的别过脸去,故作冷静的拭着颈子、手腕的汗。
奔允中坏坏的暗笑着,走近她身后,依着她的身子坐下,双腿大敞护住她,“累了吗?”双手顺势圈在她腰际。“还好。”激烈运动后的短暂休憩让她觉得通体舒畅。
“我帮你。”他附在她耳畔低语。
取饼她手上的毛巾,他轻柔的抬起她的手臂专注的擦拭着,挑逗的唇在她颈后若有似无的碰触着,逐一的松懈她理智的抗拒。
陡升的体温让沈傲君一颤,直觉想起身逃离他身体的魔咒。
奔允中早一步收紧双臂阻止她的弃逃,“为什么排斥跟我亲近?”他感受到她的抗拒。
“不能这样……”她不安的胡诌理由。
“为什么不行?”他附耳询问,“不喜欢我那样爱你?”
“不是,我们还没结婚,万一怀孕……”
奉子成婚这辞汇她不喜欢;有点讽刺,平白让人有了戏谑的话题。
“可那天你还是给我了。”他大胆的含住她的耳垂,“你这女战士什么时候也知道害怕了,嗯?”
“可是,学长……”她轻喃着,想求饶。恩爱次数愈多,“中奖率”就愈高啊!
为什么身体总不自觉的跟着他的挑逗阵阵轻颤,渐渐失去理智、沉沦……
“嗯?”埋首在她颈窝的剑眉一扬,“你叫错了,我要惩罚你。”
奔允中扳过她的身体迅速在她微启的红唇印上一记深吻,惩罚的借口让这吻变得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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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午后,沈傲君慵懒的斜倚在三楼阳台上的摇椅,她双腿曲起,美眸微合。
一袭白色的长洋装,长长的裙摆随风摇曳生姿,昨日的纵情让她一整天都呈现疲累状态。
想昨天晚餐时,辜母还盛情邀她今天早上一同去赏花,结果延续昨天的激情,她和允中赖在床上爬“枕头山”,真是糗毙了!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一只大掌拂着她发丝,“还累?”话中带笑意。
纤眉微拢,睁开惺忪的眼睛,她没好气的睨了辜允中一眼,脸蛋又酡红了,轻叱,“始作俑者还嘴碎。”
“进来,我找到一些录影带,你来看看。”他抚着她脸颊,宠溺得紧。
“什么录彩带?不要让我看惊悚片,我会做噩梦。”她先出言警告。
“如果你觉得那像惊悚片,我也真服了你。”他伸手在她鼻尖一拧,率先转身进屋。
“等我——”她光着脚丫起身,踩着轻盈的脚步,尾随着他级着拖鞋的脚步。
看见他如此居家的模样,沈傲君觉得新鲜,性情冷淡的她向来笑不露齿,但是现在丰润的唇却漾着如一朵盛开花朵般的笑。
听见她清铃的笑声,辜允中回过脸凝望着她,“笑什么?”他未抹发油的头发自然的垂落额前,更添俊逸、潇洒。
沈傲君笑而不答,顽皮的用脚尖踩住他拖鞋的后缘。
在她因重心不穑、而后倾的同时,辜允中手臂稳健韵揽住她的纤腰,“怎么不穿着拖鞋?”
“我喜欢踩着原木地板,很舒服。”她挣腊他的手,原地转了一圈。
“顽皮——”他将她的发丝勾在耳后。
看着她像玛格丽特般绽放属于自己单纯的美;从前冷淡的表情增添许多生动的样貌,更让他眷恋的不忍调离视线。
毋庸置疑,他是深深着迷了。
“看什么?”她抬手遮去他过于露骨的目光。
“走吧!”辜允中不回答,径自牵起她的手往屋内走去。
三楼独立的客厅里,玻璃桌面上有几支录影带搁置着。
奔允中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按着电源开关。
尾随着的沈傲君像只慵懒、顺从的猫咪,屈膝偎在他脚边,枕着他的膝盖。
“坐上来。”
“不要,天热,我喜欢坐在地板上。”她执拗得很。
“好,由着你。”
她将头偎在他膝上,他则把手搁在她头上,把玩着她细柔的长发。
电视荧幕上的画面吸引了两人的注意,他们停止谈话。
这是跆拳道社出去比赛时所录下的画面,代表女子组的沈傲君蓄势待发的眸光是那么的专注。
“你打哪儿弄来的?”看着画面里青涩的自己,沈傲君觉得好笑。
“以前的社长会把每次比赛的录影带拿来跟我讨论,”他倾身以食指指着电视里眸光泛冷的沈傲君,“我当时还说,这女孩子一双眼睛像冰冻三尺般的冷,根本不用比赛就先把对手冷死了。”话里夹带着大量调侃的含意。
“少消遣人。”粉拳捶了他一记。
四只眼睛盯着画面上的身影,脑海里不约而同的浮现两人对峙的场景,还有那一腿扫出的情谊。
“你的腿抬起的角度过大,很容易重心不稳而受伤。”辜允中直言。
“噗嗤——教练,比赛前的练习没见你这么用心,现在我动不了了,你才一头热的指导,男人真是奇怪!”
“多话!”
他鲜见的腼腆浮上温文儒雅的脸庞。
“你腼腆的样子好可爱!”手指头戳着他的脸,造成一记“人造酒窝”。
奔允中但笑不语,由着她在他脸上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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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里验孕棒的变化,沈傲君原本白皙的脸色骤然变成惨白,浑身泛着冷意,脑筋一片空白。
“怎么办?”她担忧的喃喃自语。
早知道就不该答应搬来同居的,他一逮到机会就将她困在床上终日缠绵,难保不会出乱子!所有的防护措施做得再严密,也有百密一疏的失误。
蹲在地上老半天,沈傲君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突然间脾气就上来了。
“不行,凡事都要解决的!”下一秒她结束不安的情绪,起身梳洗、更衣。
十五分钟后,她一身利落套装、淡雅彩妆、整齐盘整的发髻,踩着高跟鞋宛如新时代女战士殷出门上班。
“早啊!”宋悦然虽忌惮沈傲君的脚劲,不得不时时提醒自己得保持距离,但生性不庄重的他还是习惯性的挑衅问候。
“不早了。”她冷淡的瞥了眼。
都近中午了,能早到哪里去?她思忖着。
“一会儿要进棚录节目吗?”宋悦然也不知道哪条筋不对,就爱跟她瞎扯淡,虽然得冒着生命危险,他还是乐此不疲。
死性不改!他的确把这句话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
“当然。”沈傲君盘算着节目结束后,她要找他谈谈。
“姨——”言子靖偎过身子。
沈傲君低头问:“子靖,今天不上课吗?”
“不上课。因为有肠病毒,所以放假。”他舌忝着棒棒糖,亲呢的靠着沈傲君,“妈咪下午要带我去找老爸。”
看着言子靖童稚的笑靥,活灵活现的眼珠子好生动,脑海里不由自主的设想着肚子里的胚胎日后的模样是否也这样可爱。
“子靖喜欢小朋友吗?”沈傲君没预料到自己会这么问。
“喜欢啊!以后妈咪会生个妹妹跟我玩。”下一秒他又皱眉,“姨,为什么婴儿的脸都丑丑的?””谁告诉你的?”丑丑的?那能生吗?沈傲君有点担心。
“小胖啊!”是他幼稚园的同学。“他说他妹妹的脸好丑,皱巴巴的……”他很严肃、很惶恐的攒眉,一双慧黠的眼睛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