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呢?长得像不像我?”
“在老太爷那儿。嗯,我觉得他的眼睛跟你好像,还有……”
耀群乖巧的把头倚在他肩上轻声细语的说着儿子,这对爱情鸟撇后的一群人,朝二楼的卧室走去。
言承扬到公司去了,耀群则专心的在家陪着宝宝,专心的等候他的归来,因为仆佣们偶尔会来看言家的宝贝,所以她只把房门虚掩着。
至于那件不明的婚约,她不想问,她私心以为只要两人在一起就好,她相信言承扬不会辜负她。
“少夫人,老太爷找您。”常妈推开虚掩的门。
“有说什么事吗?”她微微别过头。“是不是要看小少爷?”
“不是,说是有事情要跟少夫人谈,小少爷我会照顾。”
“那好,我过去一下,孩子麻烦常妈帮我带一下。”她弯在儿子粉女敕的脸蛋上印下一吻。
走过擦得光亮的择木地板,转个弯来到言老太爷的书房,耀群深呼吸后轻敲紧闭的门。
“老太爷,我是耀群。”她站在原处静静等候那印象中的威严声响。
许久后,言老太爷的声音才传出,“进来。”
仿佛是得到特赦般,她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如履薄冰的走进那令人严肃的空间。不知怎么的,她很怕靠近言老太爷,只消一个眼神,她就会浑身发颤,当初和言承扬正面抗衡的拗脾气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坐下。”他指着不远处的明清时期的雕花木椅。
“是。”她紧张的握紧手,缓缓坐下。
言老太爷柱着拐杖走过来,坐在她对面的一张摇椅上,“子靖已经出生了,我想也该是跟你谈谈承扬和杜家婚约的事。”
丙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她难得被召见,一记闪雷准确的击在她身上。
“承扬和杜家小姐的婚约是他父亲生前订下的,于情于理我们言家都不该海婚。承扬疼你这我知道,而且你也帮言家生下长孙,但是婚约还是不可悔,我会让承扬在生活上好好的照顾你,但是,少夫人的位实早已有人。”
耀群静静的不吭一声,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且她也没立场回答什么。
吉老太爷的严肃话语不断的在她脑海里反复出现,她不知道她最后承诺了什么,只觉得整个脑袋都闹烘烘的,待她回过神来,她已经回到卧室许久,常妈见她失神,也不敢叫她。
她浅浅的勉强一笑,“常妈,谢谢你。”
“不客气,少夫人,你还好吧?”
“嗯,我没事。”
常妈离去前仍是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才疑惑的离去。
当房间又只剩她和熟睡的稚子,耀群不免想到在台湾的一切。她的存在好像是多余的,至少是在言老太爷眼中。
暗自思忖,老太爷说言的婚事是言语华生前走下的,那么老太爷口中的杜氏企业到底谁是主事者?
她曾想过杜氏企业指的会不会是雅雅家的产业,可是资料中所记载的,当年参与海天投资案的杜氏企业只是一家小小的公司,主事者是杜杰正,能够参与海天投资案是由于投资案的土地乃是他们所拥有,可是雅雅家的企业可是台湾屈指可数的五大企业之一,怎么可能落差这么大?况且雅雅的父亲叫杜土豪,应该没有关系才对啊!可恨的是,她手边关于杜氏企业的资料少得可怜,根本无法完全理解这其中的复杂。
一思及此,她就想到她所肩负的责任,爱情的沉沦让她忘了她原先对言承扬的觊觎,让她忘记哥哥的期望,然而爱情这种东西一旦萌生后,就像是九命怪猫般的坚韧,任你怎么想阻断都阻断不了,它就像是有意识的藤蔓,努力的寻找依附生存下去。
晚上有个饭局,原本他希望她能一同出席,但是她以疲累、宝贝儿子做为挡箭牌,两人一度僵持不下,最后她协议获胜,因为她实在是需要一点空间和时间好好的想一想。
泡过澡后,儿子提早睡着,耀群斜卧在卧室的长椅上,闭目思忖之际,一个念头就这么窜出,言承扬手边应该也有一些关于海天投资案的资料,如果她能够找到的话,那不就可以清楚知道事情的原由?二来也可知道杜家小姐到底是谁。
几番挣扎,用群决定到他的书房里去探个究竟。
书桌上正摆着厚厚的一叠资料,为了不让文件出现遭人翻阅的痕迹,她的每一个动作几乎是小心翼翼,总不能事情没完成,反而露出马脚。
或许是过度紧张,才不过半个小时,她已经全身盗汗,香汗淋漓。
她小心翼翼的拉开每一个抽屉,将她认为可疑的文件都翻出来检查一番。
“呼——”连忙捂住月兑口而出的惊呼声。
一时不察,拉开抽屉的动作过大,致使整个抽屉连同资料一并掉落,险些砸到她的脚。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别墅的隔音设备极佳,才没招来常妈的询问,耗费许多时间,果然,在右手边最下方的抽屉,她找到她要的东西。
言自承扬随时都会回来,手背边抹着汗,眼睛专注的看着白纸黑字。耀群心惊胆战的看着拿在手上的资料,随着视线的逐一落下,她一双眼睛不自觉的瞪得老大,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无助的蹲子。
然而并没有太多时间可以让她消化这样的消息,因为她听到电动大门缓缓启动的声音,接着是车子驶人庭院的声响,想必是言承扬已经归来。
耀群迅速网上文件,将它放回原处后,利用这急促的时间步出书房,回到卧室假寐。
作贼心虚,那急促的呼吸因为震惊而老半天都无法平复。
听见房门打开,她慌得闭上眼,言承扬因为担心吵醒岁儿,刻意放低音量准备更衣梳洗,来不及更换为震动的手机突兀的县响,他迅速的接起电话。
“喂,有事吗,石允?”
他压低音量,转身退到门外继续说着电话。
躺在床上假寐的耀群警觉的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他的谈话。
“我知道,上百条线索,是该收线了,如果杜雅穗想谈条件,你就去跟她好好的谈,我倒想看看杜土豪跳脚的样子,有什么事你自己先看着办,明天到公司再谈。”喀一声,利落的盖上手机后,他再度回到卧室。
耀群在床上听见再熟悉不过的名子,顿时心里一沉,直觉情势丕变的超出她的掌握。
梳洗过后,言承场习惯性的到婴儿床去看看儿子,再回到床上就寝。
此时,耀群身子瑟缩的颤了一下,他微微挑眉,默默的看着她的身影,虽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生性敏锐的他却嗅到那不寻常的异状。
躺在床上的她虽紧闭着眼睛,然而卜通卜通的心跳叫她怎么也无法真正的熟睡,资料上说的一切是真的吗?她该怎么做?
虽然裹着被子的身子暖和得发热,但是她却忍不住浑身发颤,索性将自己俄曲成虾米状,借以缓和她的震惊。
言承扬单手一捞将她连人带被的抱住,心里一样复杂。
最近她常常神情恍格,而言承扬也发现到书房里的东西似乎被动过,两者间的关联不难想象,虽然她再如何仔细保持原状,但生性谨慎、敏锐的他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察觉到。
言承扬并未大怒质问她,依旧一如往常般逗她。
“石允,你进来。”透过办公室里的内线电话,言承扬要好友进办公室。
不一会儿,木门被人撞开来,车石允快速出现。
“什么事?”
“既然杜家小姐肯出面,你先安排她到美国的时间,届时,我会挟天子以令诸侯。”言承扬撑着下颚,继而十指交握,“下垦期我会安排耀群跟老太爷到另一个别墅去渡假,届时你把杜雅穗带到言德山庄,那里隐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