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五十九分,导播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许多指示、倒数,“五、四、三……”
“各位观众您好,欢迎收看今天八月十六日的七点新闻,我是张耀群。新闻首先……”
今天的新闻很多,时间安排得很紧凑,她只能趁空档喝口水润润喉咙,好不容易八点钟即将到来——
“以上就是今天的TIS晚间新闻,我是张耀群,感谢您今天的收看。稍待一会请继续收看n工的整点新闻。再会。”
当片尾音乐潘起,耀群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透过耳机,“谢谢导播,谢谢大家。”
走出摄影棚,她转而到洗手间想卸下脸上厚重的彩妆,此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得厉害。
“喂,张耀群。”每每播完晚间新闻,她总有一种虚月兑的感觉。
“是我,今天有个晚会,你陪我去。”
“为什么?”她不想,况且她今天真是累了。
“你是YDS的新主播,跟我一同出席宴会是理所当然。”言承扬捺着性子对她说,“别跟我闹脾气,露个脸就回来,不会让你待太久。”
久久,她才回话,“那好吧!等我十分钟。”盖上卸妆乳的盖子,幸好她动作稍慢,否则卸了一半还得重新化上去。
没有多余的时间带她回去更衣,仗着宽敞的隔离车厢之便,言承扬要她在车上更衣。
“转过身去。”耀群动手旋过他的肩膀。
“让我帮你有什么关系?车子还在行进,万一你撞到怎么办?”言承扬坚持要帮她。
“省省吧!再不转过去,我就搭计程车回家。”她凑近他的脸半是威胁的说。
“好吧!我的大小姐。”他放弃坚持。
密牵的更衣声音传来,言承扬虽别过脸,眼角的余光仍瞥见她线条柔美的背脊。
“啊!不行,人家的内衣会跑出来,你准备的这件礼服太露了!”耀群惊讶的低喊。
言承扬一听到她开口,连忙靠过去。
“别看——”耀群来不及阻止他的靠近,只好亡羊补牢的以手掌遮住他的眼。
拉下她的手,果然瞧见粉色的营丝出现在礼服领口,“可是没有多余的时间换衣服了。”他提醒她。
“你这浑蛋!”遮着前胸,她空出一只手捶他。
“背过身去。”言承扬两只手掌压在她肩上,一个使力将她身子旋过。
“要做什么?”耀群不解的问。
烟一声,他二话不说便拉开礼服背后的拉链。
她直觉背后一阵凉意,“你在做什么?!住手!”
他不答话,先是半褪礼服至腰际,接着解开她内衣的扣子,迅雷不及掩耳的取下她的粉色内衣,再为她重新穿上礼服,手心还熟练的探入腋下为她托高胸部,营造丰盈的美感。
“大功告成。”
“你、你怎么……”耀群红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一想到他下颚抵在她颈间,温热的手心托住她的浑圆为她塑造完美的体态,原本要斥责他非礼的话,怎么也吐不出半个字。他们虽同睡一张床,但这样亲昵的碰触还是头一遭。
他定住视线在她娇俏的容颜上,车内的空气暧昧起来。
言承扬缓缓的低下头,在她白皙的胸口轻轻一吻,耀群让他这大胆的举动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双手握得紧紧的。
她怕他深情的目光,怕他低沉、叫人魅惑的嗓音,但是她更怕自己会情不自禁的偎入他的怀中。
车子停在一家饭店大门口,适时的阻断那一发不可收拾的情绪。
第六章
言承扬和耀群联诀出席果然造成一阵轰动。
一进场,会场内的镁光灯就闪个不停,闪耀的几乎叫人睁不开双眼。
言承扬虽是YDS的老板,不但拥有庞大企业集团。经营杰出的媒体公司,但是他并不常出现在屏光幕前,以至于他的现身着实引起大家的在意。
“怎么没告诉我有新闻媒体?”耀群小声嘀咕,脸上则恪尽职守的挂着笑容。先前脸上的红晕未退,因此更让人有种被幸福包围的猜想。
“我也不知道会有媒体来采访。”他据实回答。“新闻主播还怕镁光?”他揶揄的看着她。
“你管我!堡作是一回事,私下生活习性是另一回事。”耀群辩驳。
“你这样不行,那天不知道谁大声的跟我说,她想看看台湾社会金字塔的纸醉金迷,这不过是小场面而已。”言承扬嘴角有着忍俊的笑意,“看来你得多多磨练才行。”
“不准笑!”她压低音量斥责他的调侃。
“也许我明天该到公司定下新规定,黄金时段的新闻主播必须陪同总裁出席各种宴会,不但可以锻炼胆量、增加曝光率,还可是我们YDS的活广告。”言承扬认真的该眉思索。
两人之间亲密的交头接耳,引来大批在场人士的注意,摄影师们更是因为猛争夺最佳的摄影角度而一度造成推挤。
“YDS也有记者来吗?”
“可能有吧!主办人一定是广发新闻稿。”言承扬一晒。
情况实在近乎失控,不得已,言承扬抬起右手阻止眼前媒体的疯狂,“对不起,请各位让让吧,”
搂着耀群的腰际,两人并行穿越两旁的采访记者,朝会场前方走去。
这是一场壁盖云集、衣香鬓影的慈善晚会,美其名是慈善,实际上就是让政商名人聚集的晚会,顺便也是拉拢生意、巩固关系的地方。
“吴老您好。”言承扬客套的向主办人致意。
“言总裁大驾光临,让会场生色不少。”吴老高兴的哈哈大笑。
“您好。”耀群跟着客气的寒暄。
“这位可是言总裁的准夫人人选?”吴老锐利的目光打量着她。
“吴老真是慧眼独具。”言承扬模棱两可的回答,接着介绍,“张耀群,YDS黄金新闻主播。”
“哦——YDS的美女何其多,百闻不如一见,言总裁真是好福气,哈、哈!”
“好说、好说。”言承扬虚伪的冷笑。
因陆续有人聚拢,未免麻烦,言承扬向主人致意后便领着耀群退到一旁,也好过跟一些虚伪之辈说些漫无边际的鬼话。
“会场里的人说话尽是这么拐弯抹角吗?”耀群揉揉笑拧的嘴角。
‘这就是现实社会。”将手上的果汁递给她,“今天不准你喝酒。”
“美酒我向来是无福消受。”她旋了圈,走到阳台处倚着栏杆。
言承扬尾随其后,“饿了没,去吃点东西。”
她斥着嘴摇摇头,“我不兴美食,宁愿安安静静的吃路边摊,在这种说话迂回、行为做作的地方,我很难吃得尽兴,倒不如别吃。”吸饮一口新鲜果汁,缓和心情。“那我们先离开吧!”
“可以吗?才刚到。”
“多待无益,回去休息比较实际些。”他取饼她手中的杯子交给侍者。
两人回避大批紧迫不舍的媒体,撇下会场内那些虚伪的脸孔,顺着阳台走道翩然离去。
莲蓬头酒出的水花顺着头顶碗蜒流遍全身,最后夹带着泡沫顺着出水口排出。
当浑身的泡沫洗净,镜子里反射出一名全果的女子,耀群伸出右手触碰镜子里的人,哺哺自语。他们是何时开始交往的?她记不清楚了,好像是她喝醉酒在他饭店睡了一夜,自此后,他们两人就开始这段暧昧不清的情感纠葛。他理所当然的占据她二分之一的床位,强迫她接受他的进驻。
她不懂,言承场究竟对她下了什么蛊,叫她一颗心就这样陷入了?她不解,言承扬不就是想要得到她的人,为何却一直保有她的清白?他究竟是打算要怎么对她?今晚车上的那段插曲一直撩拨她的心,害她羞怯的躲在浴室迟迟不敢出去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