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承扬揽过她的肩,第一次享受恬静的幸福。
七点钟,YDS晚间新闻播出时间,言承扬暂停手边所有的公事,按下办公室的电视遥控器,仔细看着黄金时段的晚间新闻。
“老大,还没走啊?”毫无预警的,车石允又不改那擅闯的坏习惯,雕花木门一推就闯了进来。
言承扬的视线仍停留在电视屏幕上,但是一道剑眉却骤然拢聚,显然又是因为他的恶习而不悦。
“在你身上,我始终看到四个字。”他的语气很冷淡。
“我身上有什么四个字?”车石允不明白他的话,一径的低头审视自己全身上下。
“积习已深。”他吐出四字箴言。
积习已深?车石允看着他一脸黑才恍然大悟,“喔,下班时间嘛!别这么严格要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是不拘小节的。”
“不拘小节?哼”这才将视线落在车石允身上。
“找我有事?”
“有消息指出,杜家小姐逃出国了。”车石允特地压低音量。
“跑了?”言承扬露出冷笑,“她倒是有先见之明嘛!知道溜出国保命。”语气很是嘲讽。
“怎么办?”
“慢慢来,先向杜家施加压力,要他们把人押回台湾来,反正不急在这一刻。”交代完,他的视线又回到电视屏幕上——
主播清亮的声音取代两人的对话。
“台北股市持续疲软不振,今天尾盘虽小涨十四点,但是整个盘势仍呈现下跌的局面,投资人都很担心会跌破四千点大关。”
画面出现股市交易现场,号子里的电视墙一片惨绿,耀群就仁立在电视墙前作报道,言承扬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直盯着电视屏幕上的她。
一袭简单的套装、素净的脸蛋只涂了口红,电视屏幕上的她是那么的有自信,清晰的口调、真切的表情,仿佛她就站在面前仔细的说着今天股市的消息。
“以上就是YDS记者张耀群、苏启明为您做的采访报导。”
短暂的声音,简短的画面,言承扬却早已目不转睛,就连已经进了广告,他还痴痴愣愣的回想她的模样,老半天不吭一声。
“咳,咳!”车石允察觉他的闪神,连忙咳嗽提醒他回魂。
他瞥了一眼,“有事?”
“没事,只是想说,你可以下班了。”车石允双手朝两方随意摆摆。
“晚一点,还有几份文件还没看完,你先走吧!”
“破天荒的见你这么迷恋一个女人,真叫我开了眼界。”车石允认真的盯着他,“这样下去真不知是好还是坏,你跟杜家的婚约还要继续下去吗?”
“那是当然。”收敛方才的表情,回复他惯有的冷静持重,“我再怎么喜欢她,也不会乱了原先的计划。”
“这倒也是。”车石允肯定的点点头,接着起身离开办公室。
言承场坐在位子上沉思,难道他真的表现得如此明显?就连车石允都深深感觉到他对耀群的痴迷。
“老大,你最近晚上都去哪里了?”车石允一推开门,嘴巴就大声嚷嚷起来。
言承扬一听到他洪亮的声音,忍不住皱眉,“我没耳背,你可以小声一点,还有,我建议你先把门关上。”
“昨天老太爷找你。”
“有什么事吗?”言承扬鞋眉深思。
“还不是问你和杜小姐的婚事。”
“那你怎么说?”
车石允苦着脸,“我能怎么说?当然是唬弄老太爷,婚礼已经在筹备中,要等你台湾的工作告一段落,届时就会回美国完婚。”
“那就好。”
“喂,什么那就好,你昨天到底去哪里?”车石允遇到这个老板,寿命就要减短十年。
“我能去哪里?”言承扬反问他。
“天啊!你已经登堂入室了?”
言承扬难得露出笑容。“石允,你的措辞何时才会婉转一点?”
“小妮子这么快就投降了!”他实在好奇张耀群这个女子。
“没有,不过我还得跟你讨教赖皮的手法。”言承扬半是调侃自己,半是嘲讽他。
“好朋友,何必这样消遣我?”他递上牛皮纸袋,“你要的资料。”
“谢谢。”言承扬翻开资料看着内容。
“重点我直接告诉你,张耀群跟你的未婚妻杜小姐是同学,她名下的房子是杜小姐转手卖给她的。”
言承扬闻育先是挑眉,继而淡淡的一笑,“这么一来,我们得更加小心处理,以确保耀群不会卷人事件中。”
“真的可以吗?我总觉得很棘手。”车石允并不以为然。
“这事先别着急,还不到紧张的时机,你先去交代新闻部挑选新一批的主括人员,告诉他们要准备作密集训练,详细情形今天下午的会议中我会一并说清楚,我必须尽快确认n万的专业新闻走向。知道怎么说吧?”言承扬并不因为这些事而忘记他要进行的每一步计划。
“我知道,张耀群嘛厂车石允会意的笑笑。
“还有。
“还有什么?”
言承扬停顿一下,“没事,就先这样吧。”
耀群现在才知道,言承扬这男人分明是打不死的蟑螂!
一个星期以来,光是跟他周旋就耗费她所有的心力。好,就算是她开口说要当他的女人,但是他也不需要这样紧追不舍啊!
这男人有时心血来潮,就成天缠着她团团转,怎么赶都赶不走,每天非得死赖在她家不可,更可恶的是,他总是趁她累得不支倒地时,顺理成章的占据她一半的床,还装可怜说饭店没有家的感觉,太冷清了!
真要告诉别人他们之间没什么,鬼才相信,都住进家里来了,谁会相信他们之间真的没什么?
罢开始他还规规矩矩的,可是现在他却越过棉被堆成的界线,明目张胆的把手搁在她腰上,耀群使劲把他占有的手挪回他身上,可不一会儿他又故技重施。
“言承扬把你的手伸回去!”她气得大吼。
言承扬睡眼惺松的看着她,“怎么了?三更半夜不睡觉,在叫什么?”
“把你的手管好,别对我毛手毛脚的,否则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她无力的拍着前额,“你实在很可恶,我每天卖命工作,下班后还要应付你的纠缠,床也分一半给你,你却又不遵守规定捞过界!”
言承扬看着她懊恼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就想逗逗她,想看她气呼呼的俏模样,原来女人生气也可以这么赏心说目!
“看什么?没看过设妇骂街!”看看床头的小闹钟,正好是清晨三点钟,幸好天亮后不必急着去上班,否则她一定会从十六楼把这臭男人扔下去!
“看你漂亮。”言承扬不理会她的脾气,径自称许她美丽。
“少鬼扯!”这家伙一点都不知庄重,愈来愈油腔滑调。
“你生气时特别美丽。”不理会她的错愕,他一把将她揽近身,眼睛认真的盯着她,“你注定这辈子都得属于我一个人的。”
“言承扬,你干吗?”双手推开他逼近的脸,她实在害怕他这突如其来的深情款款举动,谁知道他怀的是什么心!
他开怀的笑着,“你在怕什么?那天可是你亲口说要当我的女人,一旦我答应的事就绝不容许别人反悔。
“当然,我也会依约让你坐上主播台。”言承扬笑得无害。
“你干吗接近我?凭你的长相,凭你富可敌国的背景,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为什么偏偏要这样捉弄我?我心脏不好,你别整死我。”
耀群不得不对他的处心积虑产生防备,因为她对他也是有目标的接近,虽然计划总是在月兑轨!
“因为你是张耀群,因为你会从秋千上一跃而下,况且你这么诚心的求我,我何乐而不为?我们的约定就此生效,我的女人。”他挑逗的抚着她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