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把我一个人留在美国,你前脚一走,难保你那些营营燕燕不会一个个把我生吞活剥果月复去!还有你们家那个威严如化石的老太爷,你不能那么残忍,好歹我们兄弟一场……”
车石允夸张的诉说他的苦处,为的就是希望言承扬能让他一同前往台湾,可他这家伙却迟迟不肯开口允诺,故意低头假装批阅文件,但嘴边忍俊的笑却怎么也藏不住。
还不都是言承扬种下的恶果,他大爷一个不高兴下令“拒见”,他就得站在门外挡人,害得那些女人老是扬言要宰了他祭天。
许久,言承扬从文件中再次抬头,“你不是连机票都订了,还求我干啥?”
听他这么一说,车石允总算松开眉头,舒坦的一笑,“老大,别老是这样吓我,明知道我最害怕你那群鸟驾燕燕,还这样捉弄我。”抬起手背,连忙擦拭额上的冷汗。
车石允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言承扬身边那群女人,光是脸上的粉刮下来,粉刷整栋言德大楼都绰绰有余,掉的眼泪挖十座奥运泳池都不够装,妆点门面的金钱都可以养整个非洲的难民了!
“少步唆,我可不是花钱请你来闲磕牙的,吩咐各部门的主管定期把资料传到台湾,其他的事情老太爷会处理。”
知道不再是开玩笑的时间,车石允应道:“是,总裁。”
美国郊区的言德山庄雕花大门前停了一辆高级房车等候进人,当车子停在中庭花园口转车道时,司机快速的打开车门,恭敬的等候主人下车。
言承杨将公事包交给迎上前的管家常妈。
“少爷,您回来了。”常妈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进大厅。
来到自己的房间后,他问:“常妈,老太爷呢?”
“在书房。”放下手中的公事包,常妈准备伺候他更衣。
“先下去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言承扬挥手示意她退下。
“老太爷交代,更完衣后,让少爷去书房见他。”
“我知道。”
常妈退出后,偌大的房间只剩言承扬一人,熟练的月兑下束缚的西装、衬衫,换上家居休闲服,转身到书房。
走过一整排的樟木地板,两旁林立着数座雕工精细的木架,上头皆摆着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
来到书房前,他曲起食指在们上轻敲,“爷爷,是我,承扬。”
“进来吧。”威严、低沉的嗓音由雕花木们内传出。
言承扬旋开门把走进书房,见桧木桌前的老人缓缓闹上手中原文书籍。
“坐啊!”
“是,爷爷。”
“我听说你后天要到台湾?”
“是的,过去规划新的媒体版图,这对我们言德集团而言是新的领域,所以必须赶紧完成工作。”言承扬对言老太爷说明。
“爷爷相信你的判断。”言老太爷端起桌上的茶杯,暖饮一口乌龙茶。“你没忘记你爸爸生前给你定下的婚约吧?”
“我没忘。”那是一场政策联姻,言承扬脸上未透露出一丝不悦。
“杜家那丫头已经大学毕业了,你们也该尽快完婚,我想,就趁你这趟到台湾去,请她来美国吧!”
“我知道。”
言老太爷点点头,“去休息吧!”
网上书房的门,言承扬重重的叹口气,又是这样无法推却的安排,有时他不免怀疑自己究竟比别人幸运在哪里?除了生活物质不虞匾乏,他根本不是个自由之身。
庞大的家族企业要他一肩扛起,婚姻也是既定的安排,他觉得自已根本不是个人,而是言德集团的起重机,靠着他的肩膀,努力撑起言德偌大的产业版图。其实他很想抛下一切,放纵自己寻求心目中的伴侣,但是他不行,因为他是言承扬。
多年来不断出现在他梦中的荡秋千女孩,不知道是在世界的哪一角落等待着他,虽然他有众多的资源可以运用,但是要找一个久未联络,且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就像大海捞针一样困难。
包何况他也不能这么做,因他从来都没有拒绝的权利,他是言承扬,是言德集团第三代的继承人,为了不让爷爷、父亲的心血毁于一旦,他只有咬牙苦撑,将自己的灵魂、卖给言德集团。
梦里那个荡秋千的女孩永远只会在他心中存活着。
“耀群,还没睡啊?”室友杜雅穗从外头回来。
耀群原本是坐在书桌前念书,但脑子却不知怎么的想起孩提往事,一听叫唤,她立即回神,“还没。”
“念书不专心,该不会是在想谁吧?”雅穗椰榆的笑着,冰凉的手恶作剧的碰触她。今天的Party很热闹,她玩得很高兴。
“你的手好冰!冷死我了。”拍开室友顽皮的手,耀群低头继续先前中断的阅读。
雅穗似乎还想闲聊,于是拉过椅子坐到她身边,“喂,你真的不考虑继续念研究所吗?你的成绩那么优秀,不继续念真是可惜。”
“有啥可惜的,比起念书,我更想赶快有一份工作。”耀群并不在乎。
“耀群,我爸说他愿意资助你继续深造,不过,别忘了把你的未来卖给我,你进公司帮我吧!”雅穗热络的建议。
“大小姐,你还不死心啊?”她空出一只手拉开雅穗捉弄的冰手,顺手扯扯她的耳朵做为报复。
“当然不死心,你可是超棒的人才,最好我能把你招为己用,免得你将来投效死对头,我还得来伤脑筋。”雅穗皱眉说。
“别逗我了,我还得准备毕业考呢!”
‘书呆子!”她挥挥手表示懒得再谈。
她们两人是大商学院的系花,据群貌美出众、功课顶尖,除了本科系的学分之外,她还辅修新闻系,奖助学金年年人口袋,让大家崇拜得很。
她各方面都很突出,惟独家世背景不如人,父母因为兄长早逝,双双因伤心而抑郁离世,家庭状况贫乏得难以想象,若不是靠着奖助学金,她根本无法就学。
至于雅德则美艳活泼,不过她雄厚的身家背景更让许多人望尘莫及,男同学们虽也想少奋斗三十年的际遇,但也仅止于想想罢了,因为她的脾气可不是好惹的。
有时耀群不免嘲笑起自己,她和雅德两人分明是天壤之别,却成为闺中密友。
“耀群,系上的谢师宴你去不去?”雅德拉开衣柜,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嚷嚷。
“会吧!钱都交了,我再不去可能会被大卸八块。”想她为了功课、赚钱,系上的活动几乎不曾参加过几回,如果连谢师宴都不出席,她实在对主办的同学不好交代。
“知道就好,因为第一个拆了你骨头的人一定是我。”雅穗得意的笑着,持着衣服进浴室。
“是,姑女乃女乃的功夫媲美玉娇龙叫人畏惧,我还是乖点好。”
水声稀里哗啦的,但仍无法淹没两人闲聊的兴致,“对了,毕业后你还会继续住这儿吧?”浴室传来雅趣的声音。
“你都要搬回家了,我还能继续住这儿吗?”一边准备毕业考,还要一心二用的跟她聊天,这功力是这四年让雅租给磨出来的。
“有没有兴趣,这小套房半价卖给你?”雅穗提议。
“半价?”耀群直觉她是闹着玩的。这虽只是小套房,但是地点佳、地价贵,而且还是名家设计的高级宅第,怎么可能只半价就要卖给她?
“喂,你当我晃点你啊?”雅穗从浴室走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嘟嘴继续说。
“晃点是无所谓啦!但是你是吃错药了吧?你将来可是要掌管你家的公司,凡事得更精打细算些。”耀群难得消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