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蓄意的撩拨之下,室内的温度直线上升,两人的肌肤都灼烫着。
深情的激吻蔓延开来,像是冰激、火灼般强烈的感受,阎建勋率先月兑下自己的衬衫,搂着她一路吻下。
她雪白胸前的浑圆起伏,让他激动得想要撕开她的纱质洋装。
“Fox……不行,这是我最喜欢的ChristianDior洋装。”波浪的长发散发着无限风情。
“那就月兑下。”他的再度因为她而发疼,他的喘息声越来越大……
“不行……”她偎在他身前,依旧软语呢喃。
大手一把撩起她的裙襬,将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些。
他不得不承认,欲迎还拒的女人实在令人无限渴望。
“不行的……”她扭着身体挣扎着,双手却在他胸前抚模、磨蹭着。
“不行什么?”他的手探入她衣内,模索着那水凝的柔女敕肌肤。
“不行,我们不行再下去了。”她的娇喘令人迷醉。
口中虽然频频说着不行、不行,然而她的双手却开始解开他的皮带,拉下拉炼,准备解放他的。
“为什么……不行?”他的唇、双手在她胸口游移,只见下一秒就要拉下她洋装的拉炼。
“因为……”她申吟着。
“因为什么?”他气息厚重。
就在这时候,胡丽儿突然狠狠的咬了他的手臂一口,留下清晰的齿痕。
“呃!”阎建勋错愕的看着她,来不及反应。
她迅速的跳下他的身体,抓起桌上的杯子,把一整杯的红酒加冰块倒在他裤裆上,然后一溜烟的跑到门口。
“在你身上留下我专属记号,你是我的了!但是……”她无辜的笑着,“喜欢不一定要拥有,今天的Secretdate已经结束。”慧黠的眸光熠熠闪烁。
小手轻轻挥摆,说完,她留下一身狼狈、激情无从排除的阎建勋,自己消失无踪。
“胡丽儿,我不会放过妳的!”震天的怒吼响起。
最后,冷水澡解救了他。
***
结束门诊,阎建勋疲惫的靠在椅子上休息,可老天爷似乎不想让他太悠闲。
叩叩叩──
急切的敲门声打扰他的小憩,才刚戴上眼镜,他还未开口响应,门就被推开来了。
“阎医师。”低低哑哑的嗓音故作甜美状,听起来实在有些怪。
扁听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阎建勋不用回头便知道是邱美玉大驾光临了。
邱美玉,阎综合医院的家医科医师,常以阎建勋的女朋友自居,她认为全医院只有阎建勋的身份能与她相匹配,而她也渴望着院长夫人的头衔。
“什么事?”他神情木然的旋过椅子面对来人。
他常常觉得她是一个匪夷所思的女人,想他成天伪装成一个呆木头的样子,穿着一件盖不住脚踝的过时西装裤,头上的发油连自己都受不了,眼镜ㄙㄨㄙ到毙了,偏偏这个奇葩还可以把他这副扮相,解读为未来院长的标准形象,可见她的品味还真是……很抱歉!
难道院长夫人这四个字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没什么事不能来找你说话吗?”一的坐在他正对面的椅子上,“上回我送你的盆栽养得怎么样了?”她扯扯他的衣袖。
他不着痕迹的缩回手,“死了,因为没浇水。”其实他是送给一个年幼的小病人了。
“什么?那棵植物叫『情人的眼泪』,我特地买给你的……”她嚷了几句,下一秒蓦地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歉疚的微笑着。
“对不起。”他淡淡的道歉。
“没关系。建勋,我们去听音乐会好不好?世界三大男高音之一的卡瑞拉斯要来台北开演唱会呢!”
“不要,我不喜欢。”他真的不喜欢听这种高水平演出,那会让他的胃严重的痉挛。
“为什么?”她歇斯底里的性子要开始发作了。
“因为不喜欢。”他懒得多费唇舌。
“为什么你老是拒绝我?我可是你的女朋友……”她吼叫着。
他只是冷静的拿出医学杂志慢慢的阅读起来,他有预感这下子又是没完没了。果不其然。
“建勋,我不管、我不管!这次你一定要陪人家去,我票都买好了!好不好嘛……”
表吼鬼叫的声音持续着,幸好他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把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她吵她的,他八风不动地看他的杂志。
杂志看完了,他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是该休息的时间了。
“对不起,我想休息了。”他婉转的下起逐客令。
“可是……”
“我、要、休、息、了。”这次,他的声音稍稍带些严肃。
“那我不吵你,我陪你坐一下。”邱美玉马上收敛鬼叫的嗓门,露出十分可怕的笑容。
“咳……不、不用了。”阎建勋努力维持着他在医院里一贯面无表情的形象,心里其实正不停地咒骂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真讨厌!包括那个魔女──胡丽儿。
为什么长相美丽的女人却那么狡诈,长相爱国的女人,就是眼前的这一个啦,也一样难搞?他下了一个结论──女人都是可怕的动物!
“建勋、建勋?”邱美玉看着他失神的样子,伸出右手在他面前摇晃着。
陷入冥想的阎建勋突然间被那只鸡爪吓得回了神,“又有什么事?”
她皱眉指着桌上响个不停的电话,“你的电话。”
他不耐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真想把她仍出去,只是理智劝阻他千万不可,那会坏了他的伪装。
“喂,我是阎建勋。”
“儿子,我问到胡小姐的连络方式了。”
“真的?”
“当然!我帮你约胡小姐见面好不好?”
吴静怡高兴的声音大声到一旁的邱美玉也隐约听得到,邱美玉立即心生戒备,她知道阎家二老并不挺喜欢她,所以她得采取主动,好好掌握住阎建勋,否则她的院长夫人宝座会不保。
她的耳朵慢慢的往话筒靠近,阎建勋一嗅到那来自她身上的古怪香味,察觉她在偷听,连忙开口,“妈,妳等一下。”他转而对邱美玉说:“邱医师,如果没重要的事,妳可以出去了。”
“建勋……”
“马上出去。”他不让她有再多说话的机会。
邱美玉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脚下的高跟鞋刻意踩得大响,“今天下班后我们一起去吃饭。”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她便先行离去。
阎建勋压根儿没注意到她的话,只是不断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跟胡丽儿搭上线。
“儿子啊──”
“是,母亲大人,我还在听。”
“找一天你邀胡小姐来我们家玩,让妈好好看看她,顺便挑个日子什么的……”吴静怡兴高采烈的幻想着。
“妈──八字都还没一撇,妳别着急,我自己会打算的。”阎建勋理智的阻止母亲疯狂的行径。
“等你自己打算?我可能等到死都看不到儿媳妇。”她毫不客气的讥讽着儿子敷衍的举动。
“妈,我保证,这次一定OK!”
许下这样确切的保证后,吴静怡总算放他一马,挂掉电话。
阎建勋看着抄下来的电话号码冷冷的笑着,“胡丽儿,狐狸儿,看来咱们有得玩了,两只狐狸的战争……”
***
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便条纸,搁在阎建勋医师袍的口袋已经有一个星期了,他却一直没有拨过。
低头看看腕上的手表,离下午的门诊还有一点时间,打个电话给她吧!
手指头在电话按钮上按下一串号码
“喂,您好。”女子有礼貌的声音传来。
“喂,请问是胡小姐吗?”他刻意彬彬有礼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