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艳惊呼了声,倒退数步,却见他一个伸手,用力地将她拉入怀里。
“相公,你……”
一抹讽刺的笑浮上他的唇角,“别装了,你这么处心积虑地讨好我,为的不就是这个吗?行,我今天就如了你的愿。”
“相公,唔……”
话说没几个字,就见他迅速低头吻住段青艳因惊讶而微张的唇,她吓傻了,怎么也料不到一向排斥她的神君行竟然会吻她!
哀着被他吮得肿胀的唇,她惊骇的瞠大眼。
“你吻我?”神君行沉下一张脸,没想到她的唇尝起来竟该死的甜美极了。
“怎么,我没吻你的资格吗?”
“不,当然不是,只是……”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呆愣地望着他。
“那好。”意犹未尽地瞅着那被他吻得微肿诱人的红唇,一抹邪笑跟着勾起。“那我就让你成为我神君行的人。”
“相公?”段青艳迷惑了。
就见他重新吻住她的唇,而且还恶意的吮吸舌忝弄着,阵阵陌生的感觉冲至她的胸口,差点让她喘不过气来。
“相公,相公……”
“嗯?”
他心不在焉地应了声,继续贪婪地品尝着她唇内那股独特迷人的芳香,一双手跟着往下,罩住她因激动而剧烈起伏的胸脯。
手掌传来的丰满让他勾起了抹坏坏的笑,“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分量的。”
说完,他低头用舌撬开她的嘴,探入唇内与她柔软湿滑的丁香小舌交缠嬉戏着,猛烈的让她惊喘出声。
“相公……”
“放轻松,没事的。”
他一把扯下她的衣襟,隔着薄薄的肚兜捏挤狎弄着她丰盈的乳峰,却在听到她嘴里发出的细小申吟声后整个人猛地愣住。
天哪!懊死的,他居然让她给迷惑了!
他用力地推开她!沉醉在里的段青艳一个不备,硬生生的倒向地,抚着急喘着的胸口望着他,“相公,你怎么了?”
“该死的你!”
他突如其来的怒吼与可怕的神情吓坏了她,她抖着唇揪紧大开的衣襟,望着他黑眸里的厌恶与狂怒。
“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离开这里。”
“相公——”
他狂吼道:“马上。”
段青艳倒抽了口气,羞愤地掩面飞奔离去。她不敢相信在经过了那样亲密的接触后,他最后还是残忍地将她推开。
为什么?为什么?
豆大的泪、无数的泪,夺眶而出。
第6章(1)
青苍翠绿的高山一座座地耸立着,青草绵延了整座山头;山顶上,一片片白云盘绕在顶端,而山脚下有着一处湖泊,将那样如诗如画、如梦似幻的美景倒映了出来。
“哇,六少女乃女乃,您瞧!这里好美呀!”
宝月丫头兴奋地叫唤着正忙碌地在花草间寻找着药草的淡紫色身影。
段青艳闻声转过头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哪儿美啦?”
“这儿呀!”她抬手朝整座山头画了一圈,蹦蹦跳跳的跑向她,“六少女乃女乃,我还真不知道世界上竟会有这么美的仙境呢!”
段青艳盈盈浅笑,“你说得不错,这儿的确是美。”
“六少女乃女乃您常上这儿来吗?”
她轻颔首,低头继续在草丛间寻找着,“嗯,我最少一个月会来一次,这里长了不少能够医治百病的药草。”
“没想到六少女乃女乃不仅厨艺好,就连医术也好,真是太令人钦佩了。”
段青艳谦虚地道:“这没什么的。”
“谁说没什么?这几个月来要不是有您的话,我月复痛的毛病可能永远也好不了。现在咱们神门出了个女神医,以后可不用再去请大夫了。”
段青艳蹲,专注的辩识着药草。
“四哥不就是个现成的大夫吗?”
宝月丫头皱了皱鼻子,“得了吧!还没成亲前,四少爷是天天往妓院里跑,比六少爷还过分,现在成亲了,他天天守在四少女乃女乃身边,要他看个病?还是算了吧!”
辩认着花草的手抖了一下。
“是吗?”
宝月丫头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是呀!所以四少爷那个人根本不能靠,虽然他医术的确高明,可他却也不随便医人的,打从去年治好大少女乃女乃的病后,就没见他为谁看过病了,而且他也不可能纡尊降贵为咱们这些下人治病呀!”
段青艳深吸了口气,阻止自己再继续自怜下去。
“你放心,要是你以后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都可以来找我。”
听她这么说,宝月丫头乐得跟什么似的,“那真是太好了。我曾听别人说过,这种治病的药草也可以拿来做成药膳是不是?没想到这样看似不起眼的一株药草还有这么大的功用。”
将一株好不容易找着的药草放入篮子里,段青艳为她解惑:
“是呀!你可别小看它们,有些药草可以害人,有些药草则可以救人,就像花一样能做出各种舒缓紧张、强健身心的食物来,当然也能用来作药引。”
宝月丫头一副犹如读了万卷书似的赞佩模样。
“哇,没想到六少女乃女乃您懂这么多呀!宝月对您真是崇拜极了。”
她笑着将篮子里的几株药草拿给她看。
“来,这是芍药和白芷,你到那边去帮我找一找,婆婆近来腰痛的毛病又犯了,相公也有月复痛的毛病,我想做份药膳食补或许有用。”
看来看去看了老半天,宝月丫头还是一脸茫然。
“六少女乃女乃,这两种要怎么分辨呀?我实在是看不出来耶!”
段青艳笑着替她分析两种药草的不同:“其实这很好认的,芍药高二、三尺,它的花季是夏天,颜色分红、白、紫等三种,而它的根则有赤、白两种颜色。至于白芷嘛,虽然也是夏季才开花,可它开的是小白花,不同于芍药的大而美丽,这样你了解了吗?”
宝月搔了搔头,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
“我想我应该可以分辨的出来吧!”
她皱眉烦恼的神情逗笑了段青艳。
“别紧张,这两种药草都是很好辨认的,还有,采的时候记得要连根拔起,不要折断了,因为拿来做药材的便是它们的根部。”
宝月丫头将它们放入自个儿的篮子里,自信满满的拍拍胸脯,“交给我吧!没问题的。”
“嗯,麻烦你了。”
“那我上那头找去了,需要我的时候就大叫一声,我会马上过来的。”宝月丫头说道。
“好。”
笑脸盈盈的望着她飞奔离去的身影,段青艳重新将注意力转回眼前的花草,思绪却飞到三天前的那个夜里。
想起当时他冷酷恶毒的目光,她到现在仍忍不住一阵抖颤。
她不懂他是怎么了,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而她也好期望能真正成为他的人,可他到了紧要关头却把她推开了,为什么?
这几天来她不断的在心里思索着,却始终找不出一个答案来,或许该说,她从来就不了解他心里对她真正的感觉吧!
她真的不懂他。
她强忍下哀伤的情绪,深吸了口气,努力不让泪水掉下来,提着篮子拨开草丛往山的最里边走去。
别想了,别想了,只要能够待在他身边,要她承受多少的苦她都愿意。
不再那么难过后,她开始专心地寻找着药草,婆婆腰痛的老毛病常常发作,她实在无法眼睁睁看她老人家受苦。
突地,一阵细细的说话声自草丛内传了过来——
“这一阵子我不能上烟花阁去看你,等我事情处理好了,我会去接你的。”
怎么也料想不到说话的那个人竟会是她那倾尽生命去爱的相公,她蓦地一震,双腿一软!踉跄的跌坐在地上。
一个嗲得吓死人的嗓音跟着响起,“可是您已经一个月没上烟花阁了,奴家好想您呀!而且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纷纷的,说是您已经不要奴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