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者多劳,一切小心,我得赶紧跟品丰联络,不跟你多聊了!”按键一换,立刻转换到家医顾品丰的线上。
“喂,是品丰吗?不好意思,麻烦你现在到我家一趟,有位很紧急的伤患,需要你过来帮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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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内湖的一处独栋花园洋房,钮小奔正静静地躺在床上,接受顾品丰的全身检查。
在经过约半小时的检查后,发现她大致上只有轻微的皮肉伤,但因为没有照X光,因此还无法判断出是否有内伤情况。
拿下听诊器,顾品丰脸色还算平和,笑笑说道:“她呼吸平顺,心跳也很正常,除了外伤之外,依我看,不至于会有什么太大问题,最主要的……是你跟我说当时她头部撞到大树,关于是否有脑震荡现象,以目前情况看来,应该是没有才对。”
听了他的话,夏佩涛心中那颗大石才终于落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她从小习武的关系,才能让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五脏六腑还能不受到伤害,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明天我会带仪器过来,再仔细地为她检查一遍,不过就目前情况,你不需要太担心,只要让她好好休息就行了。”
彼品丰担任夏家家医已有三年多,对于夏家的身份背景他知之甚深,不过,他是个有高超医德的人,而且行事低调,并不会张扬自己与夏家间的关系。
“那我就放心多了!”夏佩涛一路送他到门口。
“如果还有任何状况,再随时打电话给我。”
“谢谢!”
将门带上,重新回到房间,看到她平安无事,他安心许多。
“我出去办点事,这位小姐你帮我看一下,如果她醒来,别让她走,记得马上跟我联络,知道吗?”他交代管家忠叔要好好看着小奔,而他得趁天亮前再回到墓园将国宝给取回来,临出门前,他还不忘叮咛。“这件事先别告诉我老爸,记住,一个字都不能泄露。”
他太了解老爸的为人,一旦让他知道国宝下落,他眼中就只有利,不会对小奔手下留情的。
“少爷,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跟老爷说的。”
这位忠叔是夏百胜找来照顾他的,在夏佩涛独自搬出的这几年间,主仆俩早已经建立起深厚情谊。
在成为夏佩涛管家的这几年,忠叔从未看过少爷带女人回来过夜,他和佩娃小姐都为了替老爷寻找稀世珍宝忙得不可开交,能看到少爷带女孩子回家,他乐见其成。
只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这位小姐,为什么会伤成这样,这才是让他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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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眼睛,瞪着天花板足足有一分钟。
敝。
真的很奇怪。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她的头会隐隐作痛?
想要起身,却觉得四肢无力,身上多处的擦伤,痛得让她忍不住咬牙低吟。
好痛!
忍着痛,吃力地将身子撑起,她这才发现这房间真是漂亮,又大又宽敞,一整排的落地窗擦得干干净净,可以一眼就瞧见下方的花园。
赤足踩在光洁的大理石砖上,感觉冰冰凉凉,不过她无暇顾及,还有让她更在意的——这里到底是哪里,还有……
她是谁?
她纳闷,为什么连自己是谁她都回答不出来,记忆对她而言,为何就像一张白纸,上头没有半点文字,甚至连个标点符号也没有,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站在穿衣镜前,专注看着里头的那个女生,只是无论看多久,她还是想不起来她是谁,叫做什么名字。
完了!
脑袋里就只有一两片白云飘过来、飘过去,单调的景象,让她困惑不已。
忽然间,在镜子里头,突然出现一个怪老头,他笑起来还看得到闪闪发亮的银牙。
虽然她什么也记不得,但女孩子遇到危险时,该有的基本防卫还是有的,只不过她不像一般女孩子会惊声尖叫,相反地,她居然有模有样地摆出武功架式,但这些动作是怎么做出来的,她却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过去她是女打仔吗?还是当过女警?
忠叔连个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不小心一个乱动就会吓到对方,然后给他一记飞踢,让他的老骨头全数碎裂。
“小姐,请别害怕,我不是坏人,你看我这张脸像坏人的样子吗?”圣诞节时他还被抓去扮圣诞老公公,这张慈祥的脸,可是人见人爱呢。
钮小奔还真的很仔细地研究一番,最后才点了点头,相信他。
忠叔吁了口气,暗自庆幸还好自己这张脸看起来像弥勒佛,完全没有杀伤力。
“请问……这里是哪里,而……我又是谁?”
“这里是我少爷住的地方,而你是……”忠叔只会回答第一个问题,至于第二个嘛……他微微小愣了一下。“你说什么?你……你不知道你自己是谁?”
不会吧,这是在跟他开玩笑吗?
小小眸儿垂落,长长睫毛眨呀眨,当她再度抬起头时,那紧锁的眉间,丝毫没有松开迹象。
回答忠叔的,还是那副莫宰羊的表情。
“这位大叔,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无助的语气,像是虚弱的小鹿,呦呦寻求援助。
少爷只交代要好好照顾她,并没跟他提及她的身份背景,所以,他当然无言以对。
忠叔无言,一张嘴努来努去。他多想告诉她,小姐,你就先不要问了,我对你也是一无所知,你能不能在床上再躺一会儿,等我家少爷回来,你爱怎么问,我家少爷一定都能给你满意回答的。
“既然你不知道我的名字,那我待在这也没什么意义,我走了。”说完,她光着脚丫,直接就往楼下去。
“小姐,你不能走啊,你这一走,我要怎么跟我们家少爷交代。”忠叔慌张地尾随在后,要是让少爷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他可难解释了。
但钮小奔可不管他,边走边说道:“你不知道我是谁,这个地方对我来说又是那么陌生,我待着一点意义也没有。”
“小姐,你再多待一会,等我家少爷回来行不行?”
她前脚才触到玄关处,又因他这话而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忠叔。“你左一句你家少爷,右一句你家少爷,那你告诉我,你家少爷叫什么名字?”
“夏……夏佩涛。”
钮小奔思忖不到五秒便冷睇着他摇头。“对不起,不认识。”
她不会让自己待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她要走到外头,至少,自己可以求助警察,以强而有力的警力支援,一定能够很快帮她找回家人,找到回家的路。
就在她要离开之际,一个身影适时挡住外头蓝天,同时也挡去了她的去路。
“少爷,这位小姐她……”忠叔赶紧跑到夏佩涛身边,悄声说道:“她好像什么都记不得了,连她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
从钮家墓园回来的夏佩涛才刚进家门,就看见钮小奔光着脚丫,全身上下还带着伤,就打算离开此处。
不用忠叔提醒,从她那对陌生惶恐的眼神,他大胆假设,眼前的钮小奔跟受伤前的她已经大不相同了。
他记得品丰说过,除了外伤外,她的后脑勺是撞在树干上,照这样推论,丧失记忆的可能性可说是大大提升。
如果真如他所想,不如将错就错,这样一来,他就能顺理成章将她留下疗伤,也犯不着跟她解释,办一大堆落落长的理由。
“小包子,这里就是你家,你还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