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思了一会,媛心这才抬起头,说了一句。“人非圣贤,孰能……"
“够了,别跟我说这些长篇大论,你还是要用你那见鬼的爱心,去感化那种心肠恶毒的女人?”
“如是她心肠恶毒.怎么还可能有手足之情?你让我去跟她聊一聊天,我很希望她能改过向善,也期望她的姐姐能忘记仇恨,我们大家都成为好朋友。”
“好哇,你若成功,我一定替媛妹妹报名诺贝尔和平奖,由你来角逐,绝对有把握当选。”听到她这样慈悲为怀的言论,袁啸感动得快哭了。
“貅.我看你要是不给她一个机会,她肯定不会放弃的。”丁瑶也竖高白旗,投降算了。
“好,你要怎么做你就去做,到时候出了事,你就不要后悔。”看到她这样执拗不听劝,孟锋转头就走,要怎么做,就随地去了。
“咽,你……你要去哪里?你怎么说走就走!”理念不合也没必要这样嘛,她实在不懂,人与人之间为什么一定要经由打打杀杀,斗个你死我活才行,能用和平的方式来解决,不是更能促进这世界的和谐?
“你别管他,他要走你就随他去。幄,对了,我记得他说过,好像是要去带你哥哥到山庄里来。”丁瑶想起孟锋曾提及到这件事。
“哥哥?”在她纷乱的心绪中,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宽慰,哥哥到回来了,真是令人高兴的一件事。
她很快地冲出丁瑶的家,不过在出门前,她还不忘回头提醒。
“拜托你们,先别对蒂娜采取任何行动,让我去跟她好好谈一谈,好吗?”她双手合十,求着眼前这两位。
这位人道主义者都已经这么说了,两人哪有不好的道理.他们清楚,就算没有他们在她身旁保护她,自然会有护花使者出现。
“希望你马到成功。”
“我会的。”带着一股信念与决心,媛心希望能在哥哥回来前,做一件令他骄傲的事给他看。
丁瑶和袁啸嘴上如是说着,但心里头却对这世界上,还会有这样单纯如白纸的女人感到不可思议。
“你说什么,汤肇这家伙已经逃离墨西哥?”蒂娜一听到秘书李静的报告后,整张脸都快气歪了。“不是才刚找到那家伙的吗?怎么不到一天,你就告诉我他跑了?”
汤肇原本在她手下做事,到后来竟然被李静发现,他是警方派来卧底的线民,难怪在儿此重要的交易,都轻易地被警方破获,害得她除了损失惨重外,还让自己正派的企业假象,差点暴了光。
“听说,他在姓苏那老狐狸的安排下,经由美国,而偷偷回到台湾,确切的时间和路线,我现在还在查证中。”李静透过电话,详实地对蒂娜家报。
“最好快点把这刁猾的家伙给我找出来,你们一天不抓到他,我心里一天不踏实。”
“你放心好了,只要他回到台湾,我一定能抓得到他,绝对不会再让他有机会搬掉。”李静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家伙始终是我的心月复大恶,他知道我们太多的事,让他多活一天,对我们就越不利。”
“这我明白,我会出动所有的人力、资源,非把汤肇这吃里扒外的家伙找到不可。”李静接着又说道:“这臭小子也真够精的了,在出国前,还使得先将她妹妹藏起来,要不然,我们只要先抓到他妹妹,还怕他不乖乖就范。”
“照你这么说,她妹妹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啦?”
“蒂娜小姐,这全是我的疏忽,不过你不要担心,我已经两个全省镑地,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报告给你的。”李静要再说时,蒂娜发现有人走了过来,随即中断与她的对话。
她把手机很快地收进口袋里,并且很快地恢复笑容。
向她迎面而来的,是拿着烘干后的衣服,准备到晒衣场去晾干的媛心。
为了不让蒂娜看出她的动机,媛心还想了这个法子,避免被看出有刻意做作之嫌。
她的脸看起来春风满面,笑容洋溢,气色更是好得比高挂在天空中的太阳更夺目,更灿烂。
这样的愉悦神情,让蒂娜简直是不可置信。刚刚她还踉孟锋闹得不可开交,怎么才过一下下的时间,就这么轻松他意,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懊不会是孟锋三言两语,模模她的头后再给块糖,暂时把她安抚下来了吧!
不成不成,这把火绝不能让它这么快就熄灭。
“媛心,我看你这些心血恐怕要白费了,那些掉在地上的种籽,有些还有被踩到的痕迹,要拿来种植,恐怕还是会活不成峻!”蒂娜故意说得夸张严重,脸上更是出现绝望神情。
她多么希望能再度激发媛心的情绪,但眼前的她,就像是被淋湿的木柴,怎么点也点不起火来。
“没关系,那些种籽死了就死了,下次再努力一点就好了。”她口气温温的,脸上一点紧绷的线条也没有。
这女人讲话的口气怎么如此若无其事,她难道忘了,那些辛辛苦苦所培育的新品可是她的心血结晶,如今怎会说得这么无关痛痒呢?
“媛心,看你刚刚还气得咬牙切齿,怎么现在就回复得这么快?你可知道,要培植新的品种,那可是很辛苦的.”她分敲侧击地问道。
“那也没办法的事啊,事情都发生了,老把一口气闷在胸口,什么事都不做那怎么行。”她故意暗示蒂娜说:“我们要时时值得宽恕别人,你说是吗,教授?”
这女人的言行举止也太怪异了,看来是孟锋浇了她什么米汤,才会导致她整个心情转变得这么大,不行不行,她不能让媛心变得这么没有斗志,到时还得要始由她去散布一些流言,衍生一些事端,造成他们内部之间的矛盾与憎恨,这样才能达到她替姐姐与姐夫报仇的最终目的.
蒂娜冷不防地在她耳边问了一句。“你……打算原谅孟锋了?”
“事情又还没查出是他做的,没所谓原不原谅,再说,不管是什么人做的,我都不会怪他,毕竟,事情发生就发生了,再多的责难也是于事无补。”媛心试着将话题慢慢转移,有意无意间将心里的话透露出来。
“在这栋屋子里,除了他之外,还会有谁会做这种事……难不成,你是怀疑我做的吗?”蒂娜不停地在进行分化,口气更是变本加厉地说道:“事情不能这样就算了,那只会让做错事的人更不懂得反省自己!”
“教授你……”搂着大篮子,媛心神情专注地凝视她。“你好像很讨厌孟锋,是不是?”
“我……我怎么会?我只是就事论事,在替你打抱不平啊!”
“就事论事?可是无凭无根,你怎么就事论事?会不会是你在进到山庄时,不小心掉出来的,这也说不一定啊!”她自己编出一套说词,但愿蒂娜能就此息事宁人,别再咄咄逼人。
“这怎么可能,绝对不是这样的。”
“那么你知道真相峻?”媛心反问道。
“我是……”她一时说得太快,差点露了馆。“因为……这机率实在太低了!”
“机率低还是有可能啊,要不然,怎么还会有人彩券中头奖。”说完,又提着大篮子继续走。
蒂娜仍不死心,又追了上去,“孟锋那时那么粗鲁地抓着你,又把你肩膀压得那么痛,像这样有暴力倾向的男人,即攸事情还没查出个水落石出,你也不能这么快就跟他和好,天说啊,你不觉得那个叫丁瑶的女人,跳孟锋的关系很密切,他们两人到底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你有去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