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要……”她吟哦出声,对这样充满的抚触,感到前所未有的官能刺激。
“为什么不要?”他有些孩子气地嘟嘴。
“我是说……不要停止,我不晓得玩亲亲竟然这么好玩。”芹诗环住他的脖子,主动且积极的封住他的嘴。
她的敏感带已被挑起,有如赤热的火焰,正燃烧着野性的大地,她喜欢他的唇滑过她肌肤的感觉,仿佛清凉的矿泉水舒络了她的毛细孔,涤去她满身燥火。
天魉拉起她半边腿,一只手往她底裤内探去,拨弄她无人进入的神秘地带。
一股莫名而燥热的感觉席卷而来,她的手紧攀住他的肩膀,不自主的想要更多。
受到无言的鼓励,天魉正准备更进一步时,远处却突然传来一记枪响,接着滚滚扬起的尘土将他们前方五百公尺处的视线整个蒙住,凌乱的枪声此起彼落,其中还夹杂着斑马哀号与奔腾的杂沓声……
“阿花……阿花也在里面,快点去救阿花……”突如其来的震撼,让芹诗整个人面色泛青。
“现在枪声四起,要是我们没头没脑地扑过去,一定会被乱枪射中的。”他强拉住失控的她。
“我不管,是你说阿花回到草原会安全的,可是你看,现在就有坏人在盗猎,你给我走开,我不想再相信你了。”她挣开他的钳制,准备前去救回阿花。
“你太无理取闹了。”他用力抱住她,说什么都不想她去送死。“你不要管我,快放开我。”
“你想死可以,想想你女乃女乃再说。”他一手勾住她的身子横抱她上车,并吆喝避到一旁的皮梭上车。
“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了。”芹诗用力往他的手臂咬去,深深的齿痕烙在他的皮肉上,出现鲜红的瘀痕。
当车子慢慢驶离这块草原时,仍不时传出零星的枪响,而更让两人肝胆俱裂的,还有斑马垂死的嘶呜声……
“哎呀呀,这丫头在里头哭了一天一夜,会不会把身子给哭坏呀?”神农不时起身朝着芹诗的房间张望。
“又不是你自己的孙女,你穷紧张个什么劲?”秦可好倒显得四平八稳。
“你这话说得还真奇怪,难道你不关心自个儿的孙女?”
“你孙子在外头站了一天一夜,要说可怜他也是很可怜。”她反而觉得站在房间外的人比较令人同情。
“他是男人,吃点苦是应该的。”神农打从心底佩服芹诗这丫头,竟能让一个做事毛躁的小子变得这般有耐性。
“我倒是觉得芹诗这丫头被我宠坏了,亏天亮这么有心,愿意替我管教,只是……太难为他了。”她喟叹自己的孙女这么让人伤脑筋。
“不不不,为难的足芹诗,都是天亮这孩子不好,惹得她难过吃不下饭。”
“喂,你这老头子,为什么每件事你都爱跟我唱反调,莫名其妙!我上辈子是踩了你的祖坟,要让你这辈子来跟我作对呀!”秦可好真受够了这老头,就不能少讲一句让让她。
“好了,好了,我们这两把老骨头就别再吵了,难道嫌这里的麻烦还不够多吗?”神农对她莫可奈何,只好举白旗投降。
“哼,怪不得天亮跟你不亲,我就说嘛,又不是自个的亲孙子,也难怪疼不到心窝里了。”
说完,秦可好皱起鼻头白他一眼,便端着一盘自制的三明治走到芹诗房间门口。
“唉哟,瞧你,整个气色变得多差,来,听女乃女乃的话,将这些火腿三明治先吃完,再喝下这杯牛女乃,好好去睡个觉,别让女乃女乃看了割心肝好不好?”秦可好把天魉拉到一旁的长板凳上坐下。
“女乃女乃,我不饿,不如先给芹诗吃吧,她哭了一整夜,我想她应该比我还累才对。”天魉虚弱地扬起一丝笑意。
“这丫头常在房间里藏饼干,说不定她早就吃饱喝足在睡大头觉了,只有你这个笨木头,还傻傻地等在这边。”自己的孙女她哪会不了解。
“唉!希望她能明白这整件事只能说是巧合。”其实盗猎这种事在非洲各地都十分猖獗,防不胜防,而今之计,只能亡羊补牢,抓一个是一个。
“你说的没错,不要管她,等一下她想通就会出来。”秦可好把三明治拿到天魉嘴边,动之以情。“吃一口嘛,你不想让芹诗那丫头伤心,就不怕我这老太婆难过啊?”
闻言,天魉只好顺从她,咬了几口三明治。
此时芹诗的房门悄悄开启,“女乃女乃,我怎么没有三明治可吃?你为什么先拿给外人吃,我是你孙女耶!”她心里颇不平衡。
“丫头,你讲话怎么这么刻薄,什么外人不外人?”秦可好当着天魉的面教训她。
“啊!我说错了,他不是外人,他是陌生人——”芹诗嘟着嘴,闷声说道。
“你愈说愈不像话.所有的事皮梭都跟女乃女乃说了,人家是旁观者,说起话来比较公正,况且事情发生至今,人家天亮半个字也没提……”
“女乃女乃,你看,他连皮梭也要收买,这个人好差劲,我想,将来有一天他卖掉你这间诊所,到时,恐怕你还会开心地帮他数钞票呢!”
“芹诗!”眼看孙女口无遮拦,秦可好鼓足丹田大吼一声,都怪自己宠坏了她。
“女乃……女乃,你生气了?”芹诗吓到了。不曾对她这么凶的女乃女乃,现在却对她怒目相向。“我管不了你了,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秦可好掩着鼻,掉头便往营地外走去,蹒跚的脚步及微驼的背影,叫芹诗看了觉得好难受;神农见状,便赶紧跟了过去。
须臾,芹诗才开口问天魉,“我……我真的很任性吗?”
“没错。”他坦言不讳。
“我很坏吗?”
“有点。”
“我很不讲理,霸道又自私吗?”
“有稍微改进。”
“那表示还是有喽?”她真有这么差吗?
“人本来都会犯错,至少你还会问我这些,表示你的本质并不坏。”他本身也是缺点多多,但碰到芹诗,他倒觉得自己变成模范生了。
“你别说那些动听的谎言,枫满和晴艺都警告过我,男人的话最好是左耳进,右耳出,不能囤积在脑子里,否则会中毒的。”甜言蜜语是包毒药的糖衣,沾惹不得。天魉轻笑一声,便遮起她的右耳,然后在她左耳边轻轻送上一句,“我爱你。”
芹诗整个脑子本来就闹哄哄,现在听到这三个字,更像是当机的电脑,系统全出现乱码。
“你……你有病啊,我坏到这种德行,你还要爱我?”
“若是你愿意听我解释,你将会是个更完美的女人。”
“你要解释什么?”为了当完美的女人,她愿意听他解释。
“皮梭将阿花追踪器上的资料拷贝一份下来,说明它还安然无恙地活着,目前正在西南方的希斯尔草原上,没有受到昨天盗猎者的杀害。”他将一份简要的地图交给芹诗。
“是真的,阿花还活着?”她一张灰蒙蒙的小脸,总算绽出朝气的阳光。
“下午年会查出盗猎者的资料,你放心,我一定要他们在你面前磕头仟悔,并且罚他们一笔天文数字,让你的斑马宝贝们永远无忧无虑地生活,你看怎样?”
“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早说?”她气得捶他一拳。
“有人太任性、自私、霸道、不讲理,所以才会丧失听到好消息的机会,那我也没办法。”他等了一天一夜,就是要抓准时机给她来个当头棒喝。
他这不摆明指的是她吗?
“你太过分了,看我怎么修……”话未说完,她忽然想起她要是再发脾气,铁定会被大家视为无药可救了,于是她告诉自己,要给人耳目一新的改变。“你饿不饿,我喂你吃三明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