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是。”看着下头绿意盎然的草地,不知不觉两人已越过大峡谷,到了另一处碧草如茵的山地。“你……你干么?怪怪的?”
“没……没什么,既然我们是龙凤配,而且龙和凤又刚好都是在天上飞的,这不跟我们现在的情境一模一样吗?”他试图擦出的火花。
“你……你想说什么就说,用不着拐弯抹角的。”娜娜并不笨,自然听得懂他的话中之意。
“我……我们能不能来次龙凤和鸣,在我们着地前。”娜娜真想再亲吻她那片桃红的唇瓣。
“怎……怎么鸣啊?”她欲语还休,女人本身的矜持总该要守着点。
“和鸣就该嘴对嘴来鸣,不是吗?”这回他不再猴急,轻轻地问。
“说……说得还有点道理。”娜娜让周遭情境感染,柔持高墙慢慢瓦解。
和煦的轻风拂面,撩拨的万缕丝线,天魍将脸慢慢朝娜娜的颜面凑近,在骄阳和薰风的见证下,他覆上她桃红的唇,享受肌肤之亲的再次体验。
芬芳甘露不断借由舌面交相蠕动传送,天魍陶醉在空中接吻的超官能体验上,这样反复汲取口腔内蜜汁的动作,直到着地后,才被迫分开来。
两人掉落在一片森林和草原交界的草地上,天魍牵着娜娜走进扶疏叶茂的森林,林内谧静幽深,偶尔传来枝叶厮磨的沙沙声外,就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喘息声。
“滑翔翼很好玩,对不对?”天魍让娜娜靠在一棵树干上,圈起她的身子与她对谈。
“不难玩,勉强还算可以。”
“小仙子,你让我为之惊叹,让我知道女人可以这么美,这么值得疼惜。”天魍盯着娜娜的大眼睛,深情款款的说着。
“少说些没有大脑的话,天气很热,我无法思考你文诌诌的对白。”她觉得身体内烈焰高涨。
“那就不要那么复杂化。小仙子,我爱你!”他直戴了当的说出。
“好热的天气,对呀!”她顾左右而言他,打冷他的话语。
在滑翔翼滑落地面时,不远处的山头上,正有一架望远镜锁定着他们,直到他们落在草原上才气呼呼地作罢。
“金海师父,你看啦,就是那个从台湾来的女神棍抢走魍哥,你要替我出这口气才行啦!”本来五官就够团结的天仙,在一阵挤眉瘪嘴下,面貌更是不忍卒睹。
金海深锁眉峰,斑花的松弛脸皮上,有着沙场老将的沉稳冷静,他没有随着天仙的情绪而妄动体内修为,只见他掌心朝上,掐指一算,面有难色地摇起头来。
“天仙小姐,我看此事你的胜算微渺,对你是大大不利!”金海语重心长的道出此段天机。而天机对这些修道人来说是不可违逆的。
“你在说什么鬼扯淡?你不会弄个符咒还是搞点法术把她弄走就成了吗?要不然我花钱找你来做什么?”天仙在老爸那边的人情攻势失效后,决定化明为暗,再怎么下流的手段她也不在乎。
“这事无关钱财的多寡,主要是这女孩子有凤祥之气,我猜测她一定有凤骨的体质,和南宫少爷的龙骨体质是吻合的。”金海残忍地说出实情,明白要用外力来拆散这对男女,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什么?她也有凤骨,死老头,你不是说有凤骨的人是我吗?”无端端多出一个有特殊体质的人,天仙气得满脸涨成猪肝色。
“天仙小姐,你的凤骨太弱,属于小凤骨,要不是我用隔空模骨的方式来感应,根本模不到。”
“什么小凤骨大凤骨,我还鸡骨排骨呐!我不管,你要是不帮我的忙,你就休想在唐人街建你自己的庙,我不会叫我老爸赞助你的。”现在她什么都听不过去,她只要天魍、天魍天魍天魍……
“天仙小姐,你这样……不是有点强人所难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金海建庙的经费大多来自天仙的父亲,万一逆了天仙的意,他建庙的计划便要遥遥无期了。
“就是要强人所难你又怎么样,我告诉你,我要你现在就下降头让那女的死掉,并且要让天魍爱我爱得要死,最好是没我他会死的降头,听到了没!”天仙耍起千金小姐脾气,就是一副誓不罢休模样。
真是一场情孽,凭天仙那副猪木体型的块头,要让天魍爱她爱得要死是何其难啊?金海很后悔当初去求天仙的父亲殷宗海商议建庙事宜,如今自己才会落得此一劫难,不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看在富丽堂皇的庙宇份上,他只能暂时将良心放进口袋,逆天意而行之!
第八章
温柔乡真是舒服啊!
让人眷恋得不想起来……难怪古代有些男人会死在牡丹花下,甘心当起风流鬼,果然有他的道理存在,天魍暗忖道。
“死蜘蛛网,你的脚跨够了没?”娜娜白女敕的肚皮上,挂着一条毛茸茸的长腿。
“小仙子,我们一辈子都不要下床,我要你永远在床上陪我。”不知怎的,天魍每和娜娜亲密一次,就愈是爱她爱得无法自拔,迷得他老想将她绑在身边,不准离开他的视线。
“说点有骨气的话,你还是不是男人?”娜娜怕天魍老是沉沦此道,将来耗损过度,恐怕得依赖蓝色小药丸的帮助。
“可是我真想二十四小时都拥着你,闻你身上迷人的味道。”他的鼻尖凑到她的颈椎后方,用力地嗅上一口。哇,比早晨的空气还芳香扑鼻。
“小心败肾,到时候想哭都哭不出来了。”娜娜不能助“魍”为虐,她才不想让人说成是婬秽后宫的狐狸精,成天就陪着男人打妖精战。
她起了身,换下天魍的睡衣,今天是她每个月固定要和梦梦打坐调息的日子,即使本身的道行已没小时候来得强烈,但基本的功课还是要兼顾着。
“小仙子,你……你要到哪里,我跟你去。”看到娜娜在换装,天魍心神一振,马上从床上跳起来。
“不行,今天是我要和梦梦到唐人街的庙堂里静坐的日子,你没事把南宫家的帐本拿出来翻一翻,女娲姨老了,迟早要你接手。”小别胜新婚,娜娜懂得不能和男人成天腻在一起,否则很快就会失了新鲜感。
“放心,女娲姨体力旺盛,早上都还能到附近的公园跳土风舞,所以她再管个十年八年也不成问题,要不然我开车载你去,等你打坐完,我带你到渔人码头吃海鲜。”他走到她身后,环住她的腰际,并将头枕在她的肩上,细啄她的粉颈。
她强烈感受到天魍给予的浓情灼爱,热爱中的男女想形影不离是正常的,不过娜娜看过太多失败的案例,不希望美国的烟火只燃烧一瞬间。
“我要打一整天的坐,所以我命令你,今天一整天都不准见我,要不然我马上买机票回台湾。”软的不吃就给硬的吃,她就不信克不住天魍。
“好,好,算我怕你总行了吧,不过我让夏淼和冯焱陪你去,毕竟唐人街那一带人种杂混有点乱,我怕你会被人欺负。”今天一整天,他可难熬了。
“我长得很安全,你不用替我担心,郑重警告你,不准突然跑去!”她深知若是修行时突然被人打断,思绪铁定深受影响。
天魍只好答应她,不过,没人来骚扰他的耳根子,还真有点不习惯。
天魍在娜娜额上烙下吻痕,目送着离去,而站在落地窗内的他,不知怎的,敏锐的左眼皮竟不停抽跳,这种征兆,让他油然而生一股坏的兆头。
左眼跳灾、右眼跳福。尽避这只是坊间的传言,但还是让天魍放不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