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伯,谢谢你肯接纳我,我来这里惹了那么多麻烦,你不但不怪我,还替我说话,我真不知该如何感激你才好。"笥侬才要接过盘古的友谊之手,却被天魅给拉进怀里。
"等等,礼多必有诈,笥侬,跟我回房间去。"敏感的直觉让他心生警觉,宁可不让盘古和笥侬太过亲匿,也不要冒中计的危险。
"你……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我呢?你喜欢笥侬,我和燧人爷当然也喜欢她,大伙都是一家人,何必防来防去的?多奇怪啊!"盘古见笥侬的手被天魅紧紧抓在手里,脖子上不知怎的,冒出一圈汗来。
听到他话中漏洞百出,天魅踱步向前,笑中带好地问道:"你从我们进门到现在一连说了两次燧人爷,你也知道燧人爷为了酒的事和笥侬搞到水火不容,可是你却说他担心笥侬担心得不得了,盘古伯,下回要编谎话,记得要编得有内容些,不要破绽百出。"
这简单的一分析,倒让盘古哑口无言,他后悔自己没想到天魅的分析力是强人一等,太不合理的事实,反而是给自己找难堪。
"天魅,你盘古伯说得没错,我的确也很担心笥侬。"在一阵凝重的气氛中,燧人的拐杖声在二楼楼梯口处传了下来。
再次面对燧人,笥侬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凉意,她往天魅怀里紧紧缩去,并不希望再和燧人有过于火爆的言语冲突场面。
"不用怕,有我在,他不会对你怎样的。"天魅不清楚燧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用他的双臂护卫着她。
"笥侬,你不用再为喝光我的酒而自责,我不会要你赔了。"
燧人此语一出,让笥侬讶异不已,她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燧人嘴里说出来的。
"爷,你若想逗弄笥侬,她现在还没那个体力,而且我觉得你年纪也这么大了,不应该开这样的玩笑。"天魅从小在燧人军事化的教育下成长,自是清楚燧人并不是那样轻易就能将事情一笔勾销的人,尤其又是那样的大事。
"我没必要开玩笑,我想了想,酒也不过是身外之物,失去就失去了,何必这样耿耿于怀?闹得整个家鸡犬不宁。"他慢步来到两人中间,第一次用温煦的目光看着笥侬,现在面对这女孩让他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仿佛时光又回到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要是你会这样想,当初就不该咄咄逼人要她赔出那些酒,这回幸好我们早到一步,否则笥侬就被坏人给蹂躏,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事,我就不信你心里会好过到哪里!"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天魅觉得还是得把笥侬的这份心意对他说,要他看清笥侬是否真是他想像中的那种女孩。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过去是我不对,我在这里跟大家赔不是,特别是笥侬,你愿意原谅我吗?"
他的善意回应,一时让笥侬反应不过来,这种天坏之别的对待,让她很难马上接受。
"燧……燧人爷,其实是我不对,打破你那些酒本来就不应该,你能原谅我,不去控告我,我该谢谢你才对,你千万别这么说。"笥侬逐渐解除心防,从燧人的口气中,她相信这一切都会雨过天青。
"以后你就在这里好好的住下来,有什么事尽避来找我,我会替你安排得妥妥当当。"他拍拍她的肩膀,决定让所有恩仇在笑谈间泯去,虽然她看来仍不知情,但这是他唯一能弥补自己在良心上缺憾的方法,也算是为自己的罪孽积些福报。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等明天一早再说,白魁,找几个女佣替笥侬放热水,让她好好洗掉那些乌烟瘴气的味道。"天魅岔开燧人的话,他心里真不相信燧人会如此有度量,凡事还是谨慎些较妥当。
这点迷思,在他回想到瓦西跟他说过的话后,才突然间恍然大悟,也许是燧人爷和盘古伯已经发现笥侬是十年前白家的唯一女儿,基于补偿心理,才会对她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没错,除了这个因素,他不做第二种想法。
哼,要是真心诚意也就算了,如果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话,他会决定带着笥侬离开,不愿她活在恐惧的阴影之下,他暗忖。
第九章
洗完一个香喷喷的牛女乃澡,笥侬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多了,她嘴里不时哼着歌,只因燧人爷不再与她计较酒的事,光想到这个,她就高兴的唱得更大声。
她对着浴镜发誓,从今以后,绝对不再烂醉如泥,要当个称职的品酒师,免得老让天魅为了她而丢脸,既然选定天魅,该改的她还是要改,连穿着也要选保守点的衣服,免得被人说成不庄重,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胸前围着淡紫色的浴巾走出,正准备拿起吹风机吹头发时,却发现天魅跷着腿,目不转睛地朝她看。
"喂!你们这家族的人怎么老是神出鬼没?这样会吓死人的。"她拍拍胸口,对他咒骂几句。
"从今天晚上起,我要跟你睡在一起。"为免有人半夜搞鬼,他不得不跑来跟笥侬同枕共寝。
"跟我睡在一起?这……这样好吗?"虽然她并不排斥,而且能跟心爱的人睡在一起,那是她梦寐以求的事,可是她还没正式嫁入西门世家,还是收敛些比较好。"不行,这样燧人爷知道又要骂我,认为我不够端庄。"
"不管他怎么说,我就是要跟你一起睡,我已经叫人帮我把睡衣拿来,你可以先上床,我冲完澡就来。"天魅还没等她开口,衣裤早月兑得只剩下底裤。
要不是只点着一盏台灯,她可以更清楚看到天魅的身体,前几次都在慌张与匆促的情境下,她只感觉得到拥抱着天魅的光滑肌肤很舒服,想不到用眼睛来补充营养,也别有一番情趣。
他那完美比例的身材,活月兑月兑就是个衣架子,结实分明的八块月复肌在他月复间显得更加迷人,她真怀疑,没有天天运动的他,怎能把身材保持得那么好?还有那又圆又翘的臀部,是怎么练出来的……
"你盯着我的'马达'看做什么?"天魅发觉只要他走到哪,笥侬的眼神就会跟到哪,这小女人,看不出来也是个大。
"哪……哪有,你少臭美了,先说好,晚上睡觉你不能睡得太靠近我,我会把你踢到床底下的。"
"你别跟我一起滚到床底下就行了。"天魅边说边往浴室去,他准备今晚就正式让生米煮成熟饭,届时,笥侬肚子里怀有西门世家的骨肉,就不信燧人爷和盘古伯还敢搞出什么花样。
听到他的话,笥侬在心下暗忖,虽然她并不是没和他翻云覆雨过,但前几回是在没人知情的状况下发生,而今若是他天天跑来跟她睡,她会被人怎么看待,若是传出去的话可怎么得了。
不成,在他还没允诺要娶她之前,她还是要把持往自己的好,不能让天魅予取予求,那置她的尊严于何地。
她随手拿着枕头和小被单,打算和女佣们窝一晚,当她蹑手蹑脚来到门边时,浴室里却突然传出天魅对外喊叫的声音——
"你想到哪里去?"
"我……我肚子有点饿,想去找东西吃。"笥侬吓得魂都飞了,这天魅也太神了吧!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了若指掌。
"那顺便叫他们替我煮碗鲍鱼粥,记得,你十分钟内就要回来。"天魅给她下了道指令,让她一秒也离不开他的视线范围。
这男人也太过精明了,竟还限定她的时间,万一将来真的嫁给他,那她还有自由吗?常听人家说,嫁给好妒的老公通常会很痛苦,如果就像是这种情形,那跟嫁给手铐脚镣又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