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王府也有田耶。”毛球和七郎学了“冀”字,发现字里有田,乐不可支。
“小田,你已经买田给我们了,很多,很多,都在这里。”阿溜右手仍按在心口上,眼睛红红的,声音也梗住了。
凉风吹拂,白云飞移,蓝天映朗日,是出门远行的好天气。
“大鹏,小田,我们走了。”冀王爷微笑道别。“祝你们夫妻百年好合。”
“多谢冀王爷。”荆大鹏和荆小田同时回道。
他们已摆了简单的喜酒,宣告了喜讯,请大家吃喝一顿,其实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孩子们饯行。
“爹!”毛球和七郎跑去让冀王爷牵起了手。
阿溜也走了过去,他还是没开口喊过爹,然已经谦恭有礼地跟父亲点个头,这才头也不回,登上马车。
“姊姊,八哥哥,再见了,要来北关玩喔。”毛球和七郎上了车,仍掀了帘子,不断地挥手。
“大鹏,小田,一定要来。”冀王爷也热情邀约。
“我们一定会去!”荆小田大喊。
侍卫骑马护从,车队起程离去;远山苍苍,黄沙滚滚,车马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官道的尽头,看不见了。
“八哥哥……”荆小田一直忍着,最终还是撅了小嘴,红了眼眶。
“我在这里呀。”他将她按进怀里。
她贴在他的胸膛,让泪水静静流了一会儿,这才抬起脸来。
“小田,不哭了。”他以指月复为她拭净泪痕。
“嚼,我真替孩子们高兴。”她用力点头,重新锭开一张欢喜的笑脸。“我也要来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了。”
“我们的生活。”他纠正她。
“荆捕爷,等我们回去后,还有探子活儿可以做吗?”
“有,有一件很要紧的。”
“发生大案了?”
“来探我吧。”
“嗄?”
“探我有几根眉毛,几根胡子,回头得跟我详加说明,若有错误,得重新再探。”他神情极为严肃。
“探你的头啦!”她听了直笑,转身就走。
“哪里逃!”他拉住她,直接带进怀里,紧紧拥住,笑道:“南坪衙门捕头荆大鹏在此,荆小田你被逮了。”
“我犯了啥罪啊。”她黏腻地喊冤。
“诱拐我的感情,掠夺我的大床,捏我的脸皮,拔我的胡子,踩我的脚,咬我的嘴,还让我一辈子掉进你的陷阱里爬不出来,万劫不复了。你说说,你该当何罪?”
“哇!真是罪大恶极,快绑我回去吧。”她笑靥如花,踮起脚尖,揽住他的脖子,大眼眨巴眨巴地瞧着她。
他顿觉浑身燥热,这娇美媚态可真要他的命了。他收紧了手臂,低头埋在她的颈项边,深深地吸闻她的甜香,再往上寻索到笑意盈盈的唇瓣,以热吻锁住了她的唇舌。
长长绵密的亲吻过后,他去牵了马。寇大人给了他三天的婚期,他得把握时间才是,回乡、成亲、喜酒、洞房……嘿嘿。
“走,咱回荆家村拜天地了!”
“嗳,被你逮了,任由爷发落吧。”
她已经被吻得酥软无力,让他抱上了马匹,无骨似地倚在他的胸前,而那嗲音、那柔香却仍骚动着他的心思,箍在她腰间的手也更用力了。
“晚上洞房花烛夜再跟你算帐!”
“嘿!”她揪着他的衣襟,仰起脸往他的脖子轻轻一舌忝。
“他爷爷的!”他浑身一颤,全身热流奔窜,黑脸红了下,低声狂吼道:
“再不正式拜堂成亲,我就要疯了!”
“我孙子他爷爷,咱可以走了吗?”她笑着扯了扯他的胡子。
“驾!”他绷起脸,拉动缰绳,往东边的荆家村奔驰而去。
“南坪有铁捕……”她开口唱了起来。
“还唱?”他在她头上重重地哼道。
“你听嘛!南坪有铁捕,大鹏爱小田,相亲又相爱,永远不分离……”
晴空万里,马匹驰骋,人儿相拥,柔亮的歌声飘扬在风中,还要一直传唱下去。
《全书完》
后记
很久以来,脑海里一直有个画面,一个姑娘坐在路边哭,呜呜呜,骗了过路人的钱,然后遇到一个正义捕头……
画面总是停在这里,直到开始写这个故事,便将他们抓了过来,添上血肉和性情,大鹏和小田也就成形了。
捕快,大概就是现在的刑警;捕头,就是刑大队长(还是警察局长?〕。在戏剧小说里,捕头总是给了我们很多想象空间,多是正义、英勇、武功盖世,当然咱大鹏捕头也要粉属害了。
看三国演义时,对“探子来报”这词儿很戚兴趣,动不动就有探子过来说如何如何的;若搬上电视,就是一个无名小兵,大喊一声“报!”,然后讲一两句话,孔明听了,羽扇一挥,说再探,然后那探子又匆匆忙忙离开,跑回去敌军或前线再刺探。
那么,探子的姓名、情绪、感情、能力以及他们刺探过程中的惊险或心路历程呢?默雨就来试着揣摩了。
有关这故事里曹贵妃的事跑,套用的原塑是明朝宪宗皇帝的万贵妃。她的年纪大了皇帝十九岁,恶劣行径就如同说书爷爷讲的那样;而那位小皇子就是孝宗,听说他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一夫一妻皇帝喔。
默雨这回不说是明朝,就当作是个平行时空吧。
最后祝咱们大鹏和小田幸福美满,夫妻俩同心协力,一个探,一个抓,办上更多的案子,让南坪百姓安居乐业,大鹏铁捕的名声更加响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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