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没关系,有志着事竟成,我可以帮你。”他不气馁的鼓励着。
“不用了,反正我是块没得救的木头,”十二对自己泄气极了。
蓝诗怀没理会她的丧志,迳自研究起桌上的食谱来了。
“没关系,我们重头来,就算再做不好,也多少会有进步的。”他开始整理着桌上的凌乱,打算帮她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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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天放学留下来当老师辅导老师,到底行不行呀?”于孟仁看着蓝诗怀手上这几天无端多出来的刀伤、烫伤,简直匪夷所思极了,怎么一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太少爷为了个女人把目已弄成这副德行。
“可以的,十二的成绩已经小有进步了。”
“小有?”于盂仁挑眉怪异道。
“有进步就算进步了。”蓝诗怀十分满意这几天十二的小有进步。
“你觉得满意又没用,评分老师又不是你。“
“如果真不行,还有一个人可帮忙。”
“谁呀?”
“福嫂。”福嫂是蓝家的管家,在蓝家帮佣已经二十一年了她管吃、管住、管大小,烹调的手艺更是一极棒,不论中餐还是西餐都是一把罩。
“啊?会不会太小题大做呀,要把福嫂请到学校来?”
“不然怎么办,他们老师每天放学给她菜单跟材料,然后六点准时来验收,这样的时间又不可能载她回去再过来。”
“他们班没人可以帮她做吗?”
蓝诗怀叹口气,“他们老师交代了,要是捉到打手,一律零分纪分,她的好朋友詹晶年跟蔡健介都已经给记警告了。何况请人代打,终究对她没帮助,要是哪天老师要她现场来一段,她不完了。”
“那你不是一样在帮她。”
“那不一样,我又不懂做菜,我帮忙的方式是陪她一起学,充其量不过是她精神上的帮忙而已。”
“精神上的?”于孟仁看他满手的伤,怎么看也不懂这是个什么样的精神法。
蓝诗怀明白他的意思,看着自己的手笑道:“我很高兴这些伤是在我身上。”
看好友那副痴呆样,想必真的是陷入情网了,唉,爱情这回事邪门得根,他也不好说什么。“那他们老师不知道你帮她吗?”
“应该不知道吧,他们老师这阵子给十二整惨了。”
“我相信。”于盂仁爆笑出来,觉得汪十二这人实在宝得很。
“不跟你多说了,我要帮十二。”蓝诗怀背着书包往实习教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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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诗怀到实习教室时,十二已经在切菜了。
“今天做什么?”
“还不是一样,老师说要做到会才换另一样。”
“哦。”蓝诗怀放下书包怯洗了手,就要开始今天的艰难任务。
两人都认真着,气氛在安静了好一会儿后,被一个叫声给打散宁静。
“蓝色诗,你又切到手啦?”十二看着蓝诗怀走到书包旁就知道他是在拿面纸擦伤口。
“没什么啦,一点点小洞而已。”蓝诗怀负手在背说着。
“一点点?我看看。”十二粗鲁的拉过他的手,叫得更大声了。“哎呀,你逞什么强,好大一个洞耶!”看着他食指上一块半吊在空中的肉,她都快晕了。“快快快,我带你去保健室。”
“不用了,现在是放学时间,也许保健室关了。”
“关了就到外面的医院啊,你要是有什么差错,我怎么安得下心。”十二慌忙的拿着面纸包着他的食指,急忙拉他出去。
蓝诗怀见她出自心底的关心和这句话,里温暖不少。
“你是说,你很在乎我?”不在乎手上如泉涌而出的血,蓝诗怀捉住机会的问她。
“你问这不是废话吗?”十二哪里顾得到这话的意思,她只想赶快让他的手恢复正常。看着他手指流血的速度,她相信要是再拖上一、两分钟,他就要血流过多而亡啦。
拜托拜托,上帝保佑,千万不能让蓝色诗有什么差池,只要他没事,她从今天开始一定用力用心的学烹任,考到一百分。
十二不忘抽空看了一下他的手。天啊,她怀疑一代帅哥蓝色诗就要死在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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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啦,不要哭嘛。”
蓝诗怀到外面医院包扎好之后,回学校的途中,十二突然哭起来,教他满是错愕。
“哇哇……”十二不由分说哭得更大声,引来满街人的侧目。
他更急了,印象中个性爽朗的她是不哭的。
“怎么啦!怎么啦!好端端的,是不是怕待会不知道怎么跟老师交代?没关系,我会帮你跟老师求情的。”蓝诗怀一把揽过十二,安抚着她。
谁管老师呀,大不了不读了,她哭的是蓝色诗的手呀,医生说削了一块肉下来,要复原需要很久的,都是她,都是她,都是她害的,要是她不那么笨就好了。
“没事、没事,不哭不哭哦。”
“哇哇。”十二丝毫都没感到安慰,一个劲的哭着。
“姑女乃女乃别哭了好不好?你这样我会很难过的。”
“你别理我啦!”
“我怎么能不理你。”
“你本来就不用理我的。”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十二这时才发现跟蓝诗怀已不复之前的陌生、可是全部的事情串下来,却全都是些倒楣事。蓝色诗不知不觉中不知道被她拖累了多少事,被罚、被骂都不打紧,现在连手指头都差点没了,哦!她好恨自己。
“你到底在气什么?”蓝诗怀小心的问着。
“没什么,你别再跟我混一起了。”十二说完拔腿就跑。
“十二!”他只得跟上。
一前一后的,两人跑过大街冲回学校。
这时一台行驶中的宾士突然紧急煞车停下来,一颗人头狐疑的伸出车窗,随即下了车也追上蓝诗怀。
“茹萍,你去哪?”车上一个人探出身急问。
“我待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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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必死的决心,十二在实习教室等着一周的总成绩,今天是星期六了,要是过不了关,就甭有假日可过了。
不过,没假日过事小,要是过不了关,那么蓝色诗的伤也就白费了,想到昨天他流的血,她就觉得不安。
昨天她叫他不准再来找她了,可是自己今天却还是频频用余光扫着窗外,期待他的出现。
今天,全班同学都留下来看她的考试,窗外挤满了同学,却就是不见蓝色诗。
“十二,加油,你行的。”詹晶年在窗外鼓励着。
“十二,食谱记清楚,待会不要紧张,慢慢来,你只要注意刀法、注意火候、注意茶匙的量、注意热油的温度,这就够了。”蔡健介叮嘱着。
“什么够了,你讲了一堆,她怎么记得住呀。”詹晶年斥着蔡健介,觉得他一点都没有安慰到十二的心,反而还把她弄得更紧张。
“没关系,放轻松就好。”嘉玲插话道。
“老师来了、老师来了!”探马许芳跑过来嚷着说。“奇怪,她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未了,她补了一句。
“心情好?那是不是代表她今天有希望可以过关了。”詹晶年关心道。
“你们一堆人在这里做什么?”谢美恩问着。
“我们待会儿要留下来练军歌队形跟拔河;所以先过来看看十二。”
“不用看了,汪十二你可以走了。”
“啊!可以走了?不用考了?”十二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没错,我的饭碗保住了,你也解月兑了,走吧。”谁晓得校长那老头子的脑袋打了什么结,之前叫她好好盯着汪十二,现在又说不用了。
“真的没问题了,那西餐老师那边呢?”
“不管中餐、西餐都没问题了,念在军歌跟拔河比赛就要开始了,放你一马。好了、好了,去去去,散会了。”谢美恩挥着手解散着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