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我被吓死了,只不过当时那么多人在围观,为了面子,我可不要自己看来是一副待宰羔羊的可怜样,我从小的教养不准我如此。”韩苓有点无奈,又有点窃喜的矛盾。
李朵葵不知道自己是否听错了,因为这韩小姐的口气听来好像有点——兴奋!这是为什么?
“你说你叫李朵葵是吗?”
“嗯,你叫我小葵就好了。”
“小葵,你想他们会不会撕票啊?”这个原本是个可怕的问题,但由韩苓娇女敕的音调中传出,没有丝毫的成分在里面,听起来好像是小孩子在好奇某件事而已。
“韩苓,你怎么好像有点……兴奋……你不怕吗?”
“说不怕是骗人的,不过我已经过烦了那种整天规规矩矩、有条不系的刻板生活,活像一只被关在鸟笼里的金丝雀,虽少不了吃穿,但这些部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当别人为我设定好的我,只想当我自己,爱干嘛干嘛,出去到处飞,累了就休息,快乐就唱歌,倦了就睡觉,自由自在的,可是……哎,我没那份勇气。”
“所以在这二十几年的规矩生活里,多一点意外的刺也不错,我希望这场意外能让我放松一阵子,不要再当乖宝宝,不要再过那种固定模式的生活。”这是韩苓第一次和陌生人谈心事,她相信眼前这个只知道她名字的女。人。
“你的情形很像我的一个朋友,她出身名门望族,是唯一的掌上明珠,唯一的接班继承人,她和你一样不想被人左右,不要像傀儡般的生活,于是她在十八岁那年兴起家庭革命,后来她革命成功,不仅可以照自己的方式生活,也可以肩负到家庭给她的责任、使命,于是在自己和家庭间找到了平衡点。”李朵葵联想列席五琳的故事,一个大环境塑造出的不凡女人,浑身散发着公主贵族般的气质,却又老不安于室的女人。
“你也认识这种人呈?好棒。”韩苓终于找到能体会她心情的人。
这两位落难女子开始缩在角落,聊起彼此的生活点滴,压根就忘记要逃走这回事,也无视于冬夜的冷空气是如何的侵袭她们,一点都不像是人质,空旷的郊区、深沉的夜晚,多了两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在话家常和笑声。
她们俩聊得起劲,也没去注意周围一些若隐若现的小声音,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当她们笑得开心时,发现屋外也会有笑声,但她们一直把那当成是自己的回意,直聊到天晓泛白了地才想起自己的处境。
两人起身到窗子前,想借一点曙光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微弱的光线只能让她们知道周围是很多很多的草,都长得很高,之中有很多长方型的石头,其他就再也看不清了;清晨的寒风将她俩再逼回屋子的一角,李朵葵坐下来,这才想到不知道该如何逃走。
“小葵,我们要怎么出去呢?天要亮了,那些歹徒可能又会回来,快想办法才是。”韩苓终于有忧患意识了。
“我也不知道,外面都还看不清楚。”
她们这才安静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视线也渐渐清晰。
韩苓逐渐看清坐在对面的李朵葵,看她沉思的模样,马上联想到前阵子在街上那个失魂落魄的女人,就是她!那个失意、恍惚的女人。
“是你!”韩苓叫了起来。
“怎么了?”李朵葵被她突来的一声吓得停止思考。
“你那天失魂落魄的过马路,差点给车撞了,你忘了。”
“你、你认得我?”李朵葵记起了那天是遇到个很像韩伟特的人,所以……但,她没印象见过韩苓呀!
“小葵,你那天是怎么了,一副伤心的模样?”韩苓努力的展现好奇宝宝的功能,再次和她聊起琐事。
直到天已经这得可以瞧见对方有几可痣,脸上有多少毛细孔了,才又想起自己仍处在危机之中。
李朵葵起身去研究门是怎么锁的,却被韩苓的一声尖叫经得不敢有任何动作,只韩苓站在窗口前,因恐惧而睁大了眼,一张嘴直闭不拢。
“怎么了,那几个歹徒回来了吗?”她一动也不动的问。
韩苓没回答,她颤抖的指着外面,看得出来她被吓得不轻。
李朵葵决定自己过去看看,她小心轻声的走到韩苓身边,看到底韩苓是被什么给吓到,如果真是歹徒回来了,她们得快点想办法才行。
这一看连她自己也吓得倒抽了口寒气,全身不能自己的颤抖,冷汗直滑下,因为她们认为是长方型石头的东西原来是冰冷的墓碑,一座一座的从她们眼前延伸到所能见到的尽头。
她们不也相信自己竟会在这令人胆寒的墓园中聊了一夜,天啊!那昨晚门外的笑声是什么,那不是她们的回音吗?
李朵葵非常用力的吞了口口水,然后努力的移动自己,拉起韩苓的手倒退三步,远离窗户所能及的视线,两个人除了心跳加速,冷汗不断外,就是停立在那里望着对方,谁也挤不出一个字,虽然今天是十二月的严冬里出了个大太阳,但却令她们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韩苓开始觉得有点不好玩了,也许被惯坏的金丝雀,还是离不开精致的鸟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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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大集团的掌上明珠,昨被挟持银行大盗陈洋程再创“佳绩”,两名人质下落不明。
一早的报纸头条出现了案发现场的照片,有名记者眼尖的认出韩苓的身份,于是大篇幅的报导、渲染,连韩苓的各项资料都刊出;而李朵葵和韩苓的倩影顿时随着报纸游走于各大街小巷,两家人马慌的慌、乱的乱。
“老大!老大!你看,报上说我们昨天抓的那俩个女的,有一个是韩氏集团的大干金。”
“拿来!”一个留着满脸胡碴的中年男子粗鲁的拿过报纸,边看边搓着下巴,“嘿嘿,抢一送一不错嘛,这下子又有钱可以捞了。”
“老天,那要不要再回去把那小妞抓来?”
“少蠢了吧,把她们丢在那荒效野领,又锁在仓库,她们就算插翅也难飞,你干嘛又要多事。”陈洋程的人都知道韩氏集团的千金在他们手上,还怕对方不乖乖的就范吗?到时只要一通电话就可以等着收钱了,嘿嘿。
只是他没想到世上坏人何止他一个,趁火打动的更不在少数,所以当他打电话找到韩峻森时,已是韩峻森接到的第三通声称是绑架韩苓的电话了。
“让我听我女儿声音!”韩峻森冷静的说,“我要确定她是不是真在你手上,否则你休想我会付你半毛钱。”
“干!信不信随便你,我已经把她关在一间仓库里了,你的钱尽快泄到我手上,她活命的机会就愈大,不然到时候你就连收屁都省了,我会直接把她丢去喂狗,记住了,你明天早上准时把钱拿到我说的地点,逾时不候!”
“袁警官,到底哪一通电话才是真的绑我的女儿的歹徒?‘’在听过无数次重复的电话录音后,韩峻森紧张的问。
袁家扬沉默了一会儿,作了些笔记,在场的还有其他几个韩氏年轻一辈的,大家都沉在这令人透不气来的气氛中,都快窒息了,直到袁家扬开口说话,空气才像是有点流通了。
“韩先后,依照我们对陈洋程的分析、调查,他所犯的案子中从没有的暴行,他挟持人质只是为了能顺利逃月兑,并不会另外对人质作任何不利的行为,根据他之前的作案记录,有一定的模式,通常他会在确定安全后,将人质关至另一处,并不是带着人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