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然有效,韩伟特一下子回过神来,急忙闪着不长眼睛的那锅热粥。
他真的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看来这女人不太好惹,而且不是普通的麻烦而已,是麻烦中的麻烦,他真的不该自寻烦恼的,这是好人该有的下场吗?
饭桌上,虽然两个人没开口对骂,但是这时的气氛仍是很紧张,一屋子的沉静可以清楚的衬托出动筷拿匙的声音,而背景音乐当然乃是增加紧张气氛的雨滴,除了这些叮叮咚咚之外,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韩伟特吃没两口,确定这种气氛会让他食欲不振、消化不良后,决定还是先教一下这位不懂礼貌的小姐一些基本的礼仪。
他韩伟特向来要什么有什么,没有什么做不到的,现在他为自己订了一个新目标,就是眼前正臭着一张脸的向日葵,他要软化这朵有着坏脾气的葵花,把她不正确的观念给纠正过来,教她清楚自己的立场,也学着放松心情来好好享受生活,反正他也清幽不起来了,那就不妨把她当成一项挑战,就像当初驯服他捡来的那只霸王一样,而且不管他养的动物或公司的员工都是不差的,嘻嘻,如果往这方向来想的话,那日子就会好过点了。
嗯,他开始觉得有胃口了,专心的往每个盘子进攻。
李朵葵搞不懂本来吃不下饭的男人,怎么一下子又突然开始猛吃起来了。
“葵花小姐,既然我们要相处一段时间,那么我应该对你多认识一点才是。”
“不必,我只是负责煮饭的而已,跟你没太多的关系。”她压着自己的怒气。
“那你就错了,如果我今天要雇用一个欧巴桑,我也会打听清楚她的来历,底细的,我可不敢用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另外,再纠正你一点,你的工作不止是煮饭,还有包括洗我的衣服,记得吗?很显然你忘了这项工作,看来你虽然年纪轻轻,但记性不太好哦。”韩伟特提醒她。
李朵葵真的脸都气绿了,她就是故意不提洗衣服这件事,没想到他记得挺清楚的。
“伟大先生,你说得没错,不过我并不属于你雇用的那一类欧巴桑,我又不领你的薪水,请你搞懂这之间的差别。”
“差别?我觉得没有差别,我救你一命,只让你洗个衣服,煮个饭而已,还供你吃住的,我很委屈!以前的古人,哪个不是掏心掏肺的为救他的恩人作牛作马,哎,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还是以前的古人比较懂得得忠孝节义。”
这又跟忠孝节义有什么关系?李朵葵真是败给他了。
“小葵花,你要了解我的苦心呀!要是换成别人早叫你以身相许了,你看我对你有多好,你是再打十个灯笼也找不到像我这么好心的人了。”韩伟特表现出一副他真的很伟大的模样,恨不得李朵葵能送个匾额给他挂,写个感谢相框来表扬。
“打什么灯笼,要真打灯笼也不会撞到这原始森林来了。”她不屑的瞧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脸皮比她想佝中的厚更多。
本来韩伟特还在等着她的下文,见她没反应了,他又继续道:“好,既然你不说话,那就表示我们俩的观点一样,你也认同我的想法,那么我先请问你,葵花小姐,你为什么一个人跑到这山里来呢?”
“你就直接连名带姓叫我李朵葵,别叫我葵花小姐!”李朵葵不耐的顶回去,虽然她有很多朋友都叫她葵花,但是每当韩伟特叫她葵花,她老觉得不舒服,像是多加了一味嘲讽似的。
“那么葵花小姐,你的朋友都怎么叫你呢?”他仍笑笑的,有礼的请教她。
但是李朵葵拒绝回答,因为他不是她的朋友,没必要跟她朋友一样的称呼她。
“葵花小姐,你要是不告诉我你朋友是怎么称呼你的,那我只好继续叫你葵花小姐了,因为连名带姓叫人是非常不礼貌的,你学校的老师没教过你吗?”
“况且如果叫你朵葵的话,会不会太奇怪了点?如果叫得很快的话就会变成偷窥了。你听,朵葵朵葵朵葵,偷窥偷窥偷窥,你看,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不怎么好叫,还是你的朋友都叫你从事偷窥,噢,不,不是偷窥是朵葵,他们都叫你朵葵吗?”韩伟特脸上讲得很认真严肃,但心里却笑得肠子快抽筋了。
李朵葵真不知道怎么会遇上这臭男人,老天啊!谁来救救她,救她离开这地方,离开这个变态的男人,不懂到底自己是干了什么坏事,让这种别人遇不到的“好康仔”都教她给碰上了,她恨死了。
“如果你没意见,那我就叫你朵葵边,那么……”
“小葵,我的朋友叫我小葵。”她插嘴道,虽然叫她朵葵的不在少数,但她总觉得由他喊出来的实在不怎么好听,对她而言总是难以入耳。
“小葵?我觉得这样称呼不好,不过——我不要跟别人一样都这么叫你,太没创意,我来想点不一样的好了。”韩伟特搓着下巴,努力的想着。
“王八蛋,都是你的话,你真的有毛病!神经!”
李朵葵气得想扁人,她不能肯定自己会不会先气死在这陌生的山里,而无法见到外面的太阳,到时庆恐怕席玉琳报警了也找不到她的尸肌,她又气又无奈地摇摇头,跟这男人在一起生活简直是场恶梦,偏偏她又不知道这场恶梦何时会终止。
在她快气死之前,自己还是离开的他的视钱,免得他又想出什么馊主意来,于是她开始收拾碗盘。
“啊!有了!葵子!叫你葵子。”留心用功的想她的名字的韩伟特忽然出声。
李朵葵闻言手一偏,就见一地全是盘子碎片。
可是韩伟特没理会她为何会搞破盘子,兴奋的告诉李朵葵他的小聪明,“葵子,如何?好听吧!多么美的名字,有点日本人的味道,这么美又这么特别的名字,不会有第:二个人想得出来的。”他益发显得得意。
猪!这么拙的名字当然不会有人想得出来,什么,槌子,这种名字他居然还说美,真是变态,难怪她会不寸,心;率破一地的盘子了。
这时,李朵葵顾不得地上的碎片,对他叉腰抗议道:“不要叫葵子,难听死了。”
葵子音同槌子,比先前的偷窥更难听,槌子,槌你个大头啦!她死瞪着他瞧。
韩伟特可没想到槌子那去,他只是觉得葵子这名字有日本人的味道,而且日本女人不都是柔柔顺顺,乖乖听话的吗?叫她往东就往东,叫她站着不敢坐下,好,决定了就是这个名字,这是要她成为温柔、听话女人的第一步,哇!他真的愈来愈佩服自己了。
“好了,就决定叫你葵子,那你可以叫我伟特,我不会介意的。来,葵子,坐下。”他开始熟络的拉她坐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最骄傲又钟爱的美名,在韩伟特念来怎么叫都不好听,如果她阿公地下有知,不气得吐血,二次身亡才怪,这名字可是她阿公帮她取的,她自己也非常喜欢,没想到一经韩伟特的嘴竟都变质了,难怪会有“狗嘴吐不出像牙”这句话,原来这句话就是用来形容他的,真的是狗嘴,说不出什么好话。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葵子,你为什么会一个人跑到这来?”
李朵葵用沉默,侧目来回答,以抗议她不要槌子这称呼。
“葵子,你合作点,现在我是你的主人,你得听我的,况且,你一个人又走不出这里,你要不听我的建设,那只有选择冻死在这里的某个角落,腐烂成翠绿山谷的养分,或是被野狼山猪什么的,当成他们丰富的一餐,我想不管你选择哪一咱,那些饥渴的野兽或是缺乏营养的树木都会感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