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司空怀想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说数学上的‘集合’呀!对数学上的集合我只记得Cantor创立了集合论。根据他的说法,当我们把一些清晰可分的,客观世界中或我们思想中的事物,看成一体时,这整体便称之为集合,没错吧!”
“你……”他的回答让颜夜遥讶异的再次微微张大了嘴,打从她遇到这个男人,她觉得她老是像个闭不上嘴的大笨蛋。
她知道自己老是习惯性月兑口而出一些专有名词,她已经尽量提醒自己在说话的时候小心一点,免得老是说出一些一般人听不懂的话。不过再小心也有说漏的时候,这时她早就习惯别人一脸不解的表情。
她再次的打量起眼前好看得不可思议的男人,愈看愈觉得上天还真是不公平。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就很过分了,他还有会骗人的声音,更过分的是他竟然还有脑子?!
“就情况而言,你说的也没错,异人馆是有点像集合。”
一个男人不知道打哪儿出现,一脸笑意的牵起了颜夜遥的手,很绅士的轻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颜夜遥吓得躲到司空怀的身后,从他的背后小心的打量这个看来一脸牲畜无害却又隐约透著几分戏谑的男人。
“他是谁?”她小声的问。
眼前这个冒出来的男人长得也很好看,不过他的好看和司空怀不同。如果说司空怀的好看是一种俊逸,那这个男人便是还带著点中性孩子气的俊美。
“我呀!就是你口中的集合之一,他们都叫我小弟,你也叫我小弟就可以了。”小弟不等司空怀介绍,自行自我介绍起来。
小弟?这什么怪称呼?
“小弟?不会还有老大吧!”颜夜遥皱起了眉头。
她不过是随口说说,可是小弟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是有老大呀!在异人馆我这小弟说了什么都不算,老大说什么都算。”他一脸无奈的摊开双手耸耸肩。
“是你自己要当小弟的吧!”一个女声响起。
颜夜遥顺著声音看过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三个人!这个地方的人是怎么一回事,简直是神出鬼没,莫名其妙的一个个蹦出来。
“喏!衣服!”那个女人把手中的袋子交给司空怀,连看也没有看颜夜遥一眼。
“零!谢了!”
司空怀用食指和中指贴著唇对那个女人抛了一个飞吻,然后转身把手中的袋子塞进颜夜遥的手中。“我和零借了换洗衣物,我想你一定很想清洗一番吧。”
“可是……”颜夜遥有点犹疑。
她是很想换掉身上的脏衣服好好的洗个澡,可是她在后来出现的三个人身上闻到一种不欢迎的味道。
“乖,快去洗,你不想当个脏女孩吧!浴室在后面转角的第二间开门进去。”司空怀像是哄孩子似的拍拍她的脸,然后将视线转回其他人身上。“我还有事和其他人得好好的谈一下。不过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哦!我会洗快一点的。”颜夜遥顺从的点点头,她知道此时此刻这儿没有她可以插话的余地。
“不用急,慢慢来就好,我有预感这个讨论会有点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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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们大概都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吧!”
司空怀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的看著其他或坐或站的人。
身为异人集团的一份子,他太了解其他人的能力,说不定在他带回颜夜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掌握了她的所有资料。
“颜夜遥,二十六岁,十四岁进入南加大就读,十七岁起就在SCI(国际最权威的科技论文数据库)刊物发表多篇论文,也是美国化学学会最高荣誉普利斯莱奖和沃尔夫化学奖目前最年轻的得主,曾被时代杂志评为下世纪影响世界的百人之一。”司马碇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念完他在网路上得到的情报。
司马碇负责的是是异人集团的安全管理,在司空怀带著颜夜遥进入异人馆的大门之时,他早就掌握了颜夜遥所有的书面资料。
“酷!”
司空怀忍不住的吹了一声口哨,他对颜夜遥的印象仅止于她是个颇有盛名的化学家,但从来不知道她的成就如此惊人。
说实话,那个表情多变得藏不住任何一点情绪的小妮子,实在很难和研究室那些严谨古板的老学究画上等号。
“没钱赚的事我没兴趣。”司徒益半倚在门边,对著他的眼镜哈了一口气,仔细的擦拭过后再戴上。
司徒益是异人集团的财务长,任何有关钱的事都是他在经手,不过他也只对钱有兴趣,他人生的座右铭是——八分力、十分益。
白话一点来说就是出了八分力气的事,便要回收十分的利润,不然就是亏本生意。
而一个好的商人是不做亏本生意的!
“她发明了一个号称可以替代石油能源的装置,不过这只是纯属传说,她本人还没有对外证实过。”小弟整个人趴在沙发上,边说边拿著逗猫棒和地上的猫玩了起来。
那猫像是一点兴趣也没用,伸出猫掌一把拍掉了小弟手中的逗猫棒,弓起身子,扬著头,一脸神气的走离了小弟,得意的看著小弟脸上的挫败。
“哦!”司寇零淡声应和了一下,她的眸子映著窗外的黑夜,没有表情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替代石油能源的装置?!这个好,真的要是成功了,我算算,这个利益可不得了。”一听到钱,司徒益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不过要真的发明出这样的东西,那些产油国下的各个组织会没有任何的反应?”
司徒益对任何有关钱的事都很敏感,反应也不是普通的快。
“她被控谋杀和她同一研究室的何渊教授,警方并没在研究室的档案找到任何和替代石油能源的装置有关的资料,而何渊就是放出替代石油能源装置成功的消息来源。根据警方的推测,她有可能并没有发明出装置,所以为了此事和何渊起了争议,在失手杀了何渊之后逃逸。”司马碇将从警方的情报网中截出的资料,经过整合后简单的说明。
“警方的推测只是假定,不代表什么。”司空怀无所谓的耸肩。
“是不代表什么,不过至少代表她是个麻烦。”
司马碇的意思很明显,他的责任是保护异人集团的一切,任何对异人集团会造成危害的,对他来说都不欢迎。
“她是无辜的。”司空怀说的是肯定句,没有一点的犹疑。
他的语气惹得小弟讶异的转头看了他一眼,忘了被猫甩了的沮丧,脸上露出好玩的表情。
“你就这么笃定?”小弟翻身仰躺看著他。
“当然!”司空怀眼睛也不眨的说。
“你认识她多久?几个小时?你就把她的利益放在异人集团之上?”司马碇对司空怀的保证依然不让步。
“我说过我可以用生命保护异人集团,不过我以为异人集团没这么弱到保护不了一个无辜的女人。”司空怀脸上的笑意不减,但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
“啧!连激将法都用出来了呀!”小弟轻笑出声,适时的化解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司徒益用中指推了推眼镜出声说。
“我们之间没什么不能问的吧。”司空怀点点头。
“你为什么这么想帮她?她不像是你常约会的那一型。”
司徒益和司空怀认识最久,他们几乎是一起长大的,所以他对司空怀的喜好了若指掌,虽然刚刚他只看了颜夜遥一眼,不过也足够让他看出其中的差异。至少异人馆中的其他人都以为,高挑冷艳一如司寇零的型才是司空怀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