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律咬了咬下唇嘆了一口氣,她就是怕等一下衛焰下來她就死定了。唔!
他那平地一聲雷,到現在還吼得她耳朵發疼呢!
就算是她多事好了,可是,他說什麼也是為了自己而受傷,一想到這裡,她就覺得自己對他有責任,所以,她才會想到幫他多準備一份飯菜送來。
不過不知道怎麼的,最近她想他的次數總是比起別人多了些,而且每次一想到他,心中總有一種她也不明白的感覺,有時像三月初春的拂面風般輕柔,但有時又像六月的迎頭日般熱辣。
只是讓自己這般反常的道理會是什麼?等她有時間再想好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想個辦法逃命去比較重要。
原本她以為只要把東西送到守衛室就好了,可是守衛室的伯伯卻一臉熱心的要幫她通知衛焰,這下好了,以他剛剛的心情看來,她這一次大概也不會太好過。
“我想,我還是先走好了!”羽律決定還是走為上策,她把手中的東西塞到守衛老伯的懷裡,想趁著衛焰還沒下來前先逃之夭夭。
“誰叫妳走的?”衛焰的咆哮聲早了她一步傳來。
如果可以的話,羽律真的很想找個洞鑽下去。她乖乖的轉身面對自電梯走出來,一臉怒氣的衛焰。
“我只是想……你吃東西一定不方便,你的手又……”羽律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我不是在和妳說這個,我明明叫妳等我的,不是嗎?”他的音量一點也沒有縮小。
“我只是想……”
“想什麼?”一看到她這麼吞吞吐吐的,衛焰更火了。
“衛先生,這是你的女朋友?”十七樓的李太太一臉的好奇。
“你怎麼這麼兇?這樣女朋友是會跑的!”二十一樓的陳老太太好心的提出意見。
“你女朋友還特地帶東西來給你,你真是幸摺!笔匦l老伯也在一旁幫腔。
該死!他都忘了這兒可是大樓住戶出入的公共場所,現在竟然聚了一群人在一旁交頭接耳,而那個始作俑者還敢一臉無辜的杵在那兒!
“我們上去再講!”衛焰一手抓過守衛老伯懷中的東西,一手拉著羽律就往電梯走去。
羽律瞪大了眼睛。“上去?不要!”她死命的搖頭,整個人就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繃了起來。
“該死!難道妳想在這兒讓人看笑話?”衛焰壓低聲量在她耳邊說。
“可是我……”不管羽律還想說些什麼,電梯已開了門,而衛焰的力道又不是她抵抗得了的,她幾乎是半走半拉的被他拉進電梯去。
當電梯門在她的面前輕輕的閤上,羽律的臉色已開始發白,當她再看到他的鈕竟然是頂層時,她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二十九樓!扁想她就覺得不能呼吸!
她一再告訴自己,她現在正好好的站在地板上,而且牆壁結實的聳立在四周,什麼問題也不會有的,和自己仍好好的站在地面上根本沒什麼兩樣,不是嗎?
她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燈號,不看還好,這一看教她幾乎雙腿發軟,要不正他是如此用力的抓著她,這會兒說不定她已經軟坐在地上。
天哪!誰來救救她?
“噹!”的一聲,宣告著電梯已安全送他們到達了目的地,可這對羽律來說,一點差別也沒有,因為她現在是在二十九樓,若以一樓三公尺來計算,她現在就是位在將近九十公尺的半空上。
這時的她除了壓下胃中翻滾的想法,和拚命讓肺中充滿氧氣的深呼吸外,再也沒有心力做任何的抵抗。
她溫順的跟著衛焰的身后進入他的房子,迎面而來偌大的落地窗,卻將她的忍耐力逼到極限。突然,她覺得自己原本僵化的意識一下子碎成了一片片,使她再也沒有任何力氣足以支撐著她。
或許是羽律太安靜了,衛焰疑惑的轉頭看向她,她那白得連一點血色也沒有的臉蛋,襯得她原本就大的雙眸更是大得嚇人,而且她眸中的驚恐一覽無遺。
“我真的有這麼可怕嗎?把妳嚇成這樣?”衛焰皺著眉頭,他知道自己的外型一向有很大的威嚇作用,可是,他從來就不知道他可以把一個人嚇到這種地步。
羽律連忙搖了搖頭,可這一動,讓她的胃幾乎要翻了過來。
“洗手間!”她只能勉強吐出這句話,手捂住口的衝向衛焰指示的方向。
羽律俯著抽水馬桶,一古腦的將她胃中的東西傾洩出來。
一雙大手極其輕柔的擁上她的肩,她張開眼睛望入衛焰關心的雙眼,她想起身,卻沒有一絲的力氣。
衛焰遞了一杯水給她漱口,又拿了一條濕毛巾為她拭臉。
“妳還好嗎?”他輕問。
虛弱讓羽律說不出任何一句話,她只能搖搖頭。
衛焰一個箭步將她攬腰抱起,走出洗手間,而羽律就像是個受驚的小孩一樣,死命的抓著他的衣領。
“求求你……”
羽律細小的聲音讓衛焰聽不真切,他將她放在沙發上,側身將耳朵貼近她的唇。“什麼?”
“把窗簾拉上好嗎?”羽律緊緊的閉著眼晴,她不能忍受自己再多看那景色一分。
“那妳也得先把手放開呀!”
羽律張開眼睛,看他衣領變形的樣子,自己一定扯得他很難受吧!
可是他竟然連句話也不曾說。
“對不起!”她小聲的說。
衛焰搖搖頭的將毛巾疊好蓋在她的頭上,然后起身將窗簾給拉上,再回到她的身旁蹲了下來,“是我把妳嚇成這個樣子的嗎?”
他的不捨和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她不自覺的慌亂起來。
“不是!你怎麼會怎麼想?我只是有點懼高罷了。”她連連的搖搖頭,想起剛剛窗外的景色,到現在她仍是心有餘悸。
“妳有懼高症?”衛焰皺了眉頭,他怎麼會沒有注意到這種事?他早該從她上次在工地的表現看出端倪才是。
“那妳剛剛怎麼……”衛焰猛地住了口,他這時才想起他根本就沒有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就這麼半推半拉的把她給扯了上來。
他臉上的懊惱讓她好生不捨,一時衝動,她伸手撫上了他揪結的眉頭。每一次他一皺眉,她都有這種衝動,而這一次,她真的做了。
她的舉動讓他們兩個人同時為之一震,交纏的眼光就這樣凝結在空氣之中,怎麼樣也不肯分開。
衛焰不自覺的傾身向她,直到近得可以感覺到她輕柔的呼氣不規則的吹在他的臉上,他知道他不應該做的,可是,她那微啟的朱唇就像是在無聲的邀請他。
羽律的心七上八下的跳著,從沒有一個男人靠得她如此之近,她幾乎可以觸碰得到他身軀散發的熱氣,炙熱的灼燒著她的神經。如果她夠理智的話,她該推開他的,她知道他不是一個會強迫女人的男人。
可是她遲疑了,也許她真的變壞了,她好想知道那看起來堅毅的唇瓣嚐起來是什麼樣的味道?
她嘆了一口氣的閉上雙眼,輕輕的一抬頭,就貼上了他那豐厚的雙唇。她像隻掬蜜的蝶兒,試探似的輕輕點在他的肩上,生澀的她除了自己的心跳聲外,全然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些什麼,直到她意識到自己的大膽而退縮時,他那本像是石雕般生硬的唇,卻像是被火熔了般的動了起來。
他輕咬著她的下唇,讓她不覺得訝異的張開口,而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他的舌趁這機會靈巧的探入了她的口,需求著她口中如糖蜜甜美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