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干她的事,但是她还是悄悄的向楼下走去,想听听那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来找罗亦淼,必要时,她还可以帮他把那个人骂回去,反正那个笨男人的嘴那么笨,除了她之外,还有什么人能救他吗?
奇怪了,她干什么这么关心他?就算他被人欺负了也是他自己笨,干她什么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好歹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帮他一次也不为过,就算是还他个人情吧!于是,她就站在墙角边听起他们的对话来了。
“吴先生,有什么事吗?”罗亦淼客气的问。
生气吧!吴健仁眼中明明白白的写满了他的渴望,他根本就是故意想惹罗亦淼发脾气,一旦他发了火,他就有办法让他死得很难看。
罗亦淼哪会不明白吴健仁的意思,他由口袋拿出一条手帕捂住口鼻,“你不介意我这样做吧!烟吸多了,可是会得癌症的。”
言下之意甚为明显——就是祝他早挂啦!
没想到他不爱说话,但一开口却让朗日不由得暗暗叫好,不过,这种过于斯文的暗讽,她怀疑对这种脸皮厚过大象的人会有多大的效果。
“你不知道啄想并吞阿土的土地吗?他根本不术合养牛养羊,占着那么好的水源地和牛也是浪费,倒不如让嗯收购了还好一点,要不是你多管玄事,他根本再撑也没有多久了。”
吴健仁一想起来就生气,要不是这个小子搞鬼,若阿土交不出贷款,银行就会查封他的地,那让渡书阿土就非签不可了。
“你们之间的恩怨我没有插手的意思,我所做的只是救活一条小生命,换作是你牧场里的动物生病了,我也会做一样的事。”罗亦淼淡淡的说。
“隐牧场的动物不用你管,嘿自己有兽医,你何不鼓得远远的?”吴健仁操着一口的台湾国语口沫横飞地威胁。
“我也不想管,这村子里还有太多的动物需要我,没有了你的牛羊,我是可以比较轻松一点。”罗亦淼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膀,“至于滚得远远的,我想村长不会喜欢听到这个消息的。”
“你别拿恶叔公来压嗯,你不过是救了他那只被丸子梗住的老笨狗,他就答应让你在这个地方住下来。”
吴健仁一想到就生气,那只狗怎么不噎死算了,还招来这么一个人物来气他。
“你少说了一件事,村长是说除了自卫,你不能对我做任何的攻击。”罗亦淼不忘提醒他。
也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吴健仁三番两次的来找罗亦淼挑衅,目的就是想激怒罗亦淼,只要他一有所行动,他就可以明正言顺的把罗亦淼赶出这个地方。
但是他从来没有遇过像罗亦淼这么难缠的敌人,因为不管他怎么做,罗亦淼只会在一旁默不作声,甚至带着怜悯的眼光看着他。
他真的是恨死这种眼光了,想他吴健仁在这牛尾村可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有哪一个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偏偏这个男人老是用那种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笑话!他哪一点需要人同情了?
“罗亦淼,你这个没带种的东西,你就只会躲在恶叔公的后面,如果你是个男人的话,就堂堂正正出来和恶干一架,不然证明了你只是个没种的俗仔。”他对着罗亦淼叫嚣。
平常人要是听得这般不客气的挑衅,早就七窍生烟,恨不得撕烂对方的嘴,好让对方一辈子不敢再讲出这样的字眼。
可是偏偏罗亦淼像是没事的人般,“会打架不一定证明什么,充其量不过是四肢发达罢了。”他摇摇头举起双手,一点和他玩的意思也没有。
“你就只会放屁话,谈到打架就跟只缩头乌龟一样,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吴健仁仍不放弃的叫阵。
吴健仁的叫嚣对罗亦淼一点影响力也没有,可是躲起来听的朗日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这一出生你妈就知道你品性不良的蟑螂,你到底是叫够了没有?”
她一个箭步的跳了出来,劈头就对着不停侮辱罗亦淼的那个男人像是放炮似的骂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竟敢……”吴健仁一听竟然有人敢对他这样说话,眉头几乎要皱在一块了,不过,待他一望向朗日,那本来要骂出口的话一下子没了声音。“瞧瞧,打哪儿来的大美人,原来姓罗的还窝藏了这么个大美人,可真是有办法。”
他那双眼睛坏坏的在朗日身上打转,眼中的邪婬令朗日全身上下都不对劲,“把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
“咦?我说错了什么吗?孤男寡女的同住一室,如果说没有什么暧昧,实在教人很难相信。”
“吴先生,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请不要将矛头指向我的客人。”罗亦淼皱起了眉头,他一点也不想让朗日堂这淌浑水的。
“哟!我道是什么味道,怎么比死老鼠还难闻,原来是你这个‘贱人’把你的‘贱嘴’忘了关起来。虽然有这么臭的嘴不是你的错,但是张开来熏人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说着,朗日还唱作俱佳的掩住口鼻。“还有,发音请正确一点,是‘我’不是‘恶’,别一句话从头到尾的恶来恶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肠胃不好哪!不过这也难怪,你一天到晚要面对自己的臭嘴,想不恶心反胃也难。”
朗日历经那一群不要脸的“蟑螂”的骚扰,早就练就了一口的毒舌,一开口,僻哩啪啦的让吴健仁没有反驳的余地,而且一句句毒到了极点。
“你这个女人,你知不知道我这一辈子最讨厌的两件事,一件就是说我有口臭,另一件就是笑我的发育,没有给你一点苦头,你不知道我的厉害。”
吴健仁一脸恶狠狠的向朗日逼了过去,一把抓起她的手,将她整个人狠狠的扯住,力道之大,让朗日几乎要站不住脚。
朗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甩他一个耳刮子,只听得好大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连恶老妈都没有打过嗯,你这个女人不想活了,竟然敢打嗯。”吴健仁高举起手,用力的甩过去。
朗日是女人,手劲再怎么也比不上男人的力道,可是,吴健仁这个耳刮子却打得是又响又重。
不过,被打的人不是朗日,因为在千钧一发之际,罗亦淼硬是替朗日挡下这一掌。
看来吴健仁的手劲不小,因为罗亦淼的嘴角渗出一丝血丝,他伸手擦去脸上的血,然后静静的看向吴健仁,“她打了你一个耳光,你也讨回了,我们算是扯平了,你现在可以放开她了吗?”
罗亦淼冷静的气势教原本怒气高涨的吴健仁当下也有些心虚,只好像只战败的狗,临走前还不忘吠几声。
“你就这样放他走?”郎日不解。
“不然你想做什么?”罗亦淼的声音里出现了一丝紧绷。
“至少给他个几拳,他竟然把你打成这个样子,说什么也不能便宜了他。”
朗日真是愈想愈生气。
“你以为这是谁的错?”
“你的意思是怪我罗?”朗日没想到罗亦淼会说出这种话。
“你不觉得这种场面你没有必要出来的吗?”罗亦淼一向温和的眼中充满了愤怒,看得朗日既心惊又心痛。
“你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要不是听那只臭嘴蟑螂一直把你说得这么难听,我也不会这样做,而你竟然怪起我来了?如果你有点胆子和他打一架,也轮不到我出场了,不是吗?”愤怒中的朗日讲起话来一点情面也不留。
“我自己的事我有分寸,如果你期望在这儿找到一个阿诺的话,那很抱歉,你找错地方了。”罗亦淼僵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