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成为他的负担,她不想成为一个他必须忍受的包袱,更重要的是,她不要天天看到他却更清楚的明白他永远不可能属于她。
“这和那个没有关系,就算老前辈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这么说我说对了?”冬月心灰意冷的说。
她就知道事值一定是这样的,不然以他是冷竹岛的二当家,天下美女走看得不在少数,又怎么可能说这样子的她美呢?
“什么都不要说了,跟我走吧!嬷嬷的事我会处理的。”裴冷筑轻轻的说,伸手想将冬月纳入他的怀中,就这样替她挡去风雨,让她不再伤悲。“我不会跟你走的,嬷嬷的事我会自己处理的。”冬月冷冷的说。或许是太激动,伤口的血又缓缓的冒出。
“别试验我的耐性,你不会赢的。”裴冷筑微皱起眉头,这小妮子似乎想试验他的耐性,她不知道他可是有名的“笑面诸葛”吗?
“我不想做什么,我唯一想做的事是再也不要看到你。”各月大喊,随之一阵昏眩。
“该死!你的伤口需要治疗。”裴冷筑暗暗骂自己的粗心,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冬月的样子不对劲呢?
“不用你管!”
冬月仍死硬着嘴,冷冷的看了一眼看来似乎没了笑意的裴冷筑,心中有些儿乱跳,没了笑意的他看来十分的冷酷。
她转身就想离开,可是走没两步就又一阵昏眩袭来,她惊觉裴冷筑竟然点了她的昏穴,她的骂声根本没来得及出口,最后的意识是裴冷筑那又轻又柔的声音:“我说过别试验我的耐性的。”
“喂!你别闷声不响的好吗?”
白守谦受不了裴冷筑打从抱看冬月回来,并且安置好后,一回到大厅就用他那一号表情的笑容直直的盯着他,盯得他全身上下的寒毛一根根的竖了
起来。
“难不成你对我有意思?”白守谦故意用话激他,但是看起来一点效果也没有,裴冷筑仍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我投降,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就直说吧!”
至此,白守谦完全弃甲投降,他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光用瞧的就瞧得你浑身上下不对劲,仿佛是被盯上的猎物。
“我在等。”短短的三个字,配上他仍是没有改变的一号笑脸,不过至少他有反应了。
“等什么?”
“你和秋家的关系看来并不浅,这事你似乎有所保留。”裴冷筑淡淡的说,但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快得让人看不出来的谨慎。
“我和狄家的关系和此事有关吗?”白守谦有点疑惑的说。
“你是她出生后第一个抱她的人,这关系不可说不深吧!”
“冬月……你是说羽音?”白守谦突然回过神来,这个永远云淡风轻的男人不会是在意他和冬月的关系吧!“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如果我说羽音是我的未婚妻呢?”
“那我会杀了你。”
简洁的回答和裴冷筑脸上的笑容,让人看不出他是认真的抑或只是开玩笑而已,不过就是这样才教人觉得可怕,也教白守谦设由来的打了一个寒颤。
“你不会是说真的吧!”他绝对相信裴冷筑有这个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将他解决掉。
“你说的是真的,那我说的就是真的。”裴冷筑淡淡的笑着。
“我开玩笑的。”白守谦连忙撇清楚关系,只不过一时兴起的开个小玩笑就赔上一条命,这种事他才不想做呢!
“我也知道你是开玩笑的。”
裴冷筑的话仍是让人听不出真假,但至少让白守谦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起来经过这一次后,下一次他要找人开玩笑,一定要找对对象才行。
“不过说真的,以前狄伯父倒真的提起过。那时小丫头才五、六岁,不知怎么的,伯父一提到这事,她就大哭大闹,还在我的手上咬了一大口呢!”“狄伯父和我家是世交,自从我双亲过世之后他们就待我如亲生般,要不是十年前我正好出门去修行,也不会让他们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当我再次回到狄家,却发现人事全非,而且以悬案作结时,我就决定,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找出那些泯灭天良的歹人,将他们绳之以法,以慰他们在天之灵。”“想我狄伯父一生为官清廉,无欲无求,本该不是贼人觊觎的对象,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场,或许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十二音玉委实害人不浅。”
白守谦忆起过去,整个人也不禁有些怅惘,狄伯父家庭的气氛一向是他这个童年失怙的人所□慕的,所以他才常常的待在狄家,而他们也像家人一样的待他,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想要找出当年灭了狄家的罪魁祸首的原因。
“她不该是你的。”言下之意,就是她是他裴冷筑的。
白守谦倒也不以为意,对他来说秋羽音只是他的小妹妹,若裴冷筑真有心,他可是个提着灯笼也找不着的乘龙佳婿,不知有多少人挤破头想攀上这一门亲事呢!
不过就这么成全他倒也不是白守谦会做的事,难得能挪偷几句,叫他安安静静的不说,那还不如拿把刀子杀了他算了。
“你以为她就是你的?你别忘了,以她小小年纪就敢抗婚,更何况是现在,从她的样子看起来,她的倔强脾气可不减当年。”白守谦一脸等看看好戏的样子。
“她注定该是我的。”
“你倒是很有把握嘛!请问你是由哪点看出来她是你的?”
白守谦实在不明白裴冷筑的自信到底打哪儿来?他总是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看得人又气又恨,可是又佩服得牙痒痒的。
“她和我的初相见是她立于木之端,而我见之,‘立’于“木’之端而‘见’之即成‘亲’字,合该她是我的了。”裴冷筑仍是淡淡的笑着。
“你是说真的假的?就凭这一点?”白守谦认为这裴冷筑是疯了,有人拿这种事来当作婚姻大事的基准的,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这一点不够?以后你就知道了。”裴冷筑故弄玄虚的说。
“当然,至少你该有所表示,像是你已经为她深陷情网、为她不可自拔之类的。”白守谦看来还真适合去说书,这种恶心透顶的事他也讲得出口。“这种事我该说的对象不是你吧!”裴冷筑好笑的讲。
裴冷筑挑起一边的眉毛,就让白守谦觉得自己是自讨没趣,徒然给人当笑话看的。
真是!此仇不报非君子,找机会他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什么!又让他逃了?”
鲍孙昕一听到他所雇的杀手仍没有捉到玉笛子,气得脸色是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恨不得将这群没用的东西全丢到海底喂鱼。
“你们这群没用的猪,真是白养你们了,就连一个身受重伤的人也捉不到,你们还有什么用,不如死了干脆一点。”
杨玉仙的修养可没那么好,在满心等待却等不到好消息后,他的怒气剧增,说起话来更是难听得可以。
“大人,这实在是不能怪小的,谁知道会半途杀出裴冷筑这个程咬金,您是知道的,当今世上能有几个人敢和冷竹岛为敌,我看就连大人……”“放肆!我都没有骂你们办事不力,你还敢说这种话,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公孙昕大喝的制止了接下来的话,他一向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这一次会动这么大的气,看来他是真的非常生气。
“大人饶命!”
鲍孙昕这么一喝,所有的人全都吓得连头都快要磕掉了,他们早习惯了杨玉仙的怒骂,所以一点感觉也没有,而公孙昕可从来没这么大声讲过话,因此,他的话才更是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