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更甭说了。别小看它线条看似平淡无奇,正因其不假雕饰,纯正质朴而别具一种凝重高古的韵味,所以机器篆刻出来的字体虽然可仿冒得一模一样,但厉害的行家一看,便可瞧出缺少了韵味。
也因此,鬼冢健一才会命令她以美色想办法接近鬼刹,乘机盗取币在他脖子上如玉坠般垂落在他胸膛的羊脂白玉印玺。
不择手段、不计方法也要夺取印玺的计划不变,然而始料未及的是,她原本毫无涟漪的心湖,在乍见这如罂栗般使人着迷的鬼刹,却不断的泛起一波比一波更汹涌的浪涛。
她知道她犯下杀手的第一条禁令!不准爱上敌人,然而她的心已无法控制的沦陷了!她微启朱唇以勾引喃喃诱惑着他,小手更是不安分的在他肌肉结实的胸膛游走着,她打算在激情时才下手,孰料美人在抱,他却不勾所动。
既然诱惑不了他,她改变主意的直接抢夺。念头一形成,魏妙龄小手不着痕迹的慢慢往上移去,而他依然毫无防备之心、警觉意识的惬意喝着酒。
然而就在她成功的握住印玺,正要扯下来的那一刹那,她的手腕被捉住了。好不容易才碰到印玺,她当然不敢轻言放弃的与他僵持,但她似乎忘了他是人称恶魔的鬼刹,见她紧闭双唇不肯透露出任何消息,他加重力道,手劲愈来愈大,直至她承受不住的被迫松手。
“说!是谁派你来的?”得不到答案,他仁慈的放开她,下一刻却残暴的抬脚踹向她月复部,将被折断手腕仍不吭半声的她踢下台阶去,“不说也无妨,我有得是办法叫你开口!”
“鬼刹!表刹!”故意挑衅与花豹打架,却再次落败的温欢,输不起的偷抱走它刚生下没几个月大的小花豹以报耻唇之仇,并照往例的又跑来向它的主人鬼刹告状,数落它的不是。
一听到温欢由远而近的怒气声,绝不让她见到他冷酷凶残一面的鬼刹,立即命令下人将魏妙龄带下去。这一次他破例没有将她关至地牢,以严刑酷法折磨她,反而叫人将她送回给堂兄鬼冢健一,要鬼冢健一知道他已晓得对印玺有觊觎之心,并对总裁这权位有妄想企图的人是谁。
既然谈和没用;这场战争无可避免的即将开打,那么鬼刹不再费事的与堂兄周旋,让这场战争提早爆发。
“鬼刹,你看!”温欢气呼呼的跑进大厅,一把拉起长袖,将她白皙光滑的手臂伸到他面前,“花豹很可恶,它抓伤我的手臂了。”
她又去招惹花豹,这是第几次了?他真拿她没办法。
“我没看到任何的抓痕。”鬼刹视若无睹的继续翻看着手中刚印制好的钻石邮购目录样本,审阅通过后,交给待命的如意大量印制,寄发给全世界的政商富豪。
钻石邮购目录原本是仅供买家欣赏参考,若中意目录中的钻石,则在于竞标日前来岛上议价,但为了方便不利前来的买家,遂采取买家先汇款,待收到付款,再派专人送达。
“恶魔岛”是以等价制量的贩卖钻石,所贩卖的钻石被联合公会评为优级,颗颗绝对是璀灿耀眼、光彩夺目、毫无瑕疵,车工技术更是完美得让买家绝对满意,也挑剔不出任何的缺点。且以鬼冢家族的名誉为担保,保证买家绝不会付完款有收不到钻石的情况,也绝不会买到假货、瑕疵品或是车工技术粗俗的三流劣级钻石。
于是“恶魔岛”制造的钻石项链、别针、耳环等等,不必政商富豪一传十、十传百之下,早已是有口皆碑之事。
钻石!钻石!他眼里就只有钻石!温欢气得差点没跳脚,尤其看见他嘴角那不知是纵容她惹事的微笑,还是满意目录样本制造的微笑,她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你瞎了啦!这么细长一道红印,你居然没看到?”偏心,她就知道他舍不得骂花豹,她还想指望他会处罚它,真是在作梦。
“嗯?”鬼刹愠怒的眯起眼盯着她,虽然他姿态慵懒的斜靠在椅把上,但举手投足间所散发出的威严,依然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贵气质。敢如此对他不尊敬,就只有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她。
知道自己有点放肆的温欢立刻采取低姿态不语的低垂着头,表示知错的等候他的处罚。追一招很有用的,她屡试不爽,而且每次都成功。
可是……咦?奇怪了,他怎么没动静?
久久未听到他出声,以背诵法文来做处罚的她,按捺不住好奇,怯怯的微掀半垂的眼睑,偷看了下他的表情,却见他嘴角微扬,似生气非生气的直瞅着她,害她寒毛直竖的打了个冷颤。
他这种要笑不笑的表情最恐怖了!尤其是他那一双莫测高深的炯亮黑眸,瞧得她胆战心惊,差点没鼓起勇气拔腿就跑。当然,她不会那么笨的,现在还有上诉的机会,若是拔腿就跑,被捉到的话,可就只有唯一死刑了。
“嘿……我……”温欢尴尬的笑了几声,试图化解这沉闷欲逼人窒息的气氛,“鬼……鬼刹,你瞧,小花豹很可爱吧!”
她献宝的将怀中没几个月大,像只可爱得让人爱不释手的小狈般的小花豹,兴奋的高举到他面前,欲博君一笑,只可惜他不领情反倒泼她一盆冷水。
“杷它抱去还给花豹。”她真是愈来愈胡闹了,看来他不能再放纵她,得好好约束一下她的行为才行。
“不要!”雀跃的小脸瞬间黯淡垮下来,温欢倔强的仰起小脸看着他,明亮的美眸有着坚持不还的决心。
“温欢。”他真的是太纵容她了,才会造成她不仅如此放肆,还胆敢不服从他的命令。真是该好好教训她一顿,但他下得了手打她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疼她、宠她都来不及了,哪忍心看她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反倒指责他的不是,再来就是报复的故意三天不理会他,也不跟他说上半句话。
想到一年前她偷溜出岛,被他发现派人捉回来,象征性的打了她几下以示处罚的情景……忍不住的,他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小花豹睡醒后,精神饱满的想挣月兑她的箝制跳到地上去玩耍,温欢怕它这一跑会捉不到它,更是捉紧它的搂在怀中,以至于没发现鬼刹早不生气了。
“我说不要就不要!谁教它攻击我,我只好欺负它儿子了。”话虽这么说,但这只小花豹实在太可爱,她才舍不得欺负它。
“你什么时候才会长大?”他摇摇头。她都二十岁了,孩子性还这么重,真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你忘了我已经二十岁了,早长大了。”见鬼刹又在讽刺她贪玩、不庄重、没半点淑女气质,她气呼呼的鼓着双颊瞪着他。
“你法文的功课做完了没?”她的弱点就是法文,从未见过有人念法文念了八年,还停留在背单字的阶段,看来她真的是不想学法文。
法文?法文!啊……她竟然忘了,还傻傻的为了告状,自投罗网的让他发现她不在书房念法文,偷偷的又溜出来找花豹玩耍。
“呃……”温欢心虚的笑了笑,垂下眼睑的抚模着乖驯趴在怀中的小花豹,根本不敢直视鬼刹玩味的双眸。
“还没是不?”见到她冲进大厅的那一刹那,他就知道了。
“好嘛!好嘛!再让我跟小花豹玩一下,我就抱去还给它。”温欢稚气未月兑的噘着朱唇,不甘心的以此作为交换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