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彷佛快燃烧起的身体,突然浇到冷冽的冰水,被挑逗得娇喘连连的女人,禁不住惊吓的尖叫了声。
“这样刺激吧!”左媛元浅笑盈盈的拿着锅子站到女人面前,见那女人发飙的欲挥手打她,她弯身拾起地上散发着刺鼻香味的衣服,就往女人浓妆盛抹的怒脸砸去。
“哪里来的该死下人!你找死——”一把挥掉覆盖在睑上的衣服,才扬高起手,一这冰水便迎面泼洒而来。“啊——”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要你冷静一下而已,是你自己先动手要打我的,我只是出自于自卫!”将锅内剩余的水尽数往地睑上泼,再装出一副歉然表情来的左媛元,与其说解释这番话是要给那女人听的,倒不如说是故意讲给不发一言的徐兆烈听的。
懊死的女人!竟敢拿水淋他?!别以为她有利用的价值,他就不敢对她怎么样?
兴致全失,他冷着一张酷脸坐直身来,任由胸前的衬衫敞开着,也任由额际发稍的水珠滴落下来,徐兆烈没有动怒,不过阴骛的眼神中却有一种比愤怒还要可怕的气息,直视得左媛元胆战心惊,有点后悔刚才不经大脑考虑的举止。
不过,做都做了,现在才来懊悔、害怕,似乎已嫌太迟了点。
“嘿……我……”战栗的望着他凌厉得有如利刃般的双眸,她心虚的笑了笑。虽然达到目的的破坏他的好事,不过他看她的眼神……好像不打算饶恕她。
“程岗!”冷冽的双眸仍直视着她,他出声唤来守候在门口,忠心保护他安危的随从。
“少爷。”程岗面无表情的走至他面前,等候命令差遗。
不管此刻坐在他面情的是兆焰少爷,还是兆烈少爷,他的本分就是保护徐家少爷的安全,没有所谓窃占、抢夺之区分,在他的眼里,他们两个不仅都是同一个人,更是他的主子,所以,他只会服从,不会违抗。
“撵走她!”既然在她身上找不到所要寻找的记号,他不再佯装温柔多情,也不再费事的隐饰冷酷残忍的本性。
“什……什么?”从李家别墅被掳来这,原以为当不成李少女乃女乃,至少能成为徐少夫人的女人,吃惊得怔住,不敢相信他变睑比翻书还快,“不!我不走!别赶我走,兆烈!我是爱你的,求你别赶我走……”
这是……在上演哪一出戏?为什么她从头到尾全看不懂?
望着哭泣着苦苦哀求,仍被只听从命令的程岗,硬拖出屋邸,丢出大门的女人,左媛元困惑的眨了眨,至今仍无法相倍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冷血到绝对会六亲不认的徐兆烈,果真是恶魔的化身!瞧他多残酷无情啊!前一刻还像个温柔的情人般与那女人亲热燕好,而后一秒钟,他就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宛如地狱来的阴狠厉鬼。
实在可怕!他是个没有人招惹得起的人物!有了这层认知,她再也不敢持虎须,公然的测试他忍耐的极限在哪。
“喝下它。”将剩余的酒一口饮尽后,他再倒满一杯烈酒,站起来的走到她面前递给她。
“我……不会喝酒。”左媛元实话实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强迫她喝酒。
“我要你喝!”徐兆烈以主子的身分命令她,要她向程岗看齐的服从他。
见他眼神凌厉的瞪着自己,并端出主子的架子来,她就算不想听从也得听从,谁教他霸占住徐兆焰的身体,又谁教她该死的又是徐兆焰专属的下人呢?
“喝……就喝!”主子既下达出命令,她没道理不听从,于是接过他递来的那杯装得满满的琥珀色液体的酒杯,她逞强的像灌白开水般的一口饮尽,“咳!咳咳……”
辛辣灼热的液体顺喉滑落,不晓得这酒那么烈的左媛元,被呛着的难过弯着腰猛咳着嗽。
这到底是什么酒啊?怎么那么难喝?呛得她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跟我来。”徐兆烈魔魅的双眸不断闪烁着邪恶光芒,嘴角忽然浮现一抹吊诡的冷笑来,转身就往二楼走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的行为太神秘,也太诡异了,让她完全模不着头绪,猜测不出他突然赶走那女人,逼她喝下那杯烈酒的真正目的为何。
“夜深了,我想休息了。”他停下来,转头看了她一眼,便在二楼通道的最后一间寝房走去。
休息?那不就是指睡觉吗?顿时,左媛元惊慌了起来。
奇怪!她在害怕、恐惧什么?从十三岁起便与徐兆焰同床而眠至今,她还有什么好羞赧、别扭的?难道就只因他的灵魂不是徐兆焰,所以她就排斥与他同床共枕?但他的躯体依旧是徐兆焰啊?为何自己仍会忐忑不安?
“你在磨蹭什么?还不进来!”进房后见她没跟上来,徐兆烈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处睨瞪着她。“别以为我会对你图谋不轨,像你这种没有漂亮的睑孔、丰腴的身材,我是连碰也不会碰你一下的!若非我身体上的不适需要你来减轻疼痛,否则同你睡一张床,可真是委屈我了!”
他果然也是有徐家遗传的恶劣基因,讲话不仅毒辣,甚至不给人留情面,还可恶的践踏人家的自尊!
是,她是长得丑,也没有做人的身材,但那又如何?这种天生的事,又不是她所能改变。所能控制的,何况这并非是她的过错。
她人虽然是长得不怎么漂亮,身材也只能用竹竿来形容,但是她有一颗善良的心啊!否则此刻她就不会站在这,早不管他的死活落跑掉了。
“哼!你以为我希罕啊!要不是看在这具躯体是徐兆焰的,我也不愿委屈自己跟你这个冷血动物睡在一起!”瞧不起她,她就看得起他吗?她可是打从心底轻蔑他这个卑鄙无耻、可恶至极的小人!
好臭!这是什么味道?一股难闻刺鼻的味道充斥在整间房里,轻飘拂送过鼻间,令徐兆烈难以忍受的皱起眉头,眯起愠怒的黑眸瞪着发臭来源的她。
“嘿……不好意思!我……放屁。”难为情的望着他,虽然觉得有点丢脸,不过她并不认为放屁是一种过错,毕竟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这种自然的现象,他也不例外。
“你这个丑女人!”丑人多作怪,古人说的一点也没错。他被惹火了!别以为有那么一丁点利用的价值,他就不敢对她怎么样!
可恶的男人!她只不过长相平淡了一点,面貌普通了一些,就叫她丑女人?她真的长得那么抱歉吗?可恶!
“我既不是神,也又不是圣人,我只是一个凡人!这种自然的现象,你也曾发生过,不是说能控制就能控制的,所以你动怒凶我就太没有道理了!”或许是有那么一点故意的成分在,不过说实在的,她真的不是存心的。
“你……”左媛元理由充分,他奈何不了她,只能咬牙紧抿着双唇怒瞪着她。
不过,当他瞥见她光着脚上的那层又黑又脏的东西时,他阴骛的双眸倏地燃起两簇怒焰,遏抑住的沸腾火气则终于再也控制不住的爆发了。
“你这个肮脏的女人!你几天没洗澡了?你双脚又沾上什么发臭的东西?你——最好是立刻从头到脚给我洗干净,否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叫人来伺候你!”长得丑不懂得装扮也就算了,居然还肮脏到这种程度,真怀疑徐兆焰怎么能与她同床共枕十年。
似乎看得出他眼底的疑问,遏不住被关两天的怒气,她想出声反驳他,但却发现身子不知怎么热起来了,有点站不稳的摇晃了下,她瞪着他,晓得准是与那杯烈酒有关,要不然她这会儿走起路来不会东倒西歪,头也不会这么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