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真不识好歹啊!想他徐兆焰是什么人物,既是鼎鼎有名徐氏国际集团的继承人,更是黑道中赫赫有名“烈焰帮”的少主,要陪他睡觉的女孩,多的可是无以计数!
要不是她有那份能力能减轻他发病时的痛苦,否则凭她这平凡、普通、不起眼的长相,和那瘦弱得像根竹竿的身材,免费倒贴送给他,他非旦不要还嫌呢!
哼!她以为自己就希罕同她睡在一块吗?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有多少,他是她高攀得起?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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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洗好了没?”身体歪斜一边倚靠着墙的徐兆焰,不耐烦的再次出声询问左媛元到底要磨蹭到何时才肯出来。
“快好了。”伴随着冲水声,左媛元一时之间无法适应富豪人家那前卫又先进卫浴设备,自个儿模索了老半天后,于一分钟之前她才刚刚开始清洗。
快好了?十五分钟之前她就这么说了。她到底躲在里头做什么,洗个澡需要一刻钟之久吗?
“你出来!”他不等了,要她立刻滚出来。
“我还没洗好。”舀水正冲洗着身体上泡沫的左媛元,一听到他的声音已由不耐烦转为不悦时,她更是加快速度洗涤身上的香皂泡沫。
“我管你洗好没,总之,你马上给我滚出来!”他语气开始变坏,恶声恶气的对着以上好桧木制成的浴室门大吼。
“我在冲水了。”被他这么一吼,突然吓了一大跳的她,手中舀水的木制勺子险些就滑离手。
“开门!”脾气火爆的徐兆焰,废话不跟她多说了,要她识相的话就马上打开浴室的门,否则他就要硬闯进去了。
听得出他话中的威胁多于警告意味的她,两眼害怕的直盯着前方。他该不会冲进来吧?以他火爆的脾气,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大,因为他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
“等我……穿好衣服。”拿了条干毛巾快速擦拭着身体,左媛元尽量拖延时间要他等她穿戴好衣服时再进来。
性情急躁的徐兆焰,没有什么耐性,才正高举起脚欲踹开门时,也不知哪根筋不对的伸手扭转把手,却意外发现她粗心大意的没落上锁。
这下子……嘿嘿!他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笑容,眼神全是捉弄的使坏光芒。
悄悄的拉开看似厚重但很轻的木门,他无声无息的进入二十坪大的豪华浴室,却愕然的发现地上铺设的墨绿大理石磁砖上全是水。
她到底是在洗澡,还是在玩水?怎么弄得地上全湿淋淋的,且就连摆设、点缀用的珍贵传统小木勺,都被她沾了水的随意丢在地板上。
这个笨蛋究竟在干什么!难道她不会使用这些新颖、高科技的卫浴设备!
“啊——”突然乍见到一道黑影投射在乳白磁砖的墙上,才正穿好上衣的左媛元,被吓得尖叫了声,转头一看,才知道这恶劣的小流氓不知何时偷模进浴室来。“你……你怎么跑进来了……出去!!”
“啐!”?她居然骂他?有没有搞错啊!她现在是站在谁的地盘上,竟敢指着他鼻头痛骂?她不想活了是不是?
对于她的大惊小敝,徐兆焰厌烦的睨了她一眼,便走至洗手台附近的置物架,拿了自己的米奇卡通手表转身就走人。
“你……你不要睑,偷看人家洗澡……”左媛元气得满脸通红,羞愤的瞪了眼一脸嘲讽自她面前走过的徐兆焰,无法相信年纪小小的他,行为竟然如此的恶劣。
一听到这种指控,他先是讶异得瞠目,差点控制不住的就一头撞墙去,后是忍不住嘲讽的失声饥诮她自以为是的魅力。
“我偷看你洗澡?得了吧!你这种瘦得跟竹竿没什么两样的身材,根本就引不起我的注意!何况,我是你的主人!我随心所欲,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管得着吗?”徐兆焰刻意提醒他们之间是主仆关系,十分恶劣的讽刺她竹竿般的身材,并故意要她难堪的端起主人的架子,睥睨着身分低微下贱有如仆人的她。
“你……”即使左家家道日衰,已大不如从前,但好歹她也曾是个千金大小姐,哪受过此不堪的屈辱。这口混合羞辱、愤怒之气,左媛元是怎么咽也咽不下的!
“我?我什么我?我是你的主人,你得尊称我为少爷!知道吗?”他傲慢的扬起下巴,双手环胸,姿态轻佻并拽得像个痞子似的睨着她,要她认清自己的身分。
“主人?少爷?”左媛元嗤之以鼻,眼神挑衅的回瞪着他,摆明了他休想她会乖乖的如只温驯的猫咪,不敢反抗的完全服从他的命令,任由他颐指气使的差遣。
呵!这笨蛋似乎渐渐不怕他了。瞧她那是什么讽刺的语气、不屑的眼神,真是有够放肆、大胆啊!
“你最好认清你自己的身分!在你母亲向我母亲借走五千万的同时,你就是我徐家的佣人、我徐兆焰专属的女仆了!别再摆出左家千金大小姐的姿态了,你已经不够资格了!而既然没有尊贵的身分、崇高的地位,那么劝你尽早认清事实,你——左媛元,在你母亲尚未偿还完债款之前,只不过是我徐家一名身分低微卑劣的佣人罢了!”徐兆焰刻意再三强调她目前的身分、地位已大不如从前,无情的践踏她的自尊,并恶劣的强迫她面对左家已宣布破产的残酷现实。
笔意遗忘的事实、强忍住的悲伤,在经过他刻意的提醒、强调之下,受不了这刺激,左媛元嘴唇泛白,小脸更是在刹那间血色尽褪。这个残酷的事实,一度几乎让她承受不住打击的昏厥过去。
这番恶毒的言语严重刺伤了她的自尊心,尤其她刻意遗忘掉,一直逃避不愿面对的残酷事实,更是藉由他的口再再提醒她,她已不再是从前那个养尊处优的左家大小姐了。如今的她,是母亲向他们徐家借走五千万的抵押物。她的身分已由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瞬间转换为得看人脸色过活的仆人了。
“别露出苦瓜睑相,装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来,没有人会同情你的!”最厌恶女人动不动就泫然欲泣的他,受不了的瞪了像快哭的她一眼。“你真不识好歹!你该庆幸只是我徐兆焰一人专属的仆人!看我对你多好,没有颐指气使的叫你做东做西的,只不过偶尔骂骂你消遣、消遣罢了,这样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啐!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有虐待她吗?还是有要她去做些得花费力气劳苦的工作?要不然她干么一脸气愤的瞪着他?
真是没规矩!若照往常的案例,像她这种不识好歹的女仆,他早就将她派遣至女仆们畏之如蛇穴的厨房去做苦工了,哪还容得她在这里放肆。不过……算了!看在她是一味可医治他恶疾的珍贵药材份上,他暂时就饶了她这一次,要是再有下一次,他定不轻易的饶恕她。
不敢相信刚听到什么话的左媛元,气愤得睁大双眼瞪着他。
消遣?讽刺讥诮、破口大骂她叫作消遣?而且他还有脸敢说只不过是偶雨而已?从第一次与他见面,他什么时候给她好脸色看了?动辄就莫名的吼她,而且还以欺负她为荣,所以说,这不叫作消遣,应该叫作欺负才对!
“我才不希罕!”谁希罕当他徐兆焰专属的女仆,想她左媛元就不屑,而且还巴不得能马上有人来与她对调最好不过了。
“你说什么?”毫不掩饰怒气,他轻柔的声音下是严厉的警告,只要她胆敢再说一遍,他一定掐死不知好歹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