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是……不得已的。”她表情不自然的干笑了几声,开什么玩笑,坦诚认识他,就等于为自己招来横祸,只有笨蛋才会傻呼呼的将实情告诉他。
虽然目前情况不同,单就从眼前水若男、黑泽刚和王世杰,他们三个表情森冷阴寒、冷酷骇人的磅礴气势,想也知道他们来历吓人,而再由他们三个身手非凡、武艺高超的杀手罩着,她当然会不害怕、恐惧的将所知之事,一五一十的尽情说了出来,不过,她还是有些犹豫。
“走!”罗伯夫紧捉着仍在思索着说与不说的高艺伦的手臂不放,强迫她必须跟他走,纵使直觉告诉他,他认识他们三个,但在未恢复记忆之前,他只相信她。
“去哪?”确定他不会松手放开她的高艺伦,垮着一张俏脸,不再挣扎、反抗的任由他拖着她。反正他已打定主意赖着她,那她再挣扎也白费力气。
“跟他们走!”罗伯夫想,他没有地方去,那么目前唯一的办法,只好跟他们走,给他们机会证实他的真实身份,是否为罗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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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伦!真的是你?老天!你怎么上台北来了,这几天你跑哪去了?为什么不拨通电话回去报平安?你知道你这一失踪,你爸他……啊——”边戴着老花眼镜,边叨念数落她不是的高善琼,一看见走在她身后块头巨大、身躯魁梧壮硕的罗伯夫,便被他剽悍的举止、恐怖骇的脸孔,顿时吓得禁不住害怕的惊叫了起来。
她的侄女被绑架了,难怪艺伦会平白无故的失踪,原来……如此,掳人的绑匪该不会是押艺伦来要赎款的吧?踉跄退了几步,她立刻跌跌撞撞的往后奔至客厅、冲向茶几,欲打电话报警来捉拿嚣张到敢亲自押人上门来要赎金的绑匪。
一听到姑妈的尖叫声,高艺伦先是被吓到的怔忡了下,后听见她像见着鬼般的凄厉喊着,更是莫名所以且困惑得呆傻住了。
“姑妈!你怎么了?”跟在她后头走进客厅的高艺伦,看着姑妈拿着电话筒的左手颤抖不停,便纳闷的蹙起眉头,再看见她右手更是抖动得厉害,于是担忧的望着脸色泛白的她,“姑妈,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双手颤抖成这样子?”
“我……没有生病。”摇了摇头,高善琼想稳定住颤抖不停的右手,但紧张、惊吓过度的她,根本就无法控制不听使唤的右手,“我要……报警!”
“报警?报什么警?”她疑惑不解的看着着急的姑妈,“是不是报社出事了?”她猜测,能让姑妈紧张到这种程度,大概是报社对面的季氏父子又来吵闹。季冠军和季亚君他们父子俩和自己一样,都是开报社的,常为了争客户而有争执。
“不是!是你……”手指老是对不准按键的高善琼,气恼的猛然一抬头,一看见不知何时已站在眼前的高大魁梧的男人,她被吓得霎时瞠目且噤若寒蝉。
“我?我怎么了?”美眸闪着困惑的高艺伦,对于姑妈今天反常的行为,她感到非常的纳闷和古怪。
看着侄女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再望向身材魁梧、脸孔阴沉骇人的罗伯夫,高善琼终于压抑不住惊恐的手,来回指着他们,并放声尖叫起来,“艺伦……你不是被他绑架了吗?”
“我被绑架?”如坠五里迷雾中的高艺伦,闻言,愣了愣,不明白姑妈话中的意思为何。倘若她真被绑架,那她如今能安然无恙的站在她面前“没有呀!”
艺伦不是被绑架?那么不就是她搞错了?她放松紧绷的神经,大大的松了口气。既然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不是掳人勒索的绑匪,那么他是谁?怎么会同她在一块?难不成……是她的男朋友”
不会吧!她家艺伦长得虽不是属于那种国色天香、艳丽绝伦的美胚子,但好歹清清秀秀,也算得上漂亮那一型的,而那个男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长相虽堪称得上英俊,但板着一张严肃的脸孔上,净是杀气、怒气所交织成一股阴沉、骇人的气势,着实叫人忍不住胆战心惊哆嗦起来。
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根本就不搭轧,艺伦的眼光不会这么差吧?文质彬彬的男孩子她不挑,竟挑上这个可怕的男人?
“要不然……”颤抖着手放下电话筒,高善琼有所疑问的看了他一眼,“那么……他是谁?”
“他?”高艺伦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直至感觉一道阴影笼罩在头顶上空,她才知道姑妈口中的他是指谁,“喔,你是说他呀!他是……我聘请的保镖。”
“保镖?!”顿时瞠目结舌的高善琼,不敢相信的瞪着她。
在这治安不好的年头里,她是不反对艺伦请个保镖来保护自己的安全,但是……请个长相如凶神恶煞、身材魁梧壮硕、气势又阴狠凶猛的保镖?显然是个不智之举,因为他再怎么横看、竖看,都不像是个保镖,反倒像极了黑道中的狙击杀手。
望着姑妈有所疑问且惊愕的双眸,高艺伦有点后悔带着坚持不肯住进佐藤家,而非同她一块来到姑妈家不可的罗伯夫,不知该如何解释的咬着下唇,一脸平静的点了点头。
“你还没交代清楚他是谁。”纵使是个聘请来的保镖,但在这治安败坏的年头里,对方的底细最好还是模得一清二楚才保险。
“他……是这样的,现在治安太坏了,有鉴于一个月前唐家少爷被人暗杀,所以我才特地去聘请他来负责我们的生活安全。”不擅于说谎的高艺伦,故作镇定的向姑妈解释为何执意要请保镖的原因。但事实上,她是被迫,逼不得已的呀!
“喔,原来是这样呀!”高善琼表示明白的点了点头,自己是不反对艺伦去请个保镖来保护大家的安全,但问题是,她非得请个长相如此凶神恶煞的男人来当保镖吗?
不知保镖能不能像货物一样可以退货,或者是换人?这个疑问才闪过高善琼脑中,阴沉着张冰脸的罗伯夫,如鹰隼般凌厉的双眸似乎能看透她心思般,突然迸射出慑人心魂的厉芒来。
“不是你们,我只负责她的安全!”表情冷酷严肃的他,无视于高艺伦投射过来的愤怒眼神,先将话讲明,毕竟他只答应她以保镖的身份住进这里,可却没允诺得当个真正的保镖保护她们的安全。
“咦?”被他惊人之语吓傻住的高善琼,两眼睁得大大的看了他一眼后,再望向侄女,不懂她在搞什么鬼?
“呃……”才正在窃喜事情进行得这么顺利的高艺伦,也猝不及防的被他突然迸出的话语给震得呆愣住了。
他……这个该死的家伙!她已千交代、万嘱咐,没事不要开口说话,免得被疑心病特别重的姑妈看穿他们的伎俩。可这下好了,他居然在姑妈快相信的当头迸出这话来,这下她该如何解释才好呢?
仿佛看得出她的不悦与气恼,罗伯夫目光一凛,替她圆谎解释,“她付的费用只够保护一个人的安全。”
“这……”高善琼原本想抗议,同住一个屋檐下,请个保镖当然得负起大家的安全,就算来到台北住在她这也不能例外,怎可只保护伦自个儿的生命呢?但一看到他凶神恶煞的骇人脸孔,她的怒气便像水在艳阳之下,蒸发得消失殆尽了。“当然,当然!你……只要保护艺伦的安全就行了。”
别说他的长相可喝阻住那些坏人,恐怕活了一把年纪的她,若在半夜不小心撞见她,可能都会被吓死,幸好艺伦只付保护一个人的费用,要不然有这种恐怖的保镖,恐怕她会少活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