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一个结论来,算了,谷清儿放弃了。
不知不觉中,她已走到书房了,而且还因为太过于沉浸在思绪中,以至于又差点撞上曹政生。
曹政生及时握住她的双肩,好奇地问:“清儿,你又在想什么了,怎么想得这么出神呢?”
“呃……也没什么啦!”她随便敷衍着,然后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对了,小云雀说你找我有事?”
“嗯。”他点点头,并温柔地替她将飞至她脸颊上的发丝拔开后,才说道:“我想,这些日子你待在府内一定烦闷极了,所以……”
比清儿双眼骨碌碌地转着,随即聪颖地猜出,“所以你要带我出府去玩?”她接着他的话说道。
“答对了。”他宠爱地拧了下她小巧的鼻头。
“真的?”她有点喜出望外地看着他,随即便高兴得狂欢起来,“太好了。”她边笑边喜悦地抱着他跳着。
曹政生看着她喜悦的笑容,心中也有股甜蜜的感觉,想不到她一听到自己要带她出宫玩,便高兴成这样子,看来想留住她,这招似乎也不错。
嗯,就这么办了,只要让她对他产生依赖,日久生情,或许她就会爱上他,而不会离开他了。
***
一出了王府,到达市集后,谷清儿便兴奋的拉着曹政生开始逛起街来了,而曹政生也很有耐性的陪她到处逛,甚至她要求买什么,他都依她,只不过她买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吃的。
就像这一会儿,她不知又相中了什么,直吵着她要吃,而他哪有不答应的,简直是有求必应,不过,可苦了杨蜚灭,因为他就是那个跑腿买东西的人。
令杨蜚灭最怄的是,他现在就好像变成了谷清儿的手下似的,让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他非常不悦地瞪了眼谷清儿,口气不好且凶巴巴问道:“你这会儿又要吃什么了?能不能请你一次讲完.免得苦了我这位年纪老迈的‘大叔’。”
“我要吃——那个。”她指着远远的那一摊说道,“棉花糖。”
“你……”杨蜚灭正要骂出口时,却碍于曹政生在场不好发作,毕竟自己已经受过一次了,所以他便忍住怒气,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为那小不点买棉花糖去。
一见杨蜚灭气呼呼地离去后,谷清儿才满意地一笑,并朝他扮了鬼脸,淮教他老是爱与自己吵,而吵不赢时便要扬手揍自己,所以喽,她这算是给他的一个小小的教训。
不过,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的原因而已,另一个大原因是,因为她知道他正伤心中,心情极“郁卒”,所以为了不使他继续伤心下去,因此她才决定牺牲小我,故意与他大吵大闹和他唱反调,让他光火,因为这样一来,他光是生气就来不及了,所以就遑论他会有多余的时间去伤心了。
看,自己多聪明呀!不过有时间扮好人也不是件好事,因为往后杨蜚灭一定会对她反感极了,且给她坏脸色看,所以喽,付出的代价就是,她将会失去一位好朋友了。
“你们八字一定犯冲。”曹政生的声音缓缓自她背后响起。谷清儿无所谓地耸耸肩,算是认同了他的看法。
“反正只要他不沮丧就好了。”她喃喃自语道。
不过还是被耳尖的曹政生听到了,“什么?”
“呃……没有。”她连忙否认,然后便拉着他看着古物玉饰,直到杨蜚灭回来。
杨蜚灭把那棉花糖丢给她后,便在曹政生耳旁不知嘀咕些什么,然后曹政生便留下五名着普通百姓装的士兵来“保护”她,其实正确的用辞应该是“看守”她才对,其实,还不是怕她又“落跑”了。
真是的,谷清儿实在搞不清楚,他为什么会那么害怕自己离开长安呢?实在有点莫名其妙,算了,她不想了,多想也是徒增困扰罢了。
她随手拿起一块玉佩,“老板,这块玉佩怎么卖?”
“哎呀,小泵娘,你真是有眼光,这块玉佩可是上等货色,不论是光泽、质地都称得上上品,这样好了,我看你跟我很投缘,我算你五两银子就好了。”
“五两?”谷清儿抖着那块玉佩,不敢相信地大叫起来,“这块玉佩值五两?质地不好、光泽又差,你吭人啊!”
“唷,小泵娘,如果你没钱买就快走吧!别在这里妨碍我做生意了。”老板毫不客气地一把抢过谷清儿手中的玉佩,并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姿态睨了她一眼,“明明就是一副穷样子,还要装出一副有钱样,实在笑死人了!快滚吧!”
他那副不屑的态度实在有点惹恼了谷清儿,只见她咬牙怒瞪着他,随即把头一扬,朝他老板甜甜一笑,“谁说我买不起啊?我钱多得是呢!”她使了个眼色给身旁管钱的士兵,就见那名士兵自怀中掏出一锭金元宝来。
“哇啊!”一见到那闪闪发亮的金元宝,老板简直看呆了,甚至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够吗?”谷清儿故意学他刚才那套语调问道。
“够、够、够,怎么会不够呢?”老板两眼发亮地直盯着那锭金元宝,甚至还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接过它。
结果他的手却被谷清儿给拍掉了,“不过,现在我这个‘穷’小泵娘,不想买那块玉佩了。”说完,她便故意高傲地抬着头,转身就带领着那五位士兵离去。
只留下那位有眼不视泰山的老板,在那摊位中懊悔不已地捶胸顿足。
一离开那摊位后,谷清儿便不淑女的哈哈大笑起来,要不是她身旁的士兵出声警告她,否则这会儿她准笑倒在地上打滚了。
不过一想到那位狗眼看人低的老板,一见到金元宝不翼而飞的表情时,她便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直到,有一阵吆喝声传来,她才将她的笑声给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她问身旁一个士兵道。
那名士兵略欠身回答道:“大概是有人在要债,才会吆喝这么大声。”
“哦。”谷清儿随便应了声,不太感兴趣的正准备转身离去时,一阵阵的哀号声传来,听得她很不是滋味,于是她便掉头往他们的方向走去。
“小姐,你不可以过去——”五名士兵同时出声想阻止她,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谷清儿已一口气冲到他们的中间去了。
“喂,你们是不是人啊?怎么连小孩都要殴打呢?”谷清儿冲到他们的中间,并伸出手臂护住那名男孩的朝他们吼道。
几名壮汉见状,先是有点愕然,随即又马上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来,“喂,小泵娘,这儿没你的事,你还是快点走开,要不然等一下波及到你,你可别怪我们没事先警告你啊。”
比清儿摇头坚持着,“不,我不走,你们不能打他。”
“你另rJ再那装神勇了,我们现在要让你走,你不走,到时就别怪我们连你一块揍!”另名壮汉站了出来咆哮道,想吓退她。
“不!”谷清儿的态度坚决,决定要保护那孩子与他们对抗到底。
“你……”那几名壮汉怒瞪着她,随即便发动攻势欲揍他们,结果他们连脚都还未移动,双手便被人给束缚住了。
比清儿——见那几个壮汉全被制止后,她便转身扶起那位男孩,然后才走到他们面前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殴打他?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讲呢?”
“没什么好讲的,只要他把那笔赌债还清了,我们自然就不会找他麻烦的。”
“哦?赌债?”谷清儿蹙着眉,不悦地瞪了眼那名男孩,“什么刁;学,竟去学人家赌博,你还想不想活命啊?”教训完那名男孩后,她又转回头去问那几名壮汉道:“他欠你们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