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贵还没回房,看来,她虽然睡着了,却也没睡了多久。至少,新郎至今还在外头,尚未踏进新房。
小睡半晌,她的精神总算恢复了一些。嫁衣厚重,而床褥暖软,她睡得微微冒汗,眼下连丫鬟也不见踪影,她只得自立自强,在新房里找了找,总算在新雕百鸟梳妆架上,瞧见了丝帕与清水。
她生性好洁,又家境富裕,不论春夏秋冬,只要想沐浴,随时都有人烧好热水,备着各种薰香在旁伺候着。
这里的一切,都跟东方家截然不同。
但,这儿虽然比不上家里舒服,却有个让她愿意相守一生的男人。
没有丫鬟帮忙,秀娃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嫁衣解开。她先摺好嫁衣,再月兑去衬衣,解开绣花小兜,白女敕的肌肤暴露在烛光下,细女敕得没有半点瑕疵。
清水凉冷,就算拧吧了丝帕,擦在身上还是觉得冷,她一阵一阵的轻颤着,浑圆柔腻的丰乳,也微微颤动。丝帕一次次拧吧,擦过每寸肌肩,丰盈上的蓓蕾,甚至因为冷意而绷挺。
烛光之下,她半弯下腰,解去的绸裤,柔和的烛光在她秀丽的五官、纤细的腰身以及饱满的丰盈,都镶了淡淡的金边。
凉凉的丝帕,仔细清洗着身子,她姿态娇柔,专注而仔细,浑然不觉此刻的模样,早已让刚走进房的男人全看得一清二楚。
西门贵回到新房里,瞧见的就是这幕让他血脉贲张的美景。虽然,他早就“亲手”确定过,她丰胸细腰,曲线曼妙。但亲眼瞧见时,这腴女敕诱人的娇躯还是让他惊喜不已。
强烈的,催促着他走上前去,庞大的身躯行进时,甚至还撞着了桌脚,发出一声巨响……
砰!
椅子倒地了。
秀娃回头一看,吓得差点跌倒。
“夫、夫君……”她瞪着近在眼前的西门贵,只觉得羞意像阵浪潮,哗啦哗啦的袭来,几乎要淹没她。
哇,他他他他他他、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
惊慌与羞窘逼得她伸出滴水的小手,火速丢开丝帕,顾不得身上仍湿,就去抓搁在一旁的衬衣,试图遮盖赤果的身子,想避去他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肌肤上时,有如有火烧般的奇异颤动。
西门贵却不让她如愿。
他的动作更快,大手一伸,轻易抢着衬衣的一角,他扯住不放,硬是不肯放弃,就怕会减损了他观看美景的权利。
她试图把衬衣扯回来。
“夫君,请你……请你……”双方你来我往,都扯着衬衣不放,衣不蔽体的秀娃,急得快要哭了出来。
西门贵又把衬衣扯了回去。
“什么?”
“请你放开。”
“不要。”他回答得非常果断。
她羞得申吟出声,始终拉拉扯扯,一心想遮住身子,无奈力不如人,不论扯了几回,衬衣还是在他的手上。
僵持了半晌,终于,西门贵再也没有耐心玩这种你拉我扯的游戏。他猛地扬手,雪白衬衣瞬间被扯开,全落进他的大手里。
秀娃惊叫着,连忙蹲子,用小手环住自己,像只无处可逃的小动物,在他的视线下颤抖着。
“遮什么遮?”他问得理直气壮。
秀娃羞得无法开口,眼角瞄见织锦屏风,连忙就往屏风后躲去。只是还跑不了几步,赤果的腰间就陡然间一紧,她眼前一花,整个人已经被拉入西门贵的怀里。
天啊,好羞人!
她紧闭着眼,羞得不敢看他,知觉却变得更灵敏,清楚的感觉到赤果的肌肤摩擦着他的身子,那奇妙的感觉,让她战栗不已。
温热的鼻息,洒落她敏感的颈间,与他仍带着冰冷水珠的发,形成强烈的对比。她发出羞耻的申吟,伸手想要遮掩,双手却被他牢牢抓住,根本动弹不得。
“你好香。”他闻嗅着,舌忝上她的颈。
不是食物的香,而是如花香般淡雅宜人的气息。比起他最喜欢的桂花糕,怀里的小女人更甜、更香,也更教他爱不释手。
“夫君!”她挣扎着想躲,却挣不开他的拥抱。有力的臂膀圈绕着她,逼着她只能贴入那结实的胸膛。
他吻着她的颈,沿着曼妙的起伏,逐渐下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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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秀娃就醒了。
她是被冷醒的。
罢醒来,她还有些迷迷糊糊,只觉得脸上有些湿冷。然后,冷冷的水珠,一滴接着一滴,从空中落下,直滴到她的脸上,滑落睡暖了的肌肤,冷得她娇躯颤抖,这才惊醒了过来。
窗外天色,刚有些蒙蒙亮。
水珠滴滴答答的落下,速度愈来愈快,数量愈来愈多,床褥上的水渍也逐渐扩散。很快的,屋里也到处都是水滴,窗外则是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这是——雨水?
不知所措的秀娃,惊慌的看着丈夫,却看见他双眼紧闭,就算大滴大滴的雨水,不断落在黝黑的面容上,他还是睡得香甜,半点都不受干扰。
“夫君、夫君,下雨了。”首度遇上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她惊慌的猛推丈夫,不知道该怎么办。
天黑时察觉不到,但一等到天亮或下雨,就可以轻易的发现屋顶上破了好多个洞,躺在床上就可以看到天空。睡在这种屋顶有洞的新房里,是该避雨就好,还是快快撤退避难?
习以为常的西门贵,却只是伸出手来,揽住大惊小敝的新婚娇妻,翻过身来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睡过来一点就好了。”他睡意蒙胧的说道,用大手替她遮去雨滴,然后就接着呼呼大睡。
秀娃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只能躺在丈夫怀里,瞪大了双眼,听着满屋的滴滴答答声,直到天色大亮。
唉,看来,毫无疑问的,着手改善生活环境,该是她嫁进西门堡后,最刻不容缓的一件事!
第四章
近午时分,一群人又哭又喊的声音,就从前庭传了过来。
罢起床的秀娃,简单的梳洗过后,正准备找个人询问,昨日陪嫁的人们被安置在何处时,就听见了那阵哭喊。
那些声音,愈听愈是耳熟啊!
带着满心怀疑,秀娃匆匆来到前庭,赫然发现,哭喊成一团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些她千挑万选,刻意挑来陪嫁的人们。
一见主子出现,丫鬟翠儿立刻奔了过来。
“二姑娘!”翠儿哭得小脸花花,抱着秀娃直哭。
“怎么了?怎么了?”翠儿跟随她多年,向来聪明伶俐,从来不曾哭得如此惊慌失措。
“西门家的人收了嫁妆后,就把我们轰了出来,不许我们进门。”小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委屈极了。
秀娃有些愕然。
“怎么会呢?”她拍了拍翠儿,望着四周又跪又哭的十几个人。她生来就心软,而这些人都伺候她多年,感情已胜过寻常主仆许多。“你们别哭,我再去问问,或许有什么误会。”
“二姑娘,是西门家的人说的,我听得清清楚楚。”小翠泪汪汪的告状。“他们说,养不起吃闲饭的人,要我们立刻就离开。”呜呜呜,二姑娘待她恩重如山,她才舍不得把善良可人的二姑娘留在这么糟糕而可怕的地方!
“是谁对你说的?”
“就高高壮壮、头发凌乱,看来又凶的那个……”
秀娃仔细回想,却还是听不出翠儿描述的是哪个人。在她印象里,西门家的人似乎都符合这些描述。
蓦地,低沈得接近凶狠的声音响起。
“这里在搞什么鬼?”
是她的丈夫!
秀娃转过身去,看见西门贵那高大得像是足以填满门框的身躯。对于他的声音,她已经开始逐渐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