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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摆摇摇 第21页

作者:典心

“啊?”她茫然的低哼。

讨厌,好痒喔,他这样乱亲乱模,她根本无法思考。

“你不懂吗?”热烫的气息,随著他的轻笑与话语,在她敏感的颈间流窜。

嗯?懂什么?她眼神迷蒙,用残余的理智思考,却仍不明白,那个吻跟食物有什么关联。

向刚微微撑起伟岸的身子,啄吻她柔女敕的红唇。“小东西,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定情之吻。”

她满脸错愕,眼儿眨啊眨的,红唇半张,很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粗糙的指尖滑过粉女敕的脸蛋,重新熟悉地清丽的轮廓。

“你以为,那个吻只是我的恶作剧?”向刚轻声问道,眼里的温柔满溢得醉人。

凌珑几难察觉的点头,心跳乱了谱,像被一条好细好细的线悬在半空,随著他的眼神、他的微笑而摆荡不已。

“那不是恶作剧。”他在她的唇上低语,声音都化为呢喃。“那时你才高一,我就是再喜欢你,也必须竭力忍耐,不能把你拐上床,只能暂时忍耐,先用一个吻定下你,烙下所有权。”

斑中一毕业,向刚当机立断,远走他乡去了台北,就怕自己一时血气方刚把持不住,会犯下勾引未成年少女的罪行。

那个吻里头,可是封缄了他所有的等待。

“只是一个吻,你真以为我会念念不忘?要是我在南部的期间,爱上了其他男人呢?”她听得面红耳赤,又羞又恼,却还感到一丝丝的甜意,暖暖的流过了心间。

“你不会。”向刚笃定的微笑,眼里闪烁著傲然。

他不但深谋远虑,而且极有耐心。他愿意一等再等,等到时机成熟、等到她从蓓蕾绽放成花朵、等到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阻碍,他才展开行动。而这种男人一出手,往往就能稳操胜算、手到擒来。

只是,身为“囊中物”的凌珑可就不爽了。

“你未免太有自信了吧?”她眯起眼儿,女敕女敕的指在他胸膛上戳啊戳,痛恨自个儿这么单纯,轻易就被他看透了,当真因为一个吻,就心儿骚动了十年。

“你有意见?”他挑眉问道。

“当然——”凌珑才说了两个字,房门却在这时被人推开来。“你怎么没锁门?”她羞得惊呼出声,双眼圆瞪,就怕步上欣欣与向荣的后尘,也被人抓奸在床。

“我又没做需要锁门的事。”向刚俐落的翻身坐起,却见凌云站在门边,神情严肃,与平日的轻松截然不同。“公司那边出状况了?”他问。

“被你料到了。”凌云点头,倚靠在门边,对妹妹粉脸上的嫣红不表意见。

“该死。”他咒骂一声,伸手扒过浓密的黑发。“有时候,我真痛恨自己的直觉。”

凌云嘴角一勾。

“我也是。”

两人的对话,让凌珑听得一头雾水。她稍微探长脖子,确定门外没有其他闲杂人等,这才克服羞怯,小手拉紧棉被,好奇的凑过去。

“你们在说什么?”她眨眨眼睛,想弄清楚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向刚转过身来,很是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小东西,很抱歉,我得立刻回台北,没时间再跟你温存。”他答非所问,还捧起她的脸儿,当著凌云的面,放肆而短促的印上一吻。“不过,你要是想我,可以到台北来——”

“谁会想你?!”凌珑羞得满脸通红,小手乱挡,急忙推开那张俊脸。“要走就快走,别赖在我床上!”

向刚轻笑出声,大掌擒住她的手腕,俯身再偷了一个女敕甜的吻,这才挪动那高壮得像山的身躯,离开床铺,跟凌云一同踏出房门,把羞窘的她留在空荡荡的床上。

被吻得脸儿红红的她,一把抓起枕头扔过去,想来个背后偷袭,给这个自傲又轻薄良家妇女的家伙一点教训。只可惜,她的偷袭行动慢了一步。

枕头飞过大半个房间,在空中划出抛物线,没有打中向刚的后脑勺,却略的一声,撞上紧闭的门。

失业的日子,原来是这么的无聊。

向刚离开后第二天,凌云也带著娇妻,开车返回台北的住处,一并回到公司内坐镇,处理这次的突发状况。

晚餐时桌上残余的大半菜肴,让凌珑赫然惊觉,她的食客们居然在一夕间就锐减了大半,仅剩老爸老妈这两个固定成员。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像是被挖了一个大洞,缺了某样很重要的东西。

有好几天的时间里,她整个人都懒洋洋的,牵著狗儿四处闲晃,甚至会回高中校园,坐在秋千上,默默看著青峦上的山岚升上蓝天。

她好像——好像——好像——很想念向刚——

变得连狗儿都双腿发软,拒绝再走时,凌珑才拎著菜回家。

她站在厨房里,想靠著繁忙的家事,摆月兑他撒下的魔咒,不再去回想他的声音、他的模样、他的热吻、他的触模。只是,没过多久,她的抵抗就宣布败北,脑细胞一个又一个的沦陷,全被属於他的回忆侵占,手里那颗好大的包心菜,被她茫然的撕了一片又一片。

她想念他?

她不想念他?

她想念他?

她不想念他——

当凌梁月娥踏进家门时,看见的就是女儿中邪似的,站在厨房里哺喃自语。整个流理枱上,散落了大大小小的叶片,而她还低著头,在剥那颗只剩拇指大小的包心菜。

她翻翻白眼,迳自走到女儿房中,扛出个行李袋,把盥洗用具、换洗衣物等等搜罗齐全,这才走了出来。

“喏,拿去。”她把行李袋塞给凌珑。

她如梦初醒,本能的接任行李袋,小脸上还是充满迷惘。

“妈,你要出门了”

“不是我,是你。”

“我?”

“对,去台北的火车票我已经帮你买好了,隔壁的张先生就等在外头,他会开车载你去火车站。”她把女儿从厨房拉出来,再一股脑儿的往门口推。“动作快一点,免得错过车班。”

凌珑的双手却紧紧抓住门框,腿儿钉在地上,拒绝被老妈推出门。

“等等,妈,你为什么突然要我去台北?”她转过头,满脸狐疑。

“当然是要你去照顾女圭女圭。”凌梁月娥认真的答道,还蹙起眉头,挤出忧虑的表情。“我这几天总是在担心,女圭女圭那么娇弱,要不趁现在补补身子,生产时肯定会很辛苦。”她说得冠冕堂皇,心里其实打的却是另一个主意。

纵然所有人都看出,凌珑想向刚想得连魂儿都没了,但是她脸皮薄,如果摆明了要她去台北找向刚,她肯定是抵死不从。

既然不能直说,凌梁月娥聪明的兜了个大圈子,女圭女圭跟未出世的孙子,倒是成了最好的藉口。

一想到嫂子那娇弱的模样,紧抓著门框的小手慢慢松开了。

是啊,女圭女圭娇生惯养,无法处理孕期的饮食,又对她的手艺上了瘾,挑食挑得厉害,回台北的这几天,肯定都没能好好用餐吧!

“那,饭团谁来照顾?”她问。

“唉啊,交给你爸就厅了!”

确定了狗儿也安置妥当后,凌珑深吸一口气,抓起行李袋,不再迟疑,转身就走出门外,急著上台北照料嫂子。

邻居早等在门口,看到她出现,还体贴的帮她开车门。老妈则是站在门口猛挥手,高兴得合不拢嘴,神情愉悦热切,简直像是在嫁女儿似的。

一等车子驶离视线,凌梁月娥立刻冲回屋子里,连鞋子都来不及月兑,直接就扑向电话,用最快的速度按下儿媳在台北住处的号码。

“喂,女圭女圭吗?凌珑已经出发了。”她停顿了一会儿,捣住胸口,一想到那“极品中的极品”,即将成为自个儿的女婿,就兴奋得寝食难安。“替我转告向刚,要他千万别客气,不管拐也好、骗也好,有啥本领都使出来,总之呢,就是非把这桩婚事搞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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