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她怎么做得出那些事?不但对他那样那样,还这样这样,甚至还——
天啊!她羞死了,不是去自杀,就是必须杀了他灭口。
“喔,可恶!”发出一声沮丧的申吟,她倒回床上,羞窘地躲回床被中,没脸见人。
她害羞的反应,让卫浩天扬起嘴角。他没有多说,穿好衣服后,下楼打了通电话。
冷天霁的属下们动作确实,早已将楼下的惨况收拾妥当,铁卷门也让人拉上,店内静悄悄。
卫浩天替她挂上“今日公休”的牌子,到车上拿出电脑和几样东西,接著再度进屋,回到楼上。
一推开门,就看见煦煦包著床单,狼狈地坐在浴室门口,一脸尴尬无助,仰起小脸看著他。
“我——腿软——”她红著脸,用好小好小的声音说话。
他眸色加深,没有说话,将她抱回床上,再放了一缸热水,才又抱著她进浴室。
“呃,这样就好了,我可以自己来——”她结结巴巴地说道,把他赶出浴室。她还好尴尬,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永远不要出来。
卫浩天也不为难她,略微点头,迳自出去打他的电脑。
看著浴室的门关上,煦煦才松开手中的床单,万分艰难地坐进浴白里。泡著热水时,她忍不住捂著脸,再度申吟起来。
罢才有一段时间,她还以为,他吃乾抹净后,就要离开。哪里知道,他却又回来了。
一想到自个儿会腿软,大概是因为昨晚太过“激烈”的缘故,她更加羞窘,沈到热水里去,在水里咕噜噜的吐著泡泡,小脑袋里却还不断浮现昨晚一次又一次的激情。
第六章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走?
煦煦努力装睡,还从床单下露出一只眼睛,偷瞄在床边的男人。
先前洗好澡,她只来得及围上大毛巾,就被他从浴室里抱出来。
她从头到尾咬着红唇,小脑袋垂在胸前,不敢看他。
阴影覆盖她包着毛巾的娇躯,男性的热烫气息也靠过来,她惊讶地抬起头,警戒地看着他。
“吹乾头发。”他扬了扬手中的吹风机。
“我自己来就好。”她伸手想抢。
他拒绝。
“我来。”幽暗的视线,掠过她的小脸,往下溜去,眸色一暗。
“不用了,我——”煦煦伸长手,却还是捞不到吹风机。她不断尝试,却觉得胸口有些凉凉的,又察觉到他怪怪的视线,禁不住低下头——
啊!毛巾不知何时已经滑下腰际,刚泡过热水的肌肤粉女敕女敕的,还透着粉红色。浑圆的丰盈暴露在他眼下,双峰的顶端嫣红,因为微凉的空气,凝为诱人的果实。
煦煦低呼一声,连忙抓起毛巾,小脸通红,再也不敢去抢吹风机。
他挑起眉头,眸光闪动,大手滑进她的头发里,打开吹风机。
深怕再做出什么尴尬事,她安分多了,乖乖地任他摆部。教她惊讶的,是他帮她吹乾头发的动作;坚定却也轻柔,像在照顾着最珍贵的宝贝。
热风暖暖,他身上的气息也暖暖的,她半闭着眼睛,在他规律的动作中,稍微有些松懈,甚至没有察觉,自个儿慢慢往他挪去,本能地寻找他的体温。
吹乾头发,他拿出一瓶药膏。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问,双手拉着毛巾。
“药膏。”
她翻翻白眼。“我是问,是什么药膏。”
“治疗扭伤的。”他淡淡地回答,扭开药瓶。“伸出手。”
煦煦伸出手,当冰凉的药膏擦上手,娇躯略略颤抖。上完药后,她又躲回棉被中。
不想面对他,她假装睡觉,想等卫浩天离开,再起来开店。
可是她等啊等,等到太阳下山,他竟然还黏在椅子上,持续敲打键盘,仿佛不打算离开。
她只好继续假睡,怕被他发现,还闭上眼睛假寐。
但是,天气凉爽,气温宜人,再加上昨晚运动过量,种种原因都让她眼皮沈重,一旦闭上就好难睁开。没有多久,她的眼皮就黏在一块儿,意识也渐渐朦胧——
卫浩天敲打着键盘,透过网路处理几件案子、下了几道指示,等到告一段落后,才关上电脑。
他习惯籍由电脑,隐身在幕后操控一切,很少亲自下海。除非是很重要的客户,或是好友委托,否则他不会出面。
斑大的身躯离开椅子,来到床前,停驻不动。他注视着床上终於放松下来、睡得不省人事的人儿。
昨天晚上的事,他知道他迟早会做,从见到她第一眼起,他就想要她。
只是,他并不想第一次就那么激烈,将她要得那么彻底,但她被下了药,在他身上摩擦低吟、恳求着他时,一切变得无法控制。
他蹙起眉头,伸手抚过她的粉颊。
梁煦煦,二十三岁,父母在她十七岁时双双意外身亡,只留下这间店。她为了继承家业,从厨艺专门学校毕业后,就独自在这个社区里开店。
她毕业展时发表的,是一道令人惊艳的自创甜点。年纪轻轻的她,精准地调配出各式巧克力组合,融入蛋糕与女乃油中。将浓度不一的巧克力磨为细致粉末,再重叠制出,所创造出的惊人美味,媲美巴黎百年巧克力名店中闻名遐通,同样以巧克力制作的“歌剧”。
这道甜点,取名为“恶魔”,她也以此作为这间小店的店名。
她个性单纯、长相甜美——
事实上,太过甜美了。
她甜得诱人、美得教男人们移不开视线。虽然如此,她对美貌没有自觉,总对男人的追求视而不见。他日日报到的这七天里,就见到不少锻羽而归,因为她的单纯而败阵的追求者。
哀着粉颊的指,缓缓来到枕上,轻撩起一缕柔顺长发。
他拧着眉,克制着吻她的冲动。
原本以为,要过煦煦之后,那股从见到她,就奔腾难忍的会自然消褪,但情况似乎超月兑他的预期与控制,彻底品尝她之后,有些难以说明的原因,教他留了下来。
卫浩天将她的发凑到鼻尖,嗅闻着那股淡淡的甜香,在心中反覆思索自己无法离开的原因。
是那些一甜美得令人销魂的食物吗?
还是因为她?
铃——铃——
吵死人的电铃声,在睽违数日后,再度於清晨响起。
煦煦翻身埋进枕头里,喃喃咒骂几声。她才睡了一会儿,还好累好累,困倦得睁不开眼睛,这电铃声更加惹她的厌,想也不想就开口嚷叫。
“卫浩天,住手!”她躺在床上,双眼还没睁开,张口就骂。
低沈的声音,在很近很近的地方响起。“不是我。”
太近了。她茫然的睁开眼睛,察觉到他热热的呼吸吹拂在她脸上,那张俊脸近在咫尺。他在她床上,那死命按住电铃的,又是谁?
懊死,她根本不在乎对方是谁,只希望对方快些停手,别再扰人清梦!
“喔,拜托,不要吵了——”她又闭上眼睛,低低申吟。
床铺晃了晃,陡然失去大部分的重量,热热的气息消失,煦煦隐约听见,脚步声往楼下走去,去处置那个按电铃的王八蛋。
王八蛋有两个。
卫浩天拉开铁卷门,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前的一男一女。
抱着笔记型电脑的是蜜月,直到铁卷门拉开,她的食指才离开电铃。在她身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一脸未刮的落腮胡子,只露出晶亮的黑眸。在两人面前,摆着一篮新鲜蔬菜。
“啊,你——煦煦呢?”蜜月有些呆愣,没想到来应门的,竟会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卫浩天。
“她在睡。”
“啊,睡?”
“她很累。”
“为什么?”蜜月傻俊的问。
卫浩天看着她,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