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用了,我来就……”她想扯回浴巾,力道却输他一大截。
“我来。”低沉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
他接过浴巾开始擦拭她潮湿的发,动作轻柔,把她当成心肝宝贝似的,仔细的照拂着。
花穗握着睡衣的衣角乖乖任他摆布。潮湿的水气被他的热烫慢慢烘得干爽了,她从紧张,慢慢的放松,柔软的娇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偎靠进他的怀抱,强而有力的心跳,透过健硕的肌理传来,她从心到身体,都是温暖的。
这就是她能够信任他的所有原因,纵然他隐瞒部分真实,但是她感受到的温柔,却是货真价实的。
她感觉到,他真的很在乎她、很爱她呢……
粉脸又偷偷的红了,好在有浴巾挡着,不然肯定会被他发现。
“吓着你了?”低沉的声音询问着她。
花穗偏头想了一会儿,头被他擦得微微震动。“你是说先前的追杀,还是关于你的事情?”她坐在他怀里,低头玩手指头。“前者,只是一点小惊吓,毕竟危机发生时,你及时赶到。至于后者,好吧。我必须承认,我满震惊的。”她理智的说道。
“震惊于我的职业?”双眸中闪过阴骛的神色。她还是在乎,丈夫是个杀人为业的男人吗?
浴巾被小手扯下来,花穗的小脸冒出来,在他怀中转了个圈,在床上跪坐而起。
“我震惊的是,你竟然骗了我这么久!”她的红唇微衔,不满的瞪着他,食指戳着他的胸口。
不论他是谁,不论他的职业为何,都无法改变她的决定。她爱他从第一眼看见他就已经暗暗发誓,要爱定他一辈子。
但是,他还是不对啊,连这么大一件事,也将她蒙在鼓里。如果她没遇上这么危险的事,他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说,让她到老都以为,他是个普通职员?
夫妻不该有隐瞒,她想了解他,想知道他的一切……
就是因为他的隐瞒,她才迟迟未能开放心胸,对他坦承所有的情绪。
“我没欺骗过你。”他徐缓的说道。
小脸沉思的皱起来,瞪着他瞧。这倒也是,他从头到尾没说过半句谎话。
“但是……但是,你没告诉我详情。”红唇还是嘟着的。
“你没问。”
这句话,堵得花穗张口结舌。
他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如果,我先前坦白一切,别的不说,你父母那一关就绝对过不了,你家那些亲戚,舍得让你嫁给一个危险人物?”他轻声说道,轻轻揉着她的发。
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已经心动,那清澈的眼睛,像是能看进他心的深处,这个小女人美丽善良却也极为迷糊,像是时时在闯祸,让他放心不下。
“你才不是危险人物。”花穗用力摇头。她可不是笨蛋,当然分得清好人与坏人,身旁的男人虽然神秘莫测,但是他拥有的正义感,可半点都不输人。
他轻声低笑,吻着她潮湿的黑发,双手圈上纤细的腰,让她坐回怀中。
“你那个工作,薪水高吗?”她很严肃的问,水汪汪的大眼,在粉女敕的脸儿上猛眨。知道他任职于“绝世”,她忍不住追问起最关心的问题。
“高。”
“很高?”水汪汪的眼睛在发亮。
他说出一个数字让她自行判断。
锵锵,金钱符号再现,她的嘴角无意识的往上扬,露出梦幻的笑脸。
哇,好多钱呢!生养小孩的费用,看来是不用愁了。等等,她必须再找机会问“绝世”有没有育儿津贴的补助……脑中的计算机运转着,她的眼儿笑得眯成了一对弯月。
想了一会儿,她突然又抬起头来,小脸上充满凝重的表情,双手握紧他坚实的双臂。
“等等,工作很危险吗?”她紧张的问,焦急的望着他。如果很危险,那她宁可他丢开金饭碗,把薪水袋扔到天边去回家来让她养。
钱固然很重要,但是绝对无法跟他相比。她宁可放弃金山银山,只要他平安健康陪伴她一生一世……
妻子不安的表情,让他忍不住轻笑。
“不要笑嘛!这很重要的。”她娇嗔,粉拳轻敲着他的胸膛。
“我应付得来。”他淡淡回答,略过详情不提,怕她跳起来冲出去替他投保高额保险。
得到保证后,花穗靠在他健硕的身躯上,食指在他半解的衬衫上画啊画。虽然只见识过一些些,但是她充分知道,老公的能耐十分惊人,那些想来找麻烦的人,只怕是自找死路。
“他们为什么称你为‘屠夫’?”这个问题,她忍耐了好久,这会儿终于忍不住月兑口而出,这个称号,好吓人啊!
冷天霁的身躯,有片刻的僵硬。在她食指的轻柔抚模下,半晌之后,才又慢慢放松。
“因为我曾替上官厉杀过人。”虽然杀的人不多,但是他早已名扬四海,任何人听见他的名号,深怕死无全尸,往往自动弃械投降,匆忙开溜。
“为什么?”她低声问。
“我欠上官厉一条命,我为他卖命理所当然。”
“不行!”花穗猛的跳起来,粉脸嫣红,却还是强迫自个儿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你的命是我的……”她低声说道,环住他的颈项坚决不放手。“你是我的,谁都不能来跟我抢。”她脸好红,话说得好小声好小声。
那个上官厉,会来跟她抢丈夫吗?哼,休想,就算给她再多钱也不行,她可是绝不会松手的。
一抹笑浮现在薄唇上,他拥抱着她,顺势将她压往柔软的大床。他可爱的小妻子,根本不在乎他的过去,她比较担心的,是是否有人会来抢夺他。
她毫无保留的爱恋,像是水流,洗涤了他的心,连最阴暗的那一处都被彻底洗净。她的单纯与善良早已拯救了他黑暗的灵魂。
“花穗。”
“嗯?”
冷天霁靠在她耳边用最细微的声音、最真挚的情绪低语。“我爱你。”
花穗的脸儿羞红,轻咬着唇。“我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他勾起她的下颚,看着她羞不可抑的小脸,有些诧异的挑起浓眉。
他不是个善于表达情绪的人,真实的情感总隐藏在温和的假象下。有人说他谨慎,但更多人指责他冷酷无情。他花费了许多时间,确认对她的爱情,然而她却含羞带怯,说早已知道。
“要不是知道你爱我,我哪会答应你的求婚?”花穗羞得不敢看他,食指画画画,因为他的目光与呼吸难以自制的颤抖着。
“什么时候知道的?”在他尚未明了时,她就已经看出他真的情感,知道他真正的心意……
“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她的声音更小。
倘若他不爱她,怎能吻她吻得如此温柔?倘若他不爱她,怎么会有那么热烈的目光看她?
“你用我的吻,就能确定吗?”冷天霁低声问,双手在她柔软的身上移动,热烫的唇,贴在她柔女敕的肌肤上。
“嗯……”这声回答拖得长长的,先是肯定,接着是警觉。
紧贴着她的男性身躯,变得热烫坚实,压得她心慌。而他双腿间那处巨大灼热的硬物,更让她脸儿轰的染了一片火红。
“那么,这些是否能让你更加确定?”黝黑的男性指掌滑入睡衣,滑上柔软的丰盈,隔着内衣戏弄蓓蕾。
“呃……”她难耐的挣扎,从炙热的目光轻易猜出他想要些什么。
那样的目光,从结婚到如今,她-晚都见过。
花穗可以感觉到他热烫的薄唇沿着她的颈子,一路细吻轻咬,热烫的呼吸吹拂她的肌肤,留下淡淡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