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多久没看到大哥笑得这么开心了。”上官雪也同时来到上官彻居住的院落,自然也看到这一幕。
听到二哥的声音响起,上官或终于知道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是啊,我好象又看到两多前的大哥了。”在他的记忆中,大哥以前就常这么笑,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笑容却消失了。
上官雪远远地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并肩走在廓下,那副鹣鲽情深的模样,很难下令人羡慕。“你让人带信去给爹娘了对不对?”他看着前方的两人,不过话却是对着身边的三北说道。
“二哥都知道了?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了二哥。”上官或有些心虚。“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哥着想,就怕他又被那个女人耍得团团转。”上官或想到爹娘这会儿也该收到信了,一定会马上启程,不过他们年纪大了,应该不会日夜兼程赶路,那么从京城回到安陵县,恐怕也要个十来天,只好让那女人再多得意一阵子了。
“既然做了也没办法。”上官雪沉吟地说。
上官或皱了皱眉头。“听二哥的口气,好象并不反对那个女人再进我们上官家的大门?为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见三弟开始想要追究原因,看来应该可以冷静地倾听了,上官雪才决定告诉他所有的事。
“这是当然,难道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上官或狐疑地问。
闻言,上官雪旋过身躯往回走。“那就跟我来吧,我再慢慢告诉你。”一头雾水的上官或只得跟着二哥走了。
而那一头的上官彻和静玉,正慢慢地步出居住的院落,由于即将进入争秋夺暑的季节,气温也不再那么燠热,加上府内树荫林立,还有回廓交错,漫步在其中自是十分惬意。
“累不累?”静玉爷起小脸问道。
上官彻知道他的脚踝已经痊愈得差不多,比自己预期的还要快,只不过要是说出来,就怕静玉会说不放心童善堂的孩子,想要回去待个几天。“今天状况不错,可以走远一点没关系。”
“不要太逞强了。”静玉斜睨着他笑说。
“我知道。”上官彻没有说出自己的用意,只是继续往前走。
就在这时,两名婢女朝他们走了过来,见到上官彻,自然要让到一边,然后屈膝见礼。
“大少爷!”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还有少夫人,没看到吗?”上官彻不怒自威地纠正。
“呃,是,少夫人。”两名婢女带忙回了一声,然后匆匆地走了。
接下来自然还会遇到府里的其他奴仆,上官彻同样要他们都尊称静玉一声“少夫人”,那是在对众人昭告她的身份。
静玉抬头看着身旁的高大男子,在这一刻,似乎明白了上官彻的这份用心,而他对自己的这份情意,这辈子都还不了了。
于是,静玉紧紧握住上官彻的手掌,今生今世她都不会再放开。
又过了两天,戌时时分,书房里灯火通明。
“大少爷觉得如何?比起去年喝起来,是不是愈陈愈香?”茶庄管事看着在座的三位少爷,最后徵询上官彻的意见。
上官彻颔了下首。“这龙涎茶汤跟去年比起来的确更为甘甜,而且多了一股兰花的香气。”
“那么二少爷呢?”茶庄管事又问上官雪。
“嗯,我也跟大哥一样,去年还喝不出这种香气,想不到得先经过时间的沉潜才会发挥出来,不过冬茶的产量向来不多,何况是这龙涎茶,记得去年冬天多雨,采收下来的量就更少,只怕到时会供不应求,在价格上可不能故意哄抬。”上官雪不希望坏了上官家的金字招牌。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茶庄管理点头如捣蒜。
“我完全喝不出有什么不一样……”上官或宛如牛嚼牡丹的一口气干了,对他来说,只要能解渴就好,管他是什么茶。“大哥不是说春茶为贵,这龙涎茶不是冬茶吗?记得大哥刚刚确实是这么说的。”
“因为听说皇帝打算在年底的寿诞上举办‘茶王’比赛,所以我才打算用龙涎茶去一决高下。”上官彻感觉喉头甘润,而且持久,自然深具信心地说。“它虽然骒冬茶,但是茶叶的质地和色泽,还有香气可都不输给春茶。”
“小的听到这个好消息就赶快来跟大少爷说,要是能得到‘茶王’的头衔,接下来三年的贡茶就非我们上官家的龙涎茶莫属,那可是会羡煞其他的生意对手。”茶庄管事眉开眼笑地说。
上官或在一旁听得头昏脑胀,研究了半天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有大哥和二哥作主就好了,我出去让脑袋清醒一下。”说完,他便抱着脑袋离开书房。
当上官或才想乘机溜回自己的房间,就见静玉端着几碟亲手做的点心朝这儿过来,再次见到她,想到二哥说的事,他的鄙视和敌视已经没有原告那么重,不过还是无法接受这种会克夫的大嫂,想到兄长若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会亲手杀了这个女人。
“哼!”上官或低嗤。
静玉才要从他身边经过,又听到上官或开口——“就算大哥不在意你会克死他,并不表示其他人也无所谓。
上官或索性开门见山地说。“你要是真的爱我大哥,就早点离开他。”静玉喉头一窒,眼圈也热了。“我不会离开的。”就算所有的人都反对,只要上官彻爱她,那么她就不走了。
“要是我大哥真的被你克死了呢?”上官或气急败坏地问。
闻言,静玉露出一抹既酸楚又勇敢的娇柔笑意。“那么生同寤、死同穴,我也不会一个人独活的。”当话一出,她的恐惧也跟着消失了,因为知道连死亡也不能将她和上官彻给拆散。
上官或被她脸上坚定不移的神情给震住了。他没爱过,所以无法想象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可是在这一刹那,他居然无法找到任何言语来反驳,而且……还有一丝的感动。
“我还要送这些点心进去,就不跟你多聊了。”静玉告罪一声,便继续往前走,留下一脸怔忡的上官或,进了书房。
饼了半个时辰……谈完了正事,茶庄管事和上官雪也陆续的离开书房,静玉便跟着上官司彻走回居住的院落。
上官彻牵着静玉的小手,月光照进了廓下,映出两条相互倚偎的长长身影。
“你对三弟说的那番话是真的吗?”
“什么话?”静玉不解地问。
“就是要与我生同寝、死同穴。”上官彻笑说。
静玉怔了怔。“你都听到了?”
“嗯。”原本上官彻只是想去把三弟逮回来,因为知道他会偷溜,想不到正巧听到他和静玉的对话。
“当然是真的,你若是死了,我又怎能独活,不管天上还是地下,我都要紧紧的跟着你。”静玉用着最美、最温柔的表情说。
上官彻胸口一阵激荡,冷不防的弯下高大的身躯,将静玉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寝房。“那么就算到了地下,我也不会让你走。”
“你……快放我下来……”静玉攀着上官彻的颈项,惊呼一声。“小心你的脚伤还没完全好……”上官乇用左脚踢开房门,将静玉抱进屋内,然后再将那扇门扉踢上。“已经都好了,我可以证明给你看。”静玉羞得不敢抬头看他,只是由上官彻将自己抱上床榻,知道此刻脸蛋一定红得象火烧似的。
“真的可以了吗?”静玉还是顾虑着他的脚伤,因为吴大夫说如果滑妥善照顾好,很容易再度扭伤。
上官司彻将亢奋的身躯覆上她的,先是怜爱的亲着静玉的额头、眼皮、鼻头和红唇,接着一手拔下她头上的珠钗,让乌黑的发丝散落下来,让原本就娇柔的美态更添荏弱,喉结不由得上下滚动,克制着勃发的,因为不想就这么急章的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