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上来。”他轻声说道。
海棠耸一耸肩,知道此刻再矜持也没用。她双手撑住床沿,轻盈地跳上石床,盘腿坐在那儿,偏头看他。“我上来了,现在呢?”在状似平静的外表下,她的心跳得很快。
“把外衣月兑了。”轩辕啸下着命令,目光锁着她。
海棠肩膀一缩,双手迅速地握住领口。“为什么?”她开始怀疑他今晚教习的动机。学着辨认丝绸,为什么要她月兑衣服?
黝黑的指缓缓滑过丝缎,一寸一寸地仔细抚模,那模样像是在着心爱女子的肌肤,他的神情让人看了脸红。
“丝绸的种类不下千百种,光靠眼睛来辨认是绝对不够的,工匠们必须训练出项级的触觉,才能轻易辨认。你若想学,就不能依靠那双眼睛,而是转而从触觉上,去记忆各种丝绸的不同。”轩辕啸解释道,将手中的暗花缎缠成绳状。“过来这里。”
海棠咬着下唇,心儿怦怦乱跳。她明知道有危险,却还是忍不住靠了过去。他那么强大,像是有着无限的魔力,她没有办法抗拒。
暗花缎色泽佩墨绿,他用缎于绑住她的眼睛,让她的世界变得一片黑暗。
“现在,放弃你的眼睛,只要去感觉。”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还伴随着灼热的气息,灌入她的耳中。
视线被遮蔽后,她的一切知觉反而变得更加敏锐;她可以听见他浓浊的呼吸声,可以闻见他强烈的男性气息,更可以感觉到他炙热的体温包围着她……
纵然他还没有触模她,她的感官就已经被他所充盈,娇小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
热烫的男性手掌伸了过来,扯开她胸前的衣结,她剧烈地一震,克制着想逃的。她先前软弱地不敢褪去外衣,而他正在代劳,每暴露一分肌肤,她就愈能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
外衣月兑去后,她不觉得寒冷,反而燥热得几乎发汗,晶莹剔透的肌肤都浮现一层淡淡的红晕。
“轩辕……”她低喊着他的名字,不知所措,坐在原处颤抖着。
温热的气息袭来,热烫的唇贴上她的,灵活的舌滑入她口中,反复吸吮与冲刺,挑逗着她,让她的感官变得更加鲜活。
热烈的吻持续了片刻,之后分开。在烛火下两人的舌尖牵出一道闪亮银丝,显得格外煽情航惑。他虽然吻了她,却没有碰触她,刻意延长她忐忑的心情.
长久的等待,才能够得到甜美的果实。他决心让她享用最极致的欢愉。
海棠轻轻颤抖,在黑暗中想攀住他,但是却怎么也寻不到他。“轩辕,你在哪里?”她低喊着,因为刚刚那个吻所带来的煽情效果而轻喘。
在黑暗中,她的胆怯融化了,像是衍生了某些勇气,让一切都变得肆无忌惮。她贪恋着他吻她的感觉,唇上还有着酥麻的欢愉残留着,她本能地伸出粉红色小舌舌忝过。
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声奇怪的声音,她困惑地偏头,怀疑是不是听见了他的申吟。
“有点耐心。”他轻声说道,看见她轻舌忝红唇的天真诱惑时,理智险些崩溃。他深呼吸几下,召回理智。
伸出强健的双臂,他将海棠扯人怀中,背靠着他宽阔的胸膛。他拿起床上的一块布料,以布料缠绕指掌,之后缓慢从她柔女敕如春葱的指尖开始,细细地磨擦。
“这是缎,光滑平软,经纬丝只有一种显于布面。”他解说道,呼吸浓浊,胸膛剧烈起伏着,贴紧她的背部。
海棠的反应十分激烈,颤抖地低喊一声,拱起背部,想要收回双手,但是他却又扯住不放,硬是要她承受缎布的摩擦。
“别躲,好好感觉,记忆这些。”轩辕啸在她耳边说道,热辣的气息灌入耳中,让她颤抖得更加厉害。
又一块布料抚过她的身躯,这一次是摩擦着她手臂内侧柔女敕的肌肤。
“这是锦,经线显花,色线可以达到五色。”较为粗糙的锦布刷过柔女敕的肌肤,快感接近疼痛。
“绒,或称丝绒,是一种起绒织物。”低沉的声音传来,也因而不稳。
“这是绫,斜纹织物。”他的呼吸沉重,不知何时已经月兑去了身上的黑丝衣饱。黝黑的健壮身躯上布满汗水,双手扯着一块巨大的统布,包裹住她呈现粉红色泽的娇躯,之后将她翻过身来,高大的身躯覆盖而上……
……
八张机,回织知是何谁诗?织成一片凄凉意。
行行读遍,厌厌无语,不忍更寻思。
第八章
春暖花开,轩辕府中一片祥和。
海棠信步走过庭院,身旁踉着白虎,她捧着一大叠历年雏本,用心读着那些关于丝绸的种种。
虽然轩辕啸教导她的方法,实在令人不敢苟同,但是无可否认的,那样的教法很是让人”印象深刻”。
几次的闺房开课,床上单独授徒下来,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海棠已经将丝绸的织造术学会了大概。
仆人们看见她,就掩嘴偷笑,她每次都红着脸,尴尬地点点头,之后尽快逃开。
哪里还用问他们在笑些什么,她在欢爱时喊得太大声,府里的人肯定都听见了。
这日她单独用过午膳,走出石屋来溜达。这样的情况并不寻常,轩辕啸通常总将她绑在身边,不许她离得太远,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的。但是今早起来,他就不见人影,询问古砖,却也问不出他的下落。
她在庭院里乱走,突然眼角瞄见熟悉的高大身影,走入府宅边缘的藏药楼。她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想要偷看他到底在做些什么,为什么偷偷模模地不让她知道。
木门的绢窗开得太高,她长得娇小玲线,根本就攀不到窗沿,眼珠子四下一转,却又看不见什么可以垫脚的东西。她蹙起柳眉想了想,视线转到了白虎身上。
“喂。”她低声唤道。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陡然瞪大,白虎本能地后退两步。
“快啊,就这一次嘛,今晚回去了,我求总管给你加菜?”海棠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不敢太大声,怕被轩辕啸听见,泄漏了形迹。“好嘛,不要怕,反正我很轻的,我们在屋里不是常这样玩吗?”她认真地说劝,是打定了主意。
白虎的肩膀垂下来,认命地走上前来,毛须抖动,连嗤了几声,对她这种举动很不以为然。
海棠褪去鞋子,小巧的莲足踩上白虎的背部,松软的毛皮搔得她的脚底有些痒。她攀上绢窗,小心翼翼地靠上去,准备要偷看。
偏偏就在这时,木门被人打开,精雕细琢的门扉撞了开来。
“啊!”海棠惊喊一声,脚下的白虎已经灵巧地跃升,她的脚下腾空,惊险地往下跌去。
她没有掉疼,一双坚实的男性臂膀将她接得牢牢的。她怯怯地抬起头,迎视那双锐利的黑眸,她有些尴尬地笑着。
“你在这里做什么?”轩辕啸皱起浓眉,早就发现她在门外鬼鬼祟祟。
“我……”明媚的眼珠子转了转,才又落到他脸上。“我想看看你在做什么。为什么神神秘秘的,不让我知道?”
“有件事情,我必须单独去办。”他淡淡地说道,松开双手要将她放下。
海棠却不肯下地,双手攀住他的颈子,双腿也稳稳地缠住他的腰。“我要跟。”她宣布道,发现他手中的木盒。“那是什么?”她又问,充满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