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盐水泼你?还会疼吗?”她小声地问,不敢想象那会有多痛。
“当然会疼,只是盐分渗进伤口里的痛,反倒能让我保持清醒。”他淡淡一笑,对自己身上的伤不以为意,反倒是对这个美貌的丫鬟有着更多的好奇。
这段漫长而无聊的牢狱之灾快把他闷坏了,好不容易来了个美丽的女人,他再也无法隐藏血液中隐隐跃动的兴奋。
“你有塞外的口音,不像是中原的人,也是来自塞外吗?”交谈几句,他就听出冰儿有着温软的奇特口音,像是来自塞外、或是更远的地方。
冰儿以剩下的饮水濡湿了手绢,小心地替他擦去伤口上的盐分。“我父母来自危须国,而我从小生长在关内。”她毫不犹豫地说着,低头没看他的眼睛。
“是吗?”他想起那个国家,只是稍稍皱起眉头,不再多言,塞外国境间的争斗,到了中原就该无关紧要,况且她又从小生长在中原,故国的纷争跟她更是没关系。
擦拭了半天,她发觉所带来的清水分量不够,无法为他拭净。她蹙起秀眉,收起已经被他的血污损的手绢。“我明日再为你带清水及药膏来,这些伤口再不清理,怕是要化脓了。”她抬起头,看见他正瞅着自己看,那双黑眸,阁如寒潭、闪动着莫测高深的幽光。
她只觉得慌乱,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匆忙转过身去,收拾了餐具就准备离开。
“冰儿。”他开口唤住她,低沉的声音有着难以抗拒的磁性。
她停下脚步,万分不情愿地转过头来,回眸看着被捆绑在墙上,却仍高傲危险的男人。
“明天,我会等你的。”他冽嘴一笑,那股与生俱来、形于外的魅惑漾在眼里、噙在笑里。
她只是匆促地点头,不敢有任何回应,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而后抱着餐具快步离去。
仅是看那双深若寒潭的眼眸,就可以看出他有着爱狠分明的性格。如果他知道了她真正的意图,就绝对不会感谢她,相反的,她怀疑当他知道真相,会有尽极可怕的方法杀死她——
☆☆☆
第二天冰儿真的遵守诺言,再度捧着热粥来到地牢。
她辛苦地扛着清水、来回奔走着,将水一桶又一桶地倒进较大的木桶中,忙得香汗淋漓;白色的衣棱上有着水渍的痕迹,贴上她柔软的身段,格外引人遐思。
裘轲下令不许任何人接近,反倒是给了他们一些隐私。最近几日铁鹰将护送当朝的日帝来铁城,主持处决魔教之子的事宜,而群聚在铁城的正派人士们都前去迎接,更加没有时间理会地牢内的韩振夜,以为他中了软筋散、又被捆绑在墙上,应该是无法动弹的。
“冰儿,累了吗?要不要先歇会儿?”他看着她辛勤地奔走,偶尔停下脚步,靠在木桶旁喘气。她的身段轻盈、步伐灵巧,但是看得出来并不会武功。
“不能歇息,我必须快些再赶回来,还有好多杂物要处理完才行,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跑来这里。”冰儿摇摇头,因为劳动而冒汗。她举起袖子擦着额上的汗水,的确感到有些热。
她白女敕的肌肤如今透着嫣红,看来更加可爱。纤细的手来到领口,很直觉地想解开一枚扣子,但在察觉到他的视线时,她的动作陡然僵住。
在他的面前解扣子,似乎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就算是他已经被捆绑在墙上,但是当她准备解开扣子时,他的眼光倏地变得锐利明亮,就像是原本佣懒的野兽在闻到猎物散发的气味时那般,一瞬间就改变了姿态。
这种无法言喻的改变让四周的气氛都不一样了,更让冰儿心生警觉。
“冰儿,要是热的话,就解下衣服。如果你热坏了,我会过意不去的。”他微笑着,口气有着体谅,但双眼其实充满期待。
啊!要是真能看到这么美丽的景致,或许可以多少安慰他因为误中美人计而受到的心灵伤害。眼前的冰儿自然没有名妓那种绝艳的面容,但是她清灵秀丽、含羞带怯的模样让人想一口吞了她。
“没……没关系……我不热的。”她口是心非地说道,忽视他失望的表情。
冰儿将帕子浸湿之后,强迫自己平静纷乱的心跳,这才走上前去。
两人靠得很进,她站到了他的身边,察觉到他十分的高大,黝黑的肤色是多年在瀚海的阳光下炙烤晒出的;宽阔的肩膀及那双手臂,可以囚禁住任何被他看上的猎物,轻易地扼断猎物的脖子。
虽然先前喂食时,曾经跟他靠得很近,但是这次不同,她要为他擦拭血污,亲手抚过那些伤口,等于是某种程度的肌肤相亲,更增添了几分亲昵。
“真的不热吗?瞧,你都流汗了,”他仍然温柔的劝着,更加靠近她细致美丽的脸庞。眼前是她白女敕的颈子,属于她的处子幽香迎面而来,几乎要让他目眩神迷了。
被了够了!他在心里叹息着,就算是要承受再多的鞭打、或是落进沈宽的手里,此时能看见这番美景,他也算是够本了。
冰儿咬着唇不回话,柔软的双手稍微扯开残破的衣衫,轻轻地擦拭他身上的伤口。血液都已经凝结,她用温水将血液融化,也将那些盐分擦干净。
他因为她柔软的肌肤触感,几乎要发出一声叹息。女性温暖的手来回抚动着,却没有带着半分的需索。他闭上双眼,感受着她的触模,用大量的清水洗净他的身体……比起先前的厄运,她对他做错的一切,美好得不像是真的。
“冰儿,真的不热吗?”他感受到喉头因为她的接近而变得干涩,但仍然不死心地重复同样的问题,像是最有耐心的猎人般诱拐着心中的猎物。
冰儿红着脸摇头,有些艰难地擦拭着他的脸庞。
当他底头盯着她瞧时,她会不知所措地嫣红了双颊,清澈的双眸也不断闪躲,单纯的模样让他更感兴趣了。
“不热。”她坚持着,心头雀乱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样看着她。她哪里做错了?是不是露出破绽了?
“是吗?”他挑起浓眉,黑眸中闪烁着一抹情绪,跟着压低了嗓音,以再温柔不过的语调说道:“好冰儿,我发际间有一处伤口,当真疼得紧,你替我瞧瞧,好吗?”他提出要求。
冰儿不疑有他的踮高脚尖,果然在他散乱的黑发间瞧见一道长长的鞭痕,她十分地靠近,几乎等于依偎在他怀里。她专心一致地擦拭着,没有察觉到他别有所图的靠近。
韩振夜微微眯起眼,看着冰儿白皙柔女敕的颈子就在他眼前,随着擦拭的举动而或远或近,偶尔靠得近一些,还会不经意地磨擦到他的唇。
他发出低嗄的申吟。她像花儿一样芳香、又想蜜一样甜美,虽然她的身子只是单纯地贴近,却让他兴奋得像是毛头小伙子。
他无法再忍耐!微侧过脸,以嘴轻触她的颈子,接着探出柔软却有灼热的舌尖,迅速地顺着她颈部的曲线,贪婪地滑上她敏感的耳朵,先是轻咬,接着大胆地探入她的耳中,引发她激烈的颤抖。
这么亲昵的接触只在一瞬之间,却强烈得像是有如雷电突然击中她。
“你!”她又惊又羞又怒,他无礼的举动激起冰儿本能的反应,激烈如火的本性突破了外表的娇柔,想也不想地就给了他一巴掌。那一巴掌用尽了她所有力气,声音清脆响亮,在地牢内回荡不已。
他的手迅速盖住他先前舌忝过的地方;他灼热的舌尖扫过,触感是那么鲜明,像是用舌尖就替她烙了影子。她完全没有想到,就算是被绑在墙上了,他还是可以调戏良家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