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的骚动,是因为恐惧,还是另有原因?昨夜梦里,她先是梦见了他从恶人手中救了她,然后梦境一转,他又居高临下地将她困在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会梦见他,是因为清醒时,她的脑子里都是他的身形影像……唉!她到底是怎么了?竟会如此惦念着他,说起来他们都还是陌生啊!
清晨的阳光照不人屋子,阴暗的屋子成了一座牢笼,而他则坐在最阴暗的一角,那双黑眸在闪烁着,等待着猎物自行走人他的地盘。
"你来迟了,卯时已过。"他缓缓说道,眯起了眼睛,语气中充斥着不悦。
"请原谅我。"她低下头,走进屋子。只是踏近了几步,一阵温热的风就迎面袭来,她诧异地抬起头,看见他已经闪身前来,站在她身旁不到半尺之处,目光灼灼地俯视她。
"承诺过的事情,你这么轻易就忘了?是我的言语不够让你印象深刻吗?"他撩起她的黑发,不顾她颤抖地扯掉系住黑发的绢带,当她黑发散乱,那无助的美丽模样又落人他眼里。
世遗嘴角浮现着邪笑,将有着幽香的发放到唇边吻着。
若芽轻颤着,咬着唇硬是忍住逸到唇边的惊喘,匆促地想要躲过他。他那高大的身躯有着无限的压迫感,只要一接近,她就吓得无法呼吸。
"荆大侠,我今日是来教您如何铸剑的。"她忐忑不安地说着,想要站开几步,发际却传来刺痛。
她回头一看,骇然察觉他慢慢翻转手腕,将她的发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在手腕上,不容拒绝地将她拉进怀里。
他刻意忽略她的话,嘴边邪笑不减。"你忘了,而我却难以忘怀,整夜整夜都在怀念着这些,简直度日如年。"他洁白的齿啃着她的发,看着她的神情,像是把她当成了最可口的佳肴。
"我……我是来……"她想要重申此行的目的,但是却连话都说不完整,娇小的身躯不断颤抖。
他不怀好意地低下头来,用呼吸撩拨着她的肌肤,有着男性麝香的气息,吹拂过她蓝纱之外的肌肤,让她像是同时在水里与火里,被煎熬得又冷又热。
"你是来做什么的?"他询问着,灼热的呼吸吹拂着她颈间最敏感的一处肌肤,满意地看见她不知所措的轻喘。她无疑是个处子,单纯而无事,连最轻微的调情手法都不知该如何抵抗应付。
发际的疼痛让她必须抬起头来,眼前的景象让她呼吸一窒。阳光从他身后洒落,他的脸庞在阴暗与光明之间,神态有着让她不安的邪意。她好想逃开,双腿却没有力气,连转开视线的勇气都没有。
"我……我忘了……"她嗫嚅地说道,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
他的接近与举止让她感到胆怯。在方面她极为生女敕,当他存心挑逗戏玩,她根本不是对手。
世遗端起她秀美的下颚,一寸寸地靠近,直到两人的肌肤几近相贴,他的唇沿着她的额慢慢滑下,来到了她因为不安与困感而轻喘的红唇。他的双眼里有着的痕迹及男性的狂妄,在即将吻上她时,唇边仍有着那抹邪恶的笑。
那抹笑看得她十分不安,但是当他圈住她纤细的身躯时,她竟连逃避的勇气都没有。她心里的胆怯,像是湖面上的涟漪,因为他的撩拨而不断扩大。
他的唇如鹰般准确地找寻到了她的,毫不客气的贴了上来,围堵了她的呼吸,灼热的温度让她大为震撼
门前突然传来声响,有人在轻敲着门。
"荆公子,若芽在里面吗?"海禹的声音透过木门传来,他站在门前,等了半天却不见有人回应。"若芽,你在吗?"苍老的声音询问着。
周围魔幻似的气氛被陡然打断,若芽霎时间清醒过来,一张脸羞得通红。她是怎么了?竟然这么不知羞耻,任由他吻了她,这样行径与外人非议的荡妇婬娃有什么两样?
"爹——"她奋力推开他,想要去开门。但是他的力气太大,在听见门外有声音的瞬间,反倒更加用力地抱住她,有力的双臂环住她纤细的腰,紧到让她有些疼。
世遗眯起黑眸,虽然放开了她香甜的红唇,却没有真正放开她。他一手捂住她的口唇,不让她出声,将她往屋内拖去,而屋内能够容纳两人相拥的地方,只有那张木床。
木床上还有着凌乱的被褥,是她昨日铺上的。
"除非你想让你爹爹瞧见此刻的一切,否则就住口。"他靠在她耳边低语着,从后方搂抱了她,一只手捂住她的唇,另一手趁着箝制她的名目,竟就放置在她柔软的丰盈上,有意无意地揉动着。
"唔……"她发出模糊的哼声,瞪大了双眼,背后紧贴着他宽阔的胸膛。她想要去开门,乘机逃出他的掌握,但是想到会让爹爹看见这一幕,她就羞得无地自容,连挣扎的举止也软弱了。
他的手得寸进尺,徐缓地探进了蓝纱,隔着白缎兜儿揉着少女的丰盈,粗糙有力的指尖带来强烈的刺激,令她剧烈地颤抖着。
门外的海禹得不到回答,皱起了眉头,之后徐徐一叹。明明知道答案,为了不让女儿尴尬,他也必须装糊涂。
"荆公子,我将会出外一趟,到外头去找些东西,等一段时日后才会再回到铸剑谷。您此后若是遇上了难解之题,就请千万再回到铸剑谷来,老朽或许有办法帮忙。"他详细地说着,说出口的每句话都别有涵义,谨慎地在布着往后的每一步棋。
就算是上苍注定,他也想力拼看看,或许总还有着一线奇迹,他不愿意放弃。他在心中祈求着,那个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年轻男人,会听得进他的只字片语。
若芽命中注定了要遭受死劫,要承受世遗最残忍的伤害,她命里注定要死在世遗手上。只是在劫难到达之前,海禹刻意将若芽交给世遗,希冀着两者要是有了些许感情,在执行残忍的死刑时,若芽所受的痛苦,或许不会那么地深重。
若芽被门外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转过头去,清澈的眼眸里有着担优。最近她总是听到父亲用这种声音说话,语调中充斥着忧伤。
案亲是有了什么困扰?是否就是因为那些困扰,所以父亲才突然要离开铸剑谷一趟?
她挣扎着想上前去,想开门瞧瞧父亲的神色,但是身后的荆世遗却仍不放手。
为了限制她的行动,他的手更往蓝纱内探去,甚至捏握住她的丰盈,有力的五指揪扯了那件白缎兜儿。"你再乱动的话,我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低声说道,眯起黑眸看向木门。他不准备让海禹打断这一切,更不准备让海禹有任何防备之心。
描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清朗而中气十足。"海爷,马车备妥了,您请上车吧!"马嘶声断续地响起,伴随着描奴的咒骂。"唉啊!这畜牲咬我。"
棒着木门,又是一声叹息传来。"荆公子,这段时日小女就请托您多加照顾了。"语毕,海禹拄着竹杖慢慢离开。
多加照顾?世遗在阴暗的房中冷笑,视线游走到了怀中的娇小女子。
海禹若是知道,他打算如何的"照顾"若芽,大概会惊骇得魂飞魄散,火速将他逐出铸剑谷,绝对不会放心把她交到他手上。
一直到马车的声音响起,又逐渐远去后,他才松开了捣在她口唇上的手。
"爹爹!"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她连忙焦急地叫唤着,却已是徒劳无功。铸剑谷中的匠师们开始铸造兵器,此起彼落的打铁声淹没了她一声声的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