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绝不在你面前月兑衣服!”她宣誓般地喊道,却同时毛骨悚然地感到他的大手探向她的后头。
“不想改变主意?”他的声音平静得让人害怕,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深刻的五官上没有,连唇都抿紧了。
“绝不!”她虽然心里发毛,还是回答得斩钉截铁。
她紧闭上眼睛,抱紧了石柱,不相信他能拿她怎么样。
“‘你’不肯月兑,那就让我帮‘你’月兑。”他宣布道。
“什么?!”野火惊讶地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嘶地一声,她最外层的那件衣衫已经被撕去大半。她吓得连忙松开石柱,转过身来面对他,看见他慢慢松开手中那块破布时,她开始剧烈颤抖。
他用的劲道很是巧妙,没有弄疼她肩上的伤口,就撕去了大半的外衣。她不感觉到任何撕扯的力量,布料就被扯开了。
“需要我继续吗?”他沉静地问道,看着野火苍白的小脸,又逼近了一步。
“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她颤抖地沿着墙壁蠕动。
很努力地想要逃离他的魔掌。趁着他低下头,她猛地从墙角窜出,就想要扑向大门——
只是,连指尖都还没有碰到门,她的腰间就突然一紧,她还来不及低头,心里就感到恐惧得发冷。腰间的压力陡增,她的身子被扯了过去,之后笔直地掉进那桶热腾腾的药汤里。
“啊——”她高声尖叫,扑通一声掉进药汤里,溅出了无数水花。她沉进药汤中,根本没有办法站好,双脚拼命踢蹬着,双手也在水中胡乱地抓着,想要捉住任何可以攀附的东西。
好不容易,指尖碰到某种温暖坚硬的东西,她连忙抱得紧紧的,像是头灵巧的猴儿般攀着,深怕会溺死在这桶药汤里。好不容易,她的双脚蹬往桶底,利用那股力量出了水面后,她紧攀着那救命的依靠,不停地咳着。
“混……混蛋!”她一边咳着,嘴里还要骂人。
“‘你’的脾气真不好。”被她紧抱着的“东西”语气平静他说道。
野火这才发现,刚刚她死命抱住的,竟然是铁鹰强壮的头,她如今正湿淋淋地抱住他,双手环绕着他的颈子,身子几乎就等于是靠在他的胸膛上。她惊讶得喘息一声,连忙松开手,但是身子也顺势咯地滑进热水里。
这一次腰间的力量又是一扯,让她免去沉入药汤的命运。她低头看着腰间,发现先前被他撕下来的破布已经缠绕成绳,又被他轻易地操弄着。他就是用这种手法,把她硬是拖到这桶药汤里的。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的声音开始发抖,本能的滑进药汤里,想用淡绿色的药汤遮去他锐利如鹰的视线,水面上只能看见她一张不知是气红、还是羞红的脸。先前被他撕去了外衣,她身上就只剩下两件单衣,还有那层缠胸布。
“疗伤?我看你根本是想占我便宜。”野火不断后退,退到木桶的另一端去。好在这个木桶大得惊人,可以挤下好几个人,她还可以跟他保持距离。
“我没有断袖之癖。”铁鹰沉着脸回答,审视着仍是一脸倔强的野火。怎么泡了水之后,“他”头发散乱的模样,比他所见过的任何女子都来得美丽诱人。
他真的没有断袖之癖吗?一时之间,他也不太确定了。
“天晓得你有是没有?否则干么坚持要月兑我衣服?
这要是传出去了,别人会怎么想?铁城主强抢良家少年进屋里施逞兽欲?多难听啊!我看你还是放了我,不用费心帮我疗伤,这样彼此都会好过些。”她努力想要说服他。
“没有人会信‘你’的。”他不为所动地说道,在野火惊慌失措的眼光下,利落地跃进木桶中,一同浴在药汤里。
野火吓得嘴巴半开,一时之间就连咒骂的力气都丧失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就这么跳进木桶里跟她共浴……
“混蛋,你给我滚出去!”她缩进药汤里,脸儿被高温烧得通红,但是身了在不由自主地发抖。她隐约知道,事情愈来愈不妙,看来她真的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他看来高大结实,那双黑色的眼睛能让所有人心慌,她不停地颤抖着,敏感地察觉到,他们之间的不同;在他面前,她是多么地无助……汗水滑下肌肤,她用力地眨眨眼睛,想到浸润过他身躯的水,同样滑过她的身子……
“等事情结束,我就出去。”他简单地回答,伸手抓住野火就往身上拖来。在握装他的手腕时,他才意外地发现,“他”的肌肤竟然那么细致:而当“他”的身子被他拖拉进怀里时,那柔软的碰触,让他的呼吸不由得加快。
“住手、住手!”她疯狂地喊着,却惊恐地发现两人的身体已经紧紧贴在一块。
他的体温比药汤还要热上几分,就隔着几件单薄的衣料,熨烫在她的肌肤上,随着自己的不断挣扎,或轻或重地摩擦着她,让她慌得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她到底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这辈子还不曾跟男人靠得那么近。她不知道是不是跟任何男人靠在一起,她都会感到这么慌乱,心头闷着好难受,连手脚都没有半分力气,几乎就要瘫软在他的怀里。
铁鹰被野火的挣扎弄得心烦气躁,所有的感官竟意外地敏锐起来。他强拉着“他”的身子,庞大的身躯将“他”小小的身子压在木桶的边缘,制止“他”疯狂的反抗。
“这件事情愈早结束愈好。”他自言自语他说道,连连吸气好平定骚动的情绪。往前逼近一步,与野火毫无间隙地紧靠在一起。
“放开我!”野火喊叫一声,用尽所有力气踢踹着,奈何他的力气实在大得可怕,她挣扎得气喘吁吁,还是没有办法撼动他分毫。
野火的神经紧绷着,能够感受到他站得有多么靠近。因为浮力的关系,她的双腿踩不到地,而身子被他逼着往后仰,如今的姿态几乎就等于是环住了他的腰,看来极度的暧昧。
不行了,再这么僵持下去,他一定会发现的!
她的紧张已经超过临界点,终于再也忍无可忍,她张开嘴,毫不留情地朝他坚实的手臂重重咬了下去。
“够了!”突然的疼痛让铁鹰的怒气陡然爆发,他猛地揪住野火胸前潮湿的衣衫,用力扯下所有布料,轻率地覆盖野火胸前的穴道,将真气灌入野火的体内——只是,他掌下触模到的,竟不是少年的平坦胸膛,在残破的布料之下,柔女敕的肌肤呈现淡淡的粉红色。铁鹰愣了愣,一瞬之间完全无法反应。他的手还放置在野火的胸口,两人的视线接触,眼里都有着震撼。
她就这么在他的视线下,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粉红色的娇躯在他如鹰般锐利的视线里微微颤抖。
因为铁鹰先前拉扯的动作,野火娇小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飘浮在水面上。当他扯开那些布料时,她在他眼下,慌乱的大眼里只剩下不安,黑发漂浮在水面上,那模样无助得像是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