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控告我什么?”他平静的看着她。
“控告你虐待我!”她知道自己说了一个极可笑的理由,但是,她一时间真的想不到其他理由。
“好姨可以证明你在说谎2”他眼中闪过一抹嘲弄的神色。
“那我可以告你……告你……”她越急,脑中越是一片空白。
“告我什么?”
“告你不履行夫妻义务!”此话一出,她恨不得能马上挖个地洞钻进去!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那好!”他轻优的扯扯唇角,“其实,这件事我无时无刻不记在心里,既然你先提起,那我当然恭敬不如从命。”
“不!”李欣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你休想再碰我一下。”
“我可不想让你告我不履行夫妻义务,也许晚上我可以好好的补偿你。”他扬起一抹邪笑。
李欣的心激烈地跳动着,她迅速地推开他跳起来,冲上接。
一回到房间,她连忙把房门上锁,就怕骆杰随时会闯进来。
不管骆杰是否真的会付诸行动,李欣越想越不安,在泡了热水澡后,她的情绪仍非常紧绷、焦躁。
不行,她不能再留下来,她要立刻离开!
李欣决定趁天色尚未暗之前,快点离开这里。
她穿好衣服,悄悄地走出房间,在经过书房半掩的门前,她看到骆杰正埋首在书桌前写字,她尽量放轻脚步。
骆杰写得十分专任,并未注意到她。
她小心翼翼地步下阶梯,也许是太过紧张,在剩下最后两级阶梯时,她脚下竟踩了个空,整个人霎时向前扑倒,发出剧烈的碰撞声。
“怎么了?”骆杰闻声飞奔下来,蹲在她身边。“脖子有没有扭到?快抓住我的手,我抱你起来。”
“不用!”她推开他伸出来的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让我看看你的手,动动手指。”方才她的手被压在身体下,他担心她的手是不是扭到了。
“我没事,你不要管我!”她忿忿地瞪他一眼,才勉强照着他的话去做。“这样你高兴了吧?”
“把袖子卷起来,我看有没有振伤。”他紧张地问。
李欣咬住下后,小心翼翼的把袖子卷起来。
“这里痛吗?”
当他的手指碰到她的手腕时,她忍不住发出痛苦的申吟。
“嗯……痛!”她的声音变得虚弱,“可能是撞伤了,不过,我想应该不要紧。”
“‘你想?”骆杰扬高声调,“我真该给你一顿好打!来,快坐好,我帮你把鞋子穿上。”
听他这么一说,李欣才发现自己连鞋子都撞掉了。
“我自己会穿!”她坐在椅子上,硬是拒绝他的帮忙。
“好吧!那你自己穿。”他也不勉强。
好不容易穿好一只鞋,李欣的额头已冒出冷汗,根本没法再穿另一只鞋。
骆杰喑叹一声,伸手抓住她的另一只脚,替她把鞋子穿好。
‘来吧!”他扶着她站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不,我希望你送我回家,我想回家!”她固执地道。
“这儿就是你家!”
“这里不是我家,我想回家!”
“住嘴!别再跟我争辩了。”
他匆匆地找了一条大手帕,把她受伤的手固定起来,然后扶着她走出屋外。
外头的气温很低,一阵阵寒风直向他俩扑来。
骆杰月兑下自己的外套,技在她身上。
“我不——”
“你再这么顽固,我真的会给你一顿好打!”他一边警告她,一边扶她坐进车子里。
骆杰小心翼翼地开车,深怕颠簸的路面会影响她的伤势。
“很痛吗?”他看了她一眼。
“不痛!”即使她痛得都快晕过去了,仍嘴硬地说。
骆杰叹了口气,从他紧纠的眉心已可以看得出他十分担心。
“我没事的。”她的语气稍微缓和下来。
他冷哼一声,似乎不相信她的话。
迎面驶来的车子的强烈灯光照在李欣的脸上,让她不由得闭上双眼。
不久,她便沉沉地睡着了。
检查结果出来了。
X光片上显示李欣有两处骨折,手腕和食指都有轻微的裂伤。
医生在她的右手腕打上石膏,加以固定。
李欣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右手,现在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了。
骆杰在帮她取了药之后,细心地搀扶她走向车子。
当她坐上车子后,骆杰脸上担忧的神色并未减少。
“现在觉得好一点了吗?”他温柔的问。
“好多了,真没想到我居然连下楼梯都会跌倒。”她十分沮丧的说。
“其实,在美国念书时,我也曾在一场激烈的足球赛中跌伤颈部,那时我的脸肿得跟猪头似的。”他用手轻轻地按了按自己的鼻头,顽皮的发出猪叫声。“不过,我想我应该是只最帅的猪。”
李欣知道他是故意逗她开心,她实在很感谢他的这份心意。
“记得那时我为了要早日修完学分;常常一天当三天用。”他笑了笑,“最后,我在一年半内就把大学四年的学分全修完了。大家都以为我是智商特别高,其实我是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一天只睡三个小时,那时我得天天戴太阳眼镜才敢出门,因为我怕自己的黑眼圈会把路人给吓坏了。”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两年前那段无忧无虑的快乐日子。
那时他们常常谈一些天真而不实际的话题,一边笑着,一边散步,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热情消失了。
他们曾是那么的相爱,虽然她也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相信那些八卦杂志的报导。但是,她却也无法忘记,当她因为出车祸而失去了孩子时,她姐姐所说的话。
“骆杰要你别耍孩子脾气,等拍完戏后,他就会回来看你。”李琳说。“他知道我失去孩子吗?他有什么反应?”
“他知道,他很难过你竟然这么粗心大意……不过,孩子没有了,也许是上天注定的吧!毕竟,以骆杰现在的演艺事业,是不容再出现另一个绊脚石的。”
她清楚地记得当姐姐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显得很高兴,眼中甚至还有藏不住的笑意。不过,当时她一直沉溺在失去孩子的伤痛之中,并没有多想。如今回想起来……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在她住院时,她一直拒绝接骆杰的电话,只透过姐姐转达她的意思,如果姐姐说谎……
不!她们是姐妹,她不会这样伤害她的!
她不该怀疑姐姐,如果姐姐真的别有居心,又怎会答应骆杰跟她结婚?
为了怕车程过久,李欣会感到不舒服,骆杰把车开到医院附近的一间旅馆。
李欣有些惊慌地看着他,“其实我们可以回去的。”
“下车吧!我累得不想再开车了。”他替她打开车门。
李欣知道自己反对无效,只好步下车,随着他步入旅馆。
“这里只有一张床……”
李欣瞪着房里唯一的一张大床,一颗心怦怦直跳。
“你以为我把你带到这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吗?告诉你,我绝不会做出这种趁人之危的事!医生交代你的手不能受到任何碰撞,而回家的路面颠簸,为了怕你的伤势恶化,我才会做出这个决定,绝没有任何不良的念头。”骆杰的声音隐含着怒气。
他的话让她觉得好惭愧。
“对不起。”她低声说道。
“算了!”他的火气因她的道歉而瞬间消逝无踪。“你要喝牛女乃吗?”
“不用了,我不饿。”
“那就先吃药吧广他替她倒了杯温开水,并将止痛药递给她。“医生说,今晚你会很不舒服,不过,吃了药后会让你感觉好一点。”
“嗯!”
李欣默默地将药吞下,她多么希望这药不仅能治愈从她手腕传来的阵阵刺痛,同时也能让她心中的痛苦随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