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言语,她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听了他们之间的情缘,也宣泄出她积压在心头的仇恨。
她告诉自己不许哭,然而,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泪水。
骆杰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打他一巴拿,可他不在乎,他只想知道她为何变得如此消瘦,以及她眼中的愤很和泪水所为何来?
“欣,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要、离。婚!”她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这四个字令骆杰震惊得几乎无法呼吸。
“我不答应!”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事?就算法官要判一个人死刑,也得给他上诉的机会啊!”
她冷笑,被判死刑的人是她,他竟然还有脸跟她要求机会?!
“李姐跟我说——”
“不管我姐说了什么,我只知道你伤透了我的心!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我身边,你……你好可恶!”她哽咽地低喊,沙哑的嗓音充满浓烈的恨意。
听见她的指控,骆杰只觉一头雾水。
李姐明明在电话中告诉他,李欣只是得了重感冒,可是,事实显然并非如此。
“欣,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他哀求地问。
他怎能如此狠心?失去孩子已经够令她伤心欲绝了,他竟还要她再说一次?他好残忍!
“欣,求求你——”
“不,应该是我求你才对,求你放了我吧!这段日子我已经想得很清楚,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因为你心中早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你在胡说什么?”他气得青筋毕露,“我一直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没想到你居然还在为那些不实的绯闻生气,你……你真是伤透我的心了!”
天!他怎么敢反过来指控她?他怎么敢?!
“你走!”她发了疯似的使出吃女乃的力气将他推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走!”
骆杰知道现在他俩都需要冷静一下,毕竟李欣正在气头上,无论他对她说什么,她肯定都听不过去。
“你走啊!”她细女敕的小手紧握成拳,不住地往他的身上锤打。
骆杰叹了口气,转身大步离去。
听见门“砰”地被关上,李欣蓦地一僵,只觉全身的血液仿佛降到了冰点,整个身子无法遏止地颤抖着。
“我恨你!”她抱头声嘶力竭地大喊,哀伤至极的悲泣声在屋内回荡……
第五章
自从那天骆杰离开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
不,应该说是她故意躲着他,不想见他才对。
她很感谢姐姐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给了她最大的支持和帮助。李琳帮她找了一个栖身之所,并出面替她跟骆杰谈判。
而她因为伤心过度,病了好一阵子,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从姐姐口中得知他答应离婚,但是,他却迟迟没签离婚协议书,甚至还去了美国。
如今一晃眼,竟也过了两年。
“太可恶了!”李欣气愤地拿出手帕擦于眼泪。
这两年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对骆杰的感情已经渐渐变淡,但是,现在她才明白,她是在自欺欺人。
计程车转个弯,在一幢两层楼的屋子前停下。
李欣付了车资,踏着不安的脚步向前走去。她站在大门前,不时地向四周张望,在一阵犹豫后,她终于鼓起勇气按门铃……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有什么事吗?”
李欣立刻转头望去,只见她身后不远处站了一个女孩,看她的模样似乎比自己小了几岁。
女孩穿着一件紧身短小的T恤和低腰牛仔裤,露出纤细的小蛮腰,她的头高高地仰起,不甚友善地打量着李欣。
“我想找骆杰。”
“你是谁?”女孩的眉头扬起,眼中有着一丝戒备。
李欣不禁感到疑惑,她的态度为什么充满敌意?
“我是李欣。”闻言,女孩马上露出极度厌恶的表情,令李欣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就是李欣?”女孩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你回去吧!这儿不欢迎你。”
“莉儿!”一道斥责声蓦地打断女孩的话,只见一名中年妇女从屋内走出,她微笑地着向李欣,“你是骆杰的妻子?”
“妈,她已经不是了!”莉儿气急败坏地反驳。
“莉儿!”中年妇女斥喝一声,随即歉然地看向李欣,“对不起,我这个女儿就是个性冲了些。”
“妈!”莉儿大声抗议。
“你先回家!”中年妇女瞪她一眼。
莉儿跺跺脚,一脸不悦地离去。
“骆太太,不好意思。”中年妇女的称呼令李欣吓了一大跳。
“我——”她开口想解释,妇人却热络地牵起她的手。
“进屋吧!骆先生不在。”
“他不在?他去了哪里?”
“他可能去山上散步了吧!”妇人语气亲切地说道:“你先进屋等他吧!”见李欣一脸犹豫,妇人索性拉地进屋。
“骆太太,我是骆先生好来打扫、做饭的,你可以叫我好姨。”好姨边自我介绍,边替她倒茶。
好姨左一声“骆太太”,右一声“骆太太”,令李欣浑身不自在。“好姨,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因为骆先生的房里有你的照片,你本人比照片还漂亮呢!”仿佛怕她不相信,好姨很热情的拉着她往二楼走。“我带你去看!”李欣本想拒绝,但双脚却不由自主地跟着好姨上楼。
丙然,一踏进骆杰的房间,就看见床头上摆着一张她的照片,让李欣原本就不甚平静的心湖,再度掀起一阵阵涟漪。
他到底在想什么?这两年来,他不曾跟她联络,却又保存着她的照片,还摆在床头上,这代表什么?
“骆太太,你如果累了,可以休息一下,我先下去做事了。”说完,好姨便离开了房间。
李欣感到脸颊一阵燥热,也许好姨并不知道她已跟骆杰分居两年,才会把她带到他的房间。
这两年来,骆杰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他已有了新伴侣吗?
禁不住内心的好奇,她慢慢地走到衣柜旁,打开抽屉,发现里头放了几件男性内裤,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赶紧关上抽屉。
天哪!她究竟在做什么?
她连忙退到窗苦,当她的视线落在房中央的那张大床上时,不由得想起他浑身赤果的模样,心跳顿时加速。
李欣双手掩面,试图将他的影子从脑海中驱逐。
她步下楼,发现好姨正准备离开。
“骆太太,我还有事,得先走了。”好姨边走向大门,边回头朝她说道:“饭我已经煮好了,就摆在餐桌上。对了,骆先生一向吃得很少,还经常闹胃疼,你该劝他去看医生,别老是吃成药。”
“好姨,我——”
李欣试着要解释她和骆杰的关系,好姨却匆匆地朝她挥挥手,一副急着要离去的模样。
“今天是我老头的朋友要嫁女儿,我要快点回去洗头、打扮,我先走了!”
“好姨……”李欣挫败地望着好姨关上门离去。
她无奈地在沙发上坐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或许是因为这几天失眠,她的头开始隐隐作痛。
她在皮包里翻找着.取出医生开给她的镇定剂,走向厨房想倒杯水。
这时,夕阳西下,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她模索着想找电灯开关,却找不到,只好模黑走向厨房。
当她握住厨房的门把时,突然“啪”的一声,电灯亮了,她震了下,缓缓地转过身。
骆杰就站在门口,他的手还放在电灯的开关上。
“好久不见。”他的声音十分平静。
好一段时间,李欣无法开口说话,两年不见的熟悉身影就站在她眼前,令她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