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他不是男人.说得他好像是孬种似的。
“有这么好笑吗?”他一副“少龟笑鳖无尾”的讥讽口气。
“是……不太好笑。”想到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她顿时垮下小脸。
看她不开心的模样,薛凯信的心便隐隐作痛起来。
想来,他们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家比邻而居,双方父母又是好朋友,打从他第一眼看到她时,就暗暗告诉自己,绝不允许别人欺负她。
所以,他一直守护着她,像个大哥哥一样。
也就是因为他纵容她,才让小他五岁的她始终没大没小,甚至还老是恰北北地爬到他的头上耀武扬威。
“也许,情况根本没有我们想像的这么糟,说不定哪天一觉醒来,我们又可以恢复正常了。”他试着安慰她,原本以为会让她舒展眉心,哪知道却平白收到两颗超大的卫生丸。
“哪天?是哪一天?”沈裴裴没好气的瞪着他,“你知不知道我本来也是这么想,所以我才会请假,可是我日也睡、瞑也睡,但我还是没有恢复正常。”
三天了耶!明天她就要继续上班,万一让同事发现她的异样,她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吗?
她在八卦杂志社上班,平时她是报导别人不为人知的一面,一旦她的同事知道她由女变成男,铁定会大肆宣传报导的。
唉!这是不是叫做报应啊?
“对了,刚才你一直喊痛,究竟是哪里痛啊?”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会是哪里?不就是那个讨厌的东东嘛!”要不是两人已经很熟了,说这种事,还真会令她不好意思呢!
“你做了什么?”他心一惊,这傻瓜该不会是想不开而自残吧?
“你别想太多了,”她毫不犹豫地敲了他的头一下,“我是不小心被拉链夹到。”
“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他可以了解那种痛绝对不是一个“痛”字可以形容的。“还好吧!要不要去看医生?”
“看医生?才不要咧!”她一副“你少起捎”的表情。
“看医生有什么好丢脸的啊!”
为了中止如此“坚介”的对话,她连忙岔开话题,“咦?你今天很闲啊?没跟你老大去为非作歹,跑来我这儿做什么?”
“我想来跟你商量一件事。”他知道她对他的职业很感冒,但是,他也不会想博取她的谅解。
“你想做什么?”她的口气很不好。
“我想搬来跟你同住。”
“啥?!”
第二章
“不行!我不答应!我绝对不允许……”看到薛凯信坚决的眼神,沈裴裴的声音越来越小,但一想到强而有力的理由,她的声音又高昂起来,“你不是一直告诉我男女授受不亲吗?我们怎么可以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呢?”
他很高兴她有如此高的警觉性,要是以前,他绝对会给她拍拍手、放烟火,但今非昔比,只有她才可以避免他被怀疑,说什么他都要跟她赖到底了。
“我已经决定了!”薛凯信一副完全不能商量的样子。
沈裴裴愣了愣。什么叫做他已经决定了?
“喂!你是听不懂国语是不是?我说你不可以住在我这儿,因为男女有别……”
“那是以前,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他说得振振有词,“现在我们性别互调了,所以,你根本不必担心会被我侵犯,相反的,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对我霸王硬上弓呢!”
“我才不会那么没品呢!”瞧他把她说得好像是……不,是色男!
“那我就可以放心住下来了!”
“不行!”她的眼珠子转呀转的,“除非……我会得到什么好处,比如你肯把你组织的秘密告诉我,或者你可以把你老大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泄漏给我知道……”
“你别作白日梦了!”他毫不考虑的捏了担她娇俏的鼻尖,“我绝不会背叛我的组织,也不会背叛我的老大!”
沈裴裴对他的愚忠感到十分生气。
“你是个傻子,还是被黑霸洗了脑?”她不明白,小时候一直立志要当警察的他,怎么长大后却跑去当流氓。
包奇怪的是,他正义感十足的父母居然对儿子的行为不闻不问,只是轻轻地说了句,他们就当作没生过他。
这是彻底的失望和心寒吧!
“不过,如果你愿意让我住下来,你会得到许多好处的。”他利诱她。
“我能有什么好处?”她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房租不用你付,由我来付;你也不必做清洁工作,由我来做……”
“我饿了,你也会煮饭给我吃吗?”她逮住大好机会,乘机A更多好康的,“我若累了,你还会帮我马杀鸡,还有,我说东,你不可以说西。”
“你很会得寸进尺喔!”他给她一抹纵容的微笑。其实,这些“小”事他都愿意为她做,只要她不要把主意打到他的组织和黑霸的身上就行了。
“那你是答应我开出来的条件罗?”
他还有最后一个但书,“最后一个条件是,不可以牵涉到我的组织和老大。”
“好啦!”她才不管他说什么,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多认识黑霸,她是不会轻易错过的。
她一定会将狗仔队的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
☆☆☆
薛凯信用了跟女朋友同居的借口,得到黑霸的允许,而大大方方地搬进沈裴裴的住处。对于屋子里的凌乱,他可是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小薛,我要去上班了,你把屋子打扫一下。”她还真把他当成男佣来使唤了。
“你还要去那间杂志社上班?”他对她的工作极不满意,毕竟那种工作很有可能会为她引来危险的。
“我当然要去上班,不然,你要我喝西北风吗?”
“我可以养你。”这是真心话,只要她答应,他愿意养她一辈子。
“你要养我?!”她一副敬谢不敏的表情,“你拿什么养我?”
“当然是赚钱来养你了罗!”他要不是修养到家,早就被她气得吐血了。
“我才不要呢!你的钱全是做不法勾当赚来的,我可不想以后生儿子没!”
他现在若杀了她,法官一定会给他嘉奖,而不会判他有罪的,哪有人诅咒自己生儿子没的?真是三八!
“呜……”她又毫无预警、莫名其妙、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他又没骂她,她干嘛哭啊?也好在他的心脏够强壮,否则哪经得起她一次又一次的惊吓。
“我现在连只蚂蚁都生不出来,更甭提生儿子了!”她哭得柔肠寸断,“呜……我从小就立志要当个贤妻良母,呜……我好恨哪!我现在这个样子,有哪个男人敢要我啊?”
“别这样……’他柔声地安慰,“若是真的没有男人要你,我要你。”
“你是男人吗?”
闻言,他为之气结,“我当然是男人!”
“你现在不是男人,你忘了你变成女人了吗?”
“那我们凑和、凑和……”
“谁要跟你凑和、凑和?”她充满鄙夷地道:“你是黑道的流氓,我是良家妇女,就算我愿意,我爸妈也会极力反对的!”
说到这一点,他才觉得有苦难言。
“所以我们同居在一起的事,绝对不能让我父母知道。”她像贵妃使唤小太监一般地说:“小薛,本姑娘口好渴,去倒杯茶来。”
“要不要加冰块?”
“当然要!”她得寸进尺。“记得不能加太多,也不能加太少,要加得‘嘟嘟好’,知道吗?”
“是的!”没想到这小妮子真的把他当成台佣了,他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
“小薛,你要去哪里?”沈裴裴叫住正把枕头和被子拿出房间的薛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