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月犹豫了下,想说时候未到,于是先卖起了关字。“不是现在,等到你登基成了皇帝,我再告诉你。”
“不管是什么,我都答应。”李隽俯下俊脸,啄吻着昙月的唇瓣,那么的柔情蜜意,像是乞求着她的谅解,想要讨好她。
“话不要说的太早。”昙月笑嗔。
“我连命都可以给你了,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李隽又吻了她一口,将头部枕在昙月的大腿上,满足地轻煨。
“到时候你可不要反悔了。”昙月低头慎着闭上眼皮的男人,见他没有回话,显然已经睡着了。她纤白的指月复轻轻地描绘着李隽俊挺的鼻梁,明白他答应这么爽快,是还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若知道,不知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你再这样撩拨,我们干脆做点别的。”
昙月小脸一红。“谁在撩拨了?快睡!”
“是。”李隽依旧闭着眼,但嘴角扬得高高的。“李晨误以为你真的对我下了毒,所以你爹娘应该还不至于有立即的危险,我已经让人查了,一定会尽快救出来他们的”他知道昙月最担心双亲的安危。
“水吧。”昙月知道只有在她的身边,李隽才睡得安心。
丙然不到片刻,李隽全身的肌肉已经跟着放松,不必再时时警戒提防,这才真的入睡了。
“到时……你真的会答应我的要求吗?”昙月小声地轻喃,不管李隽答不答应,她都会说服到他点头为止。
就这样过了两日,那头的李晨可急坏了,因为没打听过秦王死亡的消息,让他寝食难安,秦王一天不死,他就如咽在喉,就算这次毒不死,还有下次,真到秦王消失在这世上为止。
这天中午都还没到,承庆殿这一头已经在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大王!”丰冠臣迈着大步进入厅内。“梁捷妤身边的宫女已经带来了。”说着,便回头让人把人证押过来。
爆女吓得魂飞魄散,见的袄李隽就跪下来求饶。“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若不知道。为什么要逃?”李隽目光湛湛地盯着满脸惊慌的宫女,跟她分析目前的状况。“要知道不只有我在找你,太子也一样,你只要肯在皇上面前把梁捷妤和太子私通,还有听从太子的指一丁在击鞠比赛那天,用沾了毒的发瓒刺了那匹吗,马才会因此发狂的事全盘托出,那么就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若是落在太子手中,只怕谁也救不了你。”
“我……”宫女一脸为难。“秦王真的能救奴婢?”
李隽正色地说:“我自然说话算数。”
“好,奴婢会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皇上。”现在被找到了,宫女也知道逃不掉了,为了保命,只好说出真相。
闻言,李隽和丰冠臣交换了一个眼神,要他先下去集结人马,因为一旦李晨闻讯,绝对会马上行动。“好,现在就跟我去见皇上。”
爆女拭着泪水,只能照做。
于是,当李隽亲自带着梁捷妤身边的贴身宫女,在一名护军的护卫下,大大方方地离开承庆殿,而太子安排监视的几个眼线,全都连滚带爬的奔向东宫,告知这惊人的讯息。
这一切都是来李隽的盘算之中,也知道例晨必定会马上冲来,想亲眼看看自己究竟是死还是活。
就在李隽觐见皇帝之后,宫女胆战心惊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倒来,越往下听,皇帝的脸色就越呈现猪肝红,几乎要爆炸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皇帝睁大了双眼。
“父皇,这就是物证。”李隽将发簪呈给皇帝看。“就在击鞠比赛当天,孩儿追上父皇坐的那匹吗,然后在它身上找到的,上头还沾了毒,梁婕妤只怕没料到这样凶器会成为证物,这名宫女一眼就认出它是梁婕妤所有。”
“怎么会?怎么可能?”皇帝无法置信地喃喃自语。
李隽口气肃然地说:“孩儿也知道父皇不可能单凭这些就相信太子试图弑君,只希望父皇往后更加小心谨慎。”
“五郎。这些……都是真的?”皇帝颤声地问。
“是,父皇。”李隽可以体会父皇的心情,以为可以信任倚赖的儿子居然要谋杀自己,那样的滋味可说是椎心之痛。
皇帝震惊地呆坐在龙须席上,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父皇,不管他说什么都别相信!”总算赶到的李晨,一眼就看到跪在其中的宫女,认出是死去梁婕妤身边的人,心口一跳,马上心虚地嚷到:“这全是他想陷害孩儿,然后自己坐上太子之位!”
李隽沉着地笑了笑。“我说了什么让太子这么认为?”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定在父皇面前造谣,要父皇废了我这个太子,然后改立你,”李晨大声吼叫。“父皇,你可千万不要相信!”
“刚刚五郎可没有这么说。”皇帝看着以为应该是忠心耿耿的儿子,却发现一点都不了解啊。
“那是因为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孩儿就来,父皇不要上他的当,应该马上削去他的爵位,收回封地,再将他贬为平民,逐出宫去。”想不到连下毒也毒不死他,李晨已经没有耐性,觉得借皇帝之手除区眼中钉。
“这名宫女说……你和梁婕妤私通,是不是真有这回事?”皇帝就是想听李晨亲口承认自己就是弑君的幕后主使者。
李晨阴阴地瞪向宫女,巴不得一刀马上将她杀了。“那怎么可能呢?一定是秦王要她这么说的,就是要诬陷孩儿。”
“是这样吗?”皇帝像在一瞬间苍老了十岁,谁对谁错,根本分辨不出,也不想再问,只想逃避眼前的窘境。“让朕好好地想一想,你们都退下。”
“父皇!”陆晨还想再说什么,就见皇帝摆了摆手,不想再听,只好暂时打住,用恶毒的目光瞪了李隽一眼,悻悻地离去,他不能在让李隽活着了,于是赶回东宫筹谋。
见李晨离去的那一眼充满阴狠之色,李隽心中有了谱,如今李晨已经被逼到狗急跳墙,决计不会饶过自己,看来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于是很快地告退,并让人把宫女带到安全之地,然后赶回承庆殿。
“大王,东宫已经行动了!”丰冠臣据报来说。
“李隽头戴铁盔,又穿上镜甲,威风挺拔地接过昙月递来的宝剑。“我们的人呢?”除了在承庆殿里的侍卫,外头还有一批勇猛善战的骑兵,养兵千日,就用在今天,于是先让丰冠拿了父皇赏赐的鱼符,得以命令禁军打开宫门。
“此时已经进了宫城,我让他们先埋伏在玄武门等候命令。”
“嗯。”李隽应了一声,娣向正用最坚定的目光凝视自己的的昙月,对她一笑。
“不用担心,等待了这么多年,就为了这一天,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昙月秀颜一凛。“尽避去做你该做的,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她知道李隽还另外派人保护自己,所以更不能连累他。
“谁敢说你是我的负担,我饶他不得。”李隽深深的望进那双毫不惧怕的双眸,正燃烧着照亮的火光,让他能从中获得勇气和信心。“等我。”
“我会等你的!”昙月有这份心,知道他们将会赢得最后的胜利。
李晨咬牙切齿地回到东宫,听不进亲信的劝阻,马上下令召集所有的骑兵,决定杀向承庆殿,他非亲手杀了秦王李隽泄恨不可,也好永绝后患,否则谁晓得下一次秦王还会怎么坏自己的好事,早知道会是这样,这五年间少说可以杀掉他千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