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受不住这种陌生的欢愉,逸出娇呼,昏了过去。格日勒将胀红的俊脸埋在珊瑚的胸口,重重地喘着气,平复在体内燃烧的欲火,幸好珊瑚晕过去了,否则他不确定自己还能撑多久。
“我该拿你这小丫头怎么办才好?”
口中低喃着,还是弯腰拾起地上的衣裤,包裹住珊瑚的身子,然后抱到隔壁的小房间,将她安置在炕床上。有时处理完公事太晚,他就会在里头和衣小睡,这会儿正好用上。
原以为只要达到目的,他就可以从这场引诱的游戏中全身而退,不过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这个念头让格日勒不由得皱起眉头。他不太喜欢这种现象,那只会让事情更复杂,可是事情似乎已经渐渐月兑离他的掌控之中了。
而珊瑚也几乎是在格日勒将她放上炕床时就醒了,掀开眼皮,在朦胧的光线下。认出半隐在黑暗中的高大身影,这个男人总是让她捉模不定,老是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那让珊瑚的内心深处有些不安。
“格日勒……”
珊瑚坐起身,将锦被拥在胸口,想到不久之前经历的事,顿时面红似火。
“我、我是不小心才昏倒的。”
榜日勒噙在唇角的笑意带着几分邪气。
“我什么也没说。”既然是戏,还是要把它演完。
“不准笑!”珊瑚嗔骂。
“我不是在笑你。”格日勒把折好的衫裤捧来。“先把衣服穿上。”
珊瑚脸蛋一红,伸手要把那迭衣物抡过去。
“我自己来就好。”
“我不介意帮你穿。”格日勒很乐意为她着装,不过当目光触及珊瑚雪白娇果的身子。一绷,不禁嘲笑自己的定力突然变差了,这么容易就被挑起,只得用最快的速度帮珊瑚穿好衣裳。
“格日勒……”珊瑚在格日勒帮她扣上盘扣之后,抬起娇颜问:“你是因为喜欢我,才会对我做那种事对不对?”
榜日勒在床沿坐下,将珊瑚拉到大腿上。
“你说呢?”他没有正面回答。
“你不喜欢我吗?”珊瑚的一颗心提到喉咙。
“我没这么说。”
珊瑚着恼的娇瞪,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像是猫在逗老鼠玩似的。
“那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如果我说不喜欢呢?”格日勒想听听她会怎么说。
“那……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了。”珊瑚牙根一咬,就是要逼他亲口承认喜欢自己。
榜日勒勾起一抹蛊惑的笑意。“你真的能狠得下心不见我?你不想要我像方才那样抱你、亲你,做尽不能跟别人说的事?”
“你……你好可恶!”珊瑚知道自己输了,她根本舍不得,就是想要格日勒再对她做那些亲密的举动。
“你离不开我的,小丫头。”格日勒在珊瑚耳畔发出魔魅的低语,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你真的不说喜欢我?”珊瑚气得快哭了。
“不。”格日勒拒绝。
“你好可恶……好坏……”
从小到大,珊瑚没有这么挫败过,偏偏拿格日勒没辙,只能心里气苦。格日勒亲着她噘高的小嘴。
“好吧,我喜欢你,这样总行了吧?”
“一点诚意都没有,本格格才不稀罕。”珊瑚哼道。
“那我把话收回来——”
“不准收回去!”珊瑚梗声地娇吼。
“说了都说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就算……不是出自真心,我也想听。”
最后一句说得好委屈,就是因为太喜欢格日勒了,喜欢到连自尊都不要了。
榜日勒唇畔的笑扭曲了下。
“你就这么喜欢我?”这小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接近她又是为了什么?居然这么痴、这么傻,教他好想……好想吻她,又想将她毁了,那么就不会再影响自己了。
“我这么喜欢你,你不高兴?”珊瑚就怕会惹格日勒生气。“觉得我太不害躁了是不是?”
“要是有一天发现我骗了你呢?”
榜日勒突然不想让珊瑚知道自己是故意接近她,设下一个又一个陷阱诱捕她,好利用她来扳倒阿克敦。
珊瑚歪着脑袋问:“你会骗我什么?”
“骗你的心、你的身子?”格日勒旁敲侧击地问。
“其实你不用骗,我都已经给你了。”珊瑚单纯坦白地说。
榜日勒唇畔的笑僵了僵。
“要是我拿走之后,还是不喜欢你怎么办?到时你一定会恨不得杀了我。”
“才不会,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喜欢我。”珊瑚昂起绝美的小脸说。
“这是战书吗?”格日勒觉得被将了一军,居然不知该怎么还击了。
“那么咱们就走着瞧。”珊瑚叫了一声。
“我该走了,得在用晚膳之前赶回去才行。”跟着珊瑚走出房门,格日勒又突然有些舍不得让她就这么离开。
“等一下,你的发髻乱了……”伸手帮珊瑚整理着垂落的发丝。
“格日勒,我一定会再找机会到阿玛的书房去,这次我会更仔细地找。”珊瑚再一次保证,说完才匆匆地离开了。
榜日勒唇畔戏谵嘲弄的笑意淡去了,望着自己的手掌,接着握成拳状,这不就是他要的吗?
要珊瑚喜欢他,成为他手中的棋子,如今成功了,自己却心软了,不想再利用她了,这到底是怎么了?他应该得意的不是吗?
待格日勒又回到书房,在桌案下头找到珊瑚遗落的一只用珊瑚嵌银的耳环,小小的、却很华贵,就像它的主人,有时带着点傲气,有时又可爱得让人想揽在怀中疼爱一番。
想到这里,格日勒不禁用力地将耳环捏在掌中,捏到掌心都刺痛了。他气自己不该变得如此优柔寡断!要成就大事,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他一向不都秉持这种想法,为了皇上,他什么都可以拿来利用,何况是阿克敦的女儿,更是不需要客气。
“我也想忘掉你,假装咱们从来不曾认识过……以为自己办到了……可是……我还是好想见你,想得快要发疯了……”
榜日勒手掌用力拍在桌案上,发出砰然声响,等到阿克敦真的被问罪,那么府里的女眷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这点他很清楚,也可以想象得出珊瑚在辛者库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自己真的可以视而不见吗?真的不在乎吗?他对付敌人向来毫不手软,可是珊瑚并不是他的敌人,她和阿克软虽是父女,却是完全不同的性子,她是无辜的,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这样喜爱他。
“明知道你跟阿玛是敌人,还是好喜欢好喜欢你……就算不是出自真心,只要你说喜欢我,我说相信……”
“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真是个傻丫头……为什么这么痴傻?我只是在利用你啊……”
榜日勒咬紧牙关,瞪着桌案,想到不久之前珊瑚是如何全身娇果的躺在上头,由着他为所欲为。当时他可以直接要了她,然后再残忍地告诉她,他一点都不喜爱她,更不可能娶她,他不过是在利用她罢了,格日勒期待看到她震惊、不信和伤心欲绝,对付敌人就是要这样。
但是一旦真正面对珊瑚时,他就是狠不下心,因为在享受着逗弄她的乐趣之余,他相对的也付出了感情,只是他刻意忽略它的存在,直到此刻才不得不承认他生平头一次对女人动了心,想要让珊瑚属于他,把她一辈子留在身边。
榜日勒要小厮去抱两坛马女乃酒过来,然后坐在穹庐内,试图寻找内心的平静,找出个对策来,否则……他有可能失去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
“该怎么做才不用再把她扯进来?”